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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当然不可以。”“你先别生气,”肖纷迪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和自己搞对象了,试探道:“那合同里基本都是你管我,我想管你怎么办?”岑弋愣了下,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想管我什么?你说说看。”“第一,以后不能喝咖啡,不然我用你的杯子喝水太苦了,”肖纷迪掰着手指头数着,“第二,合同年限,三年太短了,我要签永久的。”“第三……”肖纷迪慢慢红了耳朵,声音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每次分别之前,要有吻别。”亏得岑耳力佳,又离得近。他忍笑,道:“第一条和第三条我答应你,至于合同年限,可以续签。”其实他心想的是:小破孩儿,能拴住三年就不错了,还永久。肖纷迪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问道:“那这两条可以手写补充在合同里吗?”岑弋看他那样,心里软的不行,“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不用写进合同,也会做到。”肖纷迪这下放心了,接过笔,飞快的哗哗几下鬼画符,一份合同就生效了。岑弋盯着他落下最后一笔,嘴角微微扬起,小心的把合同收起来,用一个文件袋装好,锁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回头就听见肖纷迪肚子咕噜咕噜叫。“走吧,”岑弋拨了拨他那厚重的刘海,“带你去吃饭。”肖纷迪没有高兴的立马蹦起来,反而抓住了自己头上的手,仰着脑袋问,“不是要先去弄头发吗?”岑弋想起合同条款里的第一条,心里有块地方被措不及防地戳了一下:这小朋友怎么越来越招人喜欢?都饿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合同条款。“先吃饭,明天我陪你去。”岑弋把人沙发上拉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滚的乱七八糟的T恤,指关节敲敲他额头,低声道:“打个电话给静姨,说你跟我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小粉蝶:“我今天太高兴了,给你讲个鬼故事吧。”生了一窝小蛇吃饭的时候肖纷迪全程带着笑,兴奋得直想给岑弋讲鬼故事,但是考虑到餐厅也不方便熄灯造氛围,只得遗憾作罢,下午吃的蛋糕甜了到现在,他一点儿一不饿,吃了几口就开始撅嘴叼着筷子玩儿起来了。“别胡闹,好好吃饭,一会儿又要喊饿,晚上不让吃宵夜的,记得吗?”岑弋把筷子从他鼻子和上唇之间拿下来,也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些。肖纷迪当然记得,合同的每一条内容他都记得,说来也是奇怪,一个一看书就会打哈欠的人,居然把一份十多万字的合同内容记下来了。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肖纷迪却活泼得紧,岑弋开车,他就坐在副驾驶比划着手眉飞色舞地跟岑弋聊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岑弋嘴角含笑在听,不时回应他几句,他说他在学校的趣事,说他面试文学社的事儿,说卷毛陈把他丢出教室罚他画垃圾桶的事儿,每一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都会变得有趣起来,活灵活现的在眼前呈现了一遍似的,岑弋最喜欢他这个样子,眉眼弯弯,咧嘴笑出一口小白牙,阳光得不得了,要照射进人心里去似的,大夏天烤得人浑身发热。睡神肖说着说着就仰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的老大,粉红的舌头和整串下齿列都一览无余,一点都不雅观。岑弋转头看他,眸子里却含柔和的笑,问:“又困了?”“有点困。”肖睡神瞌睡来得极快,脑袋往后一靠,长在座椅上一样不肯起来了,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乖得不行,甚至有点呆。岑弋看得心头一软,又把空调调高一些,揉揉他脑袋,突然觉得他厚重的斜刘海也没那么丑了,柔声道:“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肖纷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在座椅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枕着最后一句话沉浸入了梦乡。这是一片广阔的无垠的庄园,金灿灿的稻田连成一片,田埂间奔跑着一只雪色的小狗,身上顺滑的毛发随着动作流动,整个场景不似人间,倒像是丹青手笔下的一幅画。“馒头!慢点儿跑!”肖纷迪喊了一声,背了一背架的稻子穿梭在田野间,他随着白狗的引领,来到一间小木屋前,轻轻推开一扇柴门。里面放着一张满家床,精致复古的床帘迪迪的垂着,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斜倚着的人的身影。“老婆,我回来了!”肖纷迪撸起袖子擦了把汗,又把手擦干净了,掀开了帘子。“老公回来了?累不累?”岑弋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懒懒地和他说话,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小腹高高隆起。“不累不累。”肖纷迪笑眯眯地走过去,摸了摸他肚子,一双眼睛充满父爱的光芒,道:“老婆辛苦了,小淘气今天没踢你吧?”岑弋摇了摇头,温柔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突然间,画面骤变,瞬间星河陨坠,一片漆黑,只有小木屋里一灯如豆,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火焰摇摇晃晃的,忽明忽暗,如同床上的人一般慌乱不已。“老婆,老婆,疼不疼?”肖纷迪不停地给双目紧闭,咬着苍白嘴唇的岑弋擦拭额头上的汗一边急道:“用力,再用点力,马上就生出来了!”岑弋浑身颤抖,痛叫了一声,肖纷迪心疼过后眼前一亮,惊喜的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忙不迭掀开岑弋挡在腰间的布料,弯腰下去看他的孩子。只见一条条滑腻无骨的小动物顺着腿密密麻麻地往他身上爬,不停的涂着蛇信子,七嘴八舌的喊他爸爸!岑弋竟然生了一窝小蛇!肖纷迪瞬间睁开了眼睛,从可怕的梦境中脱离出来,呼吸都还没喘匀,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冷汗!“做噩梦了?”岑弋脸色不太好,好像很不高兴,“叫谁老婆呢?”肖纷迪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跳砰砰砰的在胸腔回响着,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松了口气之后又扑过去把岑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岑弋刚想动手的时候,他退开了,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如逢大赦。岑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