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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说。“周飞?”姚茜的语气里带着刺儿,“这段日子陆晓是什么状态,你看在眼里的。我要个解释不过分吧。”“姚茜,你不信他”,周飞的手没有放,“你信我,成么。等他自己说出来。”周飞揣着烤红薯下楼的时候,江鸿羽依旧保持着他走之前的姿势,一动未动。周飞把烤红薯放电脑桌上:“江队,烤红薯给你买回来了。”江鸿羽没反应。周飞走过去,伸手在他被帽子罩着的脸上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江鸿羽睡着了。天气回暖了,晚上也是有些凉的,周飞拿起床尾的凉被给他搭身上,然后抱起蹲床边的烟囱离开了地下室。姚茜在网吧背后的小巷子抽烟。周飞走过去:“他睡着了。”姚茜垂着眼,灭了烟:“我告诉陆晓他回来了。”周飞摸了摸怀里的烟囱:“走吧,送你出去坐车。”姚茜:“周飞,我并不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也不会用对错是非去衡量感情里的事儿。但陆晓是我弟,我没法见到他受委屈。但江鸿羽他,至少欠陆晓一个解释。”“茜姐”,周飞笑了笑,“世界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但总有人,能活得黑白分明,我认识的江鸿羽,就是这样的人。我没有见过他这么模糊混乱的态度,我不为他辩解,就是,不要单用你看到的视角去给一件事情下判断。”姚茜没说话。周飞:“我去前面的宠物店给这只小狗洗个澡打个疫苗之类的,一起?”陆晓在公交车站候车时,习惯性地打开了微信的界面,想看看他有没有错过置顶聊天那个人的回复。这些日子,他只要手里没事儿,能盯着手机屏幕发一整天的呆。对话框依然是清一色的绿色气泡,失望已经习以为常到波澜不惊,他刚想按锁屏键,屏幕上方的名字栏没有任何预兆就忽的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陆晓眨了眨眼,左手捏成拳,指甲盖陷入掌心的痛感告诉他并不是幻觉。他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屏着气,这些日子已经沉寂下来的某些情绪,又开始复苏起来,在血液里乱窜。公交车停靠站带起的风掀开了他的额头,他睁着眼,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句话一会出现,一会儿小时,最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名字。他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手机自动锁屏,他看到倒影在屏幕上自己那张茫然落寞的脸。那些一闪而过的猜想和可能性,他甚至不愿意多让它们停留在自己脑海中一秒。还有这样,他才能让这份等待,继续下去。一旦有了猜疑,动摇便会不请自来。他始终相信,江鸿羽对他的坚定。但刚刚那一幕,他闭着眼,怎么也无法从脑中抹去。那些一会消失一会出现的“对方正在输入”,像一个不倒翁,是摇摇晃晃的犹豫,是拿捏不准的触碰和试探。陆晓抬起头,视线里有些被水汽沾染的模糊。他深吸了一口气,上了后面那辆去C中的公交车。他整个人都被些摇摇欲坠的失望包裹着,木然地走到了车尾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车厢里是通透的风,他闭着眼,脑海里却像按了暂停键,怎么也没法儿让自己过这一关。直到耳边的吵闹声逐渐大了起来,然后公交车一个猛地刹车,他才睁开了眼。投币箱前有两三个人围着,地上似乎有个人半跪着,还有一个穿着C中校服的高个子背对着他的方向弓着背。一个中年女人用方言指着地上的人骂着“小偷”“坐班房”之类的字眼。司机也从位置上下了来,转身指着陆晓。“学生,还有一站,你自己走过去行不咯”,司机大哥指了指地上,“你也看见这种情况,我车上有监控,警察来了后,肯定能用上。”陆晓这才发现周遭就他一个人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陆晓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车子中央时,他才发现,地上确实跪着一个人。他的双手被那个穿校服的高个子男生用手反锁着,膝盖弯也被高个子一脚踩住,防止人动弹。“同学”,陆晓想了想,“需要我给你请假么?”高个子闻声回过头,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张深邃凌冽的脸。陈楠淡淡说:“不需要。”陆晓下车后,忽然想起,那个高个子,好像是他现在的同班同学。陆晓下了车后,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看来已经上自习了啊。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陆晓放慢了脚步,不急不慌地走着。风特别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陆晓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江鸿羽的时候。冷漠张狂的脸,狠厉的拳头,也算得上路见不平,和刚刚的场景挺像。陆晓笑了笑,走到旁边的报亭,买了一罐冰芬达。拉开拉罐环儿的时候,有一层浅淡的绵密的泡沫涌在了瓶口,陆晓还能听到气泡扑腾的声音。他仰着脖子,喉结滚动,下巴和脖颈绷出了好看的弧度。一口气把芬达灌了下去,他胃猛地一缩,然后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嗝儿”。“碳酸饮料不都这么喝的吗?”陆晓,脑里,闪过了这一句话。36(上)但是,我可以。回忆就像闹钟,即使你还睡得无意识,它也会准点提醒你,啊,该醒过来了。那些过中,你想往的生活碎片飘在空去抓,它却没有一个实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穿过指缝。陆晓深呼了一口气,打开手机买了去B市的机票。人总不能在自己的想象中为一件事情下一个判断,这很蠢。不管如何,江鸿羽出现了。陆晓想他,也想见他。陆晓接到姚茜的电话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去机场。他请了两天假,买了凌晨的机票。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信息,为什么出现在了周飞面前却没有联系我,这段了无音信的时间,你经历了什么,或者你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想听江鸿羽亲口说出来。到B市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陆晓没有告诉姚茜自己回来了。他叫了辆的士,然后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了一间房。本来这个时间应该是困意来袭挡都挡不住的,他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猜想被他强行按在了心中,可明天即将面对江鸿羽,他又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的担忧。万一,没有他想听到的答案,该怎么办?陆晓摇了摇头,他不想把希望踩空了这件事想得太深。对满心欢喜和期待的人,做最坏的的打算,这也很蠢。江鸿羽是被烟囱舔醒的。地下室的光线虽然不明亮,他也看得出烟囱干净了许多,身上的毛松软清香。“洗护和健康检查都做了”,周飞从电脑前站起身来,“看你睡得香,也没有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