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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胡铁花一愣:“啊?”傅凌衣耐心解释:“我是说,如果如你所说,那么为什么,我们才刚刚见面,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吧?”胡铁花一脸很懂的样子:“喜欢这种东西是没有原因的。”“怎么可能。”傅凌衣怀疑:“你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吗?”胡铁花哑口无言。傅凌衣一脸果然如此,他顿时可以肯定了:“所以说,喜欢绝对是有理由的,比如因为对方的相貌、才华、性格……更现实些的因为财富、权势。”姬冰雁不觉点头,在他看来的确如此,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即便是父母至亲也做不到,他们也会因为某个孩子听话而格外偏爱那个。胡铁花挠了挠头,有心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回应。楚留香笑着接口道:“喜欢有时候的确是有原因的,但有时却是毫无理由的。”“若是因为相貌,要知道这世上皮相不错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会因此喜欢一个人?”这点楚留香很有发言权,他这一生见过许许多多的美人,但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心生爱慕。他没有喜欢她们是因为她们不美吗?绝不是的。“若是因为才华性格,这世间也从不乏才华横溢、性情温和的人,又为何独对一人钟情?”“所以。”楚留香下了结论:“喜欢其实是毫无理由的。”楚留香老神在在补充:“尤其是男女一事上,更是莫名其妙,也许一个目光、一个微笑就能让人念念不忘,愿一心以待。”傅凌衣垂眸思考,没一会,他决定相信楚留香的话。你问为什么?这就很简单了,因为傅凌衣觉得楚留香有经验。傅凌衣抬眸,浅浅一笑:“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长如鸦羽的睫毛忽的抬起,墨色凤目光华流转,本是清冽,衬着那点泪痣便突然多出一抹魅色。如此的妖且丽。楚留香呼吸已要停止,整个天地寂静无声,他很清楚的听到来自胸腔里越来越大的“砰砰”声。楚留香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待见琵琶公主了。——尤其是男女一事上,更是莫名其妙,也许一个目光、一个微笑就能让人念念不忘,愿一心以待。楚留香压着额角,其实不止为眼前的抬眸一笑罢。也许在很久以前,那个瑰丽的月色里傅凌衣对他而言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只是那时他从未想过。楚留香闭了闭双目,再次睁开时仍是带着悠然笑意的如水目光。这样的如水目光他从一开始就只对着一个人,在他自己尚未察觉时就已是了。龟兹国王果然将他们视作贵客。瓜果美酒、诸多美食,一一摆到他们的帐篷里。胡铁花无酒不欢,他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那样子说不出的豪放。傅凌衣一时看的呆了,“你让我想到一个人。”胡铁花扭头问他:“谁?”傅凌衣目中掠过一些怀念,道:“我朋友,九百,他和你一样喜欢喝酒,总说男人的交情是喝出来的,喝酒这一点和你一样。不过。”傅凌衣又插刀道:“九百比你好看多了。”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的胡铁花:“……我有那么丑吗?”傅凌衣一脸冷淡耿直,实际上凤目盛笑:“嗯。”胡铁花觉得自己酒都喝不下去了。最可恨的是他那两个损友楚留香和姬冰雁还在笑着点头,表示傅凌衣说的很对。胡铁花简直要气死了,他咬牙切齿盯着姬冰雁道:“我说,老臭虫站在傅老弟那边理所当然,死公鸡你怎么也站在他那边?”楚留香被他这句理所当然说的愣了一下,然而一想,就是理所当然,于是也就没说话。恰在此时,正对上傅凌衣看来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一怔,随即相视而笑,又十分默契笑眯眯去看胡铁花和姬冰雁。被怒目而视的姬冰雁很淡定:“我不是站在傅先生那边,而是。”姬冰雁顿了顿,忍笑道:“站在真理那边。”胡铁花:“……死公鸡!”说着一个酒葫芦砸了过去。楚留香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安稳胡铁花:“你又何必生气,老姬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傅凌衣忍着笑,也故作一本正经:“是极,需知这世上会实话实说的朋友已很少了,能够遇见已是不易,当珍重。”他们俩一搭一唱让胡铁花听得傻了,好一会,他突然叹道:“死公鸡损了我,我还不能生气,还要珍重他,这是哪门子的鬼道理?”他忽的对傅凌衣和楚留香怒目而视,嘴里连声道:“你们俩简直是狼狈为jian、同流合污、一丘之貉……”说着说着自个竟忍不住笑了。被他杠铃般的的笑声感染,傅凌衣三人也忍不住笑了。笑够了的胡铁花哎了一声,挺好奇看向傅凌衣:“傅老弟,我本来已忘了的,只是你一提你的大唐朋友我又想起来了。”他双眼发光:“你们大唐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大唐的江湖?傅凌衣嘴角勾起:“很有意思。”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尽诸宵小天策义,□□独守大唐魂的天策。一壶浊酒漫疏狂,逍遥不羁江湖闯的丐帮。满派多是女子却独立江湖的七秀。大唐三大风雅之地的万花、满是文人墨客以音律克敌救己的长歌……每一个门派都是让人敬佩不已,然而更让楚留香他们心生向往的是那种洒脱而豁达的江湖氛围。那个王公贵族、江湖侠客可同坐一席,文人雅士、贩夫走卒可高谈阔论的世界。傅凌衣说,楚留香三个人听,时而赞叹、时而蹙眉、时而抚掌大笑、又或者几个人进行讨论,比如截然不同的历史、风土人情……等几个人结束讨论,往外一看,天色居然已不早了,夕阳将流云染成了异常明艳的颜色。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说了这么长时间,皆是一笑,笑过又都觉得有些饿了。胡铁花更是夸张的表示他现在饿得恨不得吞桌子。几人才站起身体。便听帐篷外有人道:“诸位贵客,宴会已要开始了。”这是瞌睡正好来枕头啊。几个爱好吃喝的人立马就去了,傅凌衣远远便听到了轻盈的乐声和欢乐的笑声。掀开门帘,只见帐篷里铺着比外面草地更柔软美丽十分的地毡,地毡上排着几张矮几,几上堆满了鲜果和酒菜,好几个穿着鲜衣的人,正开开心心地坐在地毡上喝酒。让傅凌衣注意的只有三个人,皆是汉人打扮。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