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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何义城影射他是“天行道”的时候,他就知道天上掉的馅饼可能是陨石了。老司机谢承平时爱将宝马当火箭开,这回是欲速则不达,硬是开成了老驴拉车,一个路口起步熄3次火,堵得后面公交车司机伸出头来破口大骂,傻逼回家骑自行车去。然后他俩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堪堪踩在了cos神兵天降的点上。——“太行了,”何义城勾着左边嘴角,话里有话地笑道,“等的就是你。”气氛剑拔弩张,可商场那套虚与委蛇还得维持,邵博闻面色如常地说:“不好意思,太仓促了,来得有点迟,领导们见谅。”站着的刘小舟视线最高,跟他的目光在虚空碰了碰,点头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轻轻地朝室内伸了下手掌,意思是请他入座。桌子对面差不多满了,邵博闻挑在常远面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两人四目相接,常远本来低迷的心情忽然就转晴了,他苦中作乐地想道,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难兄难弟扎堆。难弟之一的谢承鼓足勇气去看何义城,刚打算站起来为他大佬和凌云带盐辩驳,就见何义城冲刘小舟发令道:“小刘,继续。”刘小舟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她看向邵博闻,语气平静地审判道:“个中原因就是,‘天行道’在你们公司里。”愤怒让霜打的茄子谢承一秒回春,他急眼地骂道:“放你妈的屁!”刘小舟正双手下压做安抚状,就见邵博闻抢了她的台词,这位穷困的总裁在他下属的后颈窝糊了一巴掌,训猫训狗似的就是不像在训人,声音不抬语气不沉,“听人说完,不许插嘴,不好意思啊刘秘书,他是个急性子,谢承,道歉。”谢承很听他的话,凶巴巴地说:“对不起!”挑衅和不服的感觉扑面而来,刘小舟暗自叹了口气,说:“不用了,回到正题,我们并不是空口无凭,请大家看这几张截图和上面IP地址,第一张图是‘天行道’近期在微博发贴的ip地址,此人非常狡猾,一直在切换ip,让人摸不到把柄,可百密一疏,他也有懈怠的时候。第二张是知情人士透露的,他在其个人的粉丝群‘替天行道’里发言所附带的ip,这个ip地址在群里出现的概率比较高,应该是他常待的地方之一。”谢承一瞬间如坠冰窖,群里一共没几个人,他没想过大家每天嘻嘻哈哈,竟然有“间谍”不动声色地混在里面。尽管不知道屏幕对面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几个月交流给他带来的感觉是“天行道”低调寡言,早先不熟那会儿,一星期都见不着ta露一次面,后来才渐渐地说几句,谁料得到也是这种支持,让荣京有了可趁之机。“然后我们找专业人员分析了一下这个ip地址,反复筛选链接,具体地址就缩小了你们所居住的怀里社区,我们以choucha的方式,通过破解贵公司在怀里社区租赁的两间房子的wifi,根据连接的设备的MAC地址反查ip地址,对应找到了这台本机名称为‘Lenovo-2009102613’的PC设备。”何义城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会议室里逡巡。刘小舟继续说:“我们能找到这些信息,就能追溯到个人,虽然手段不太光明,但现在查隐私的皮包公司遍地开花,我们其实已经拿到了‘天行道’的账号绑定手机号码以及真实姓名。现在我们何总的意思是,看在邵总过去是同事的情份上,‘天行道’要是能主动站住来道歉,那他可以既往不咎。”邵博闻不是学霸,也不懂代码,ipip绕得他头昏脑涨,好在他会摘重点,最后几句他听明白了,这姑娘滔滔不绝地绕了半天,其实说不定也还不知道“天行道”是谁,有可能是诈他,为什么呢?因为他跟何义城没情分。“你们,”邵博闻看了眼谢承又去看常远的旁边,正经地问道,“有没有要站起来的?”被问的3人面面相觑,倒是常远笑着插嘴道:“我也住在怀里社区,笔记本、手机啥的也连着邵博闻租的那间房子的wifi,还有我电脑也是联想的,但我没注意主机名,从我买电脑起就没看过那个。刘秘书这范围划的我都有点害怕了,嫌疑那么大。”谢承和周绎用一个鼻孔出气,就是!他跟邵博闻是“好兄弟”,有时拧着电脑下班去串门逻辑勉强也通,已婚的何义城没多想,他淡淡地说:“清者自清,你有什么好怕的。”常远受教地点点头,接着朝桌子对面甩眼神,“听见没,邵博闻?”“听见了,”邵博闻笑着应完,看向何义城然后敛了笑意,脸上开始有了郑重而严肃的意味,他沉声道,“何总,你看见了,这就是我们的答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我们公司的wifi密码和登陆的设备什么的,希望贵集团也不要再来刺探了,我跟人情味浓、朋友多多的何总不一样,我们遇事没人可靠,所以特别喜欢报警。”他抖了抖手腕将表收进袖子里,然后一撑桌面站了起来,“没别的事的话,小谢、小周、林哥,我们走。”被点名的3人当即收拾本子笔站起来,加入了凌云皮皮虾套餐。何义城喜怒难测地笑道:“对我真是不客气,没意向做二期的外墙了是吗?”邵博闻气派不过3秒,又和气地笑了起来,他站起来很高,可目光里没有俯视的感觉,他实话说:“想做,但心里明白不适合,不好做。很多事从开头就能看到结尾,纠结的反复纠结,顺利的一直顺利,我们跟二期感觉没什么缘分,所以也不强求,再会。”有何总在,这次委屈扛下了,指不定很快又会有别的为难,总是揣着这种日狗的心情,那还干什么活?他们走的太坦荡了,坦荡到让何义城觉得他真是对自己惹不起就躲,那如果他不是“天行道”,那凌云还有谁跟自己有过不去的梁子?常远将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连忙将本子一翻,笔夹在中间顶出个楔形的豁口,他压着空隙将本子抄起来,小声地尿遁,“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邵博闻还没走远,一个人一伙,手抄着兜,背影十分光棍,另一伙的谢承被周绎和林帆架着胳膊,拖得离他老远,谢承在痛呈自己的错误,周绎边听边揍他,林帆手忙脚乱地在劝架。常远夹着本子追上去,邵博闻听见动静,回头见是他,就停下来等了等,另外三人有点眼力,移动的速度以rou眼可见地加快了。邵博闻轻声道:“这么快就散会了?”常远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但换位思考,又是被冤枉又是砸生意的,谁的心情也好不了,他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想陪陪他。他推了推邵博闻的腰让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