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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砰!”天地威压与道法间的碰撞!许久,伴随着这最后一道劫雷的消逝,天地陡然归于寂静,直至空中的紫雷缓缓消逝,天上的浓厚云层逐渐散开,一片赤红霞光自空中直降而下,将以剑支撑着身子的孱弱白衣少年整个笼罩其中。重新享受到天道的眷顾,那一刻景陵差点喜极而泣。方才还破碎欲裂的本体,在天道降下的修复神光中,被轻柔而迅速的修复着。那种舒畅程度,让他不禁低声叹息。乱窜的雷光在他的胸口处“驻足”了半天后,缓缓消散于无形。景陵拧起眉梢,似有所感,还不待深思,明心火已从脚底钻了回来。“混小子,混小子,你成功了!你看你成功了!”“是啊,臭老头,我成功了!你也会成功的!天道没有放弃我们!从来没有!”“是啊……”明心火的声音有些许哽咽,它嗖的一下钻入景陵的本体内,不发一语。景陵赤红的眼角看着天边的朝霞,喜悦的泪水翻涌,却最终没有落下:第一步已迈出,那第二步还远吗?大师父,二师父,他成功了!不知她们二人在他离开仙界后怎样了,是否还是执着的护短、是否还在为他报仇……短暂的感伤后,景陵将一瞬低落的心情按下,他相信只要他不在道途上陨落,他们迟早会有相见之时。放开灵识,看到洞府外等候着的一众妖将,他思维急速运转,思考这番劫雷的利弊。还没待他想好如何解释,就听到朱宝那个大嗓门叫道:“王上成功渡过丹劫了,王上炼出灵丹了!”景陵脚下一歪,他差点忘记了妖界大部分妖从未见过紫色炼器劫雷和红色炼丹劫雷,或许会将两者混淆也不一定,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传承记忆幽怨的大妖们。那么现在,他应该将错就错?如此想着,他与墨襄简单交流了几句、了解了最近外界的境况后,索性连关都未出,直接继续闭关炼起丹来。婆娑内境中收到的万年灵药不少,索性也不算辱没他锻炼了数万年的控火能力。控火、提炼、融合、小丹劫……一时宁坊上空药香弥漫,墨襄四人熏熏然。不过数月时间,四妖就连实力都提升了不少。须知妖类因生命漫长,实力提升乃最为费劲的种族之一,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到提升,实在太过惊喜。待景陵再次出关,墨襄四人早已完成了从最初的惊喜难言、到如今的淡定如钟的迅速转变。甫见景陵走出洞府,四妖拜服:“恭喜王上、贺喜王上!”景陵抬头看向天边,赤红的彩霞灿烂如云,霞光与丹香久久凝聚不散,这分明就是极品灵丹出世的征兆。这是他刚刚炼出的一炉镇魂丹,因为使用的镇魂草为万年以上,故而丹药品级亦大大提升。而之所以将这一炉镇魂丹放在他出关前的最后炼制,实则……是为了钓鱼。“混小子,与其在这里帮着别人炼制什么狗屁的镇魂丹,还不如抓紧时间将你那散失的那一魂一魄找回来,否则,甭管之后的三洲会武,就连你以后再想晋级也就难了。”“我知道的,臭老头。”不能晋升,就代表着不能参加百年后的三洲会武,不能直面曾经的命运转折点,这是他所不允许的。彼时因被时空乱流卷住,他跌落此世界时已有一魂一魄流失。每当他召唤并感受那一魂一魄时,他分明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证明它们确在此方世界、并未消失,但是却毫无线索,似被外力屏蔽……再次强行召唤无果,景陵眉梢紧皱,就连刚刚晋级的喜悦都开始回落。将之后要做的事简单罗列,越发感觉时间紧迫,景陵走出洞府,刚下主峰,便看到主峰下候着的四妖,笑道:“最近情形如何?”朱宝扭着胖嘟嘟的小身子出列,将最近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在王上丹劫后投奔的,均等在岭外;在岭内迎客峰候着的这批,是在流言最烈时也未离开的妖。至于是否收为追随者,还需王上定夺。”“那些最开始来投奔、后来离开、现在又想回头的墙头草,都被我们拒绝了!真以为我们宁坊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北姗愤愤不平。“还有那个最开始放出传言的津襄岭,我的蛇毒竟只给他们找了点小麻烦,一只妖都未死,也不知他们是靠何方法解的毒。”青痕冷肃的嘴角紧抿,难掩沮丧。“王上,估计今天之后,会有不少妖君找您订制丹药,其中应不乏实力高强者,王上可想好应对之策?”墨襄担忧问道。☆、第12章庇护其实他最想建议的是,让王上在势力未强大时,暂与哲栋妖君同盟,借助其势,可保一时安康。但是想到王上对哲栋妖君一直以来的嫌弃,他最终还是没有张口。景陵含笑,慢吞吞颔首:“汝等安心,我自心中有数。”既已占住优势,他就绝不会让它化为劣势。仙界数万年,他早学会了人修间的阴谋诡计,除了在上次面对孔令羽外,已少有人能撼动他如冰的心绪。抬手,捏住空中的传讯纸鹤,嚣张的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小景陵,你出关了是吧,哈哈,我来了!外面那些探头探脑的探子,我都给你收拾干净了,也不用太感谢我,啊哈哈哈哈!”景陵的眉梢颤了颤:哲栋那货,哪怕只是出现声音,都让他反射性得想拍他巴掌!不过既然他上赶着来被借势,那他就不用再去他那个别具锦毛鸡特色的巣乡做客。想起哲栋那货的奇葩审美,此时只觉幸甚!景陵慢悠悠捏出个纸鹤:“来便来,但你将人都杀了,我哪儿来的生意做!”白痴!纸鹤飞出不久,远远的便听到哲栋的猖狂笑声:“哈哈哈,我就是你的生意,小景陵。有我的生意做就行了,其他人,你很不必理会!”“……滚!”他再一次的后悔,自己为何要手贱的给那厮一张宁坊护山阵的通行玉牌。让他每每想来都被气的抓肝挠肺。哲栋缩步成寸,眨眼已至跟前。他拿出自己那场橙色的躺椅在草坪一放,懒洋洋翘起二郎腿,歪头笑的浪荡:“怎样,小景陵?材料我出,帮咱也炼制点丹药防身呗。”景陵惨不忍睹的看着那张样式和他一样、只是换了个颜色却丑到令人发指的躺椅,无所谓点头:“可以。但作为报酬,你要收集一些炼器的器材给我。”哲栋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