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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上,因此压根不知道雪暮枝焦躁无比是为了什么。现在子车痕和子车筹看向洛书的表情相当委屈。洛书在两个突然犯糊涂的徒弟开口之前,连忙道:“小慕枝,给我草编的人,就在这院子里。”雪暮枝霍然抬头看向洛书,嘴唇动了动,不知是想要阻止,想要发问,还是想要听下去。洛书继续说:“他叫月怜,今年七岁,眉心又一点朱砂痣。”雪暮枝猛地一颤。洛书想起初见月怜的时候,依旧眉眼带笑,可是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小怜家里是一群畜生,将他卖了,为了给他断了腿的大哥治病。”“小怜长得很好,因此饿了很久的肚子。”“等到小怜安定下来之后,那群畜生就过来,要把小怜要回去,或者,再卖他一次。”洛书知道,雪暮枝与月怜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但是他就是恨得慌,月怜受苦的时候,这个人在哪里?为什么不把他照顾好,让心怀不轨之人有可趁之机?明明他是小怜的……“我是他的、他的……父亲。”雪暮枝终于说了出来。洛书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哪里呆坐了很久,最后有点小心翼翼得问洛书,能不能看看月怜,远远地看一眼就行。洛书便找了个借口,让月怜去院子里走了一会。雪暮枝眼尾血红,就像雪莲被折断了花瓣,流出了殷红的血。没错了,就是他。也许有一个人的外貌可以相像,但是所经历的种种事情、种种巧合,凑到一起就变成了必然。洛书压了压心底的火气,问:“要当面见见他吗?”他是舍不得小怜的,但是小怜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哪怕表现得再不介意再豁然,终究也会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父母的关爱与肯定。小怜需要父亲,所以把人打个半死就好了,剩下的一半看他表现。洛书以为雪暮枝会迫不及待,最终却见他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先等等吧。”他深深地,贪婪地看了月怜一眼,然后从后门走了。走了……走了?!子车痕和子车筹加起来都差点没拉住洛书。洛书知道自己这事挺不讲理的,比如雪暮枝弄丢了月怜可能有苦衷,比如现在雪暮枝不见月怜也有苦衷,但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苦衷个鬼啊!做了就是做了,谁管你的苦衷!洛书自认为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讲道理。事实上,以洛书的辈分和武功,也没几个人能让他讲道理。洛书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开始想怎么样折腾雪暮枝。没人敢拦他,就好像他在龙府的时候,找龙韬过招,把龙韬过得当场就跪了,然后在床上瘫了三天。龙韬起床之后完全没处找处说理,而且要感恩戴德——虽然洛书下手狠,但是帮他打破了武功的瓶颈,这是大机缘啊!雪暮枝在狂喜与悲痛愤怒不可置信患得患失……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笼罩下,突然打了个寒颤。“教主?”雪暮枝沉声道:“那件事不能再拖了,召回‘蛛群’,准备动手。”……这一早上鸡飞狗跳,洛书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絮絮叨叨,看得子车两人心惊rou跳。不过到了晚上,洛书的情绪还是平静了下来。因为子车痕和子车筹两只木乃伊,终于要开绷带了。作者有话要说: 子车筹的正式露脸,大概和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嘿嘿嘿另外自推一下隔壁的~(~o ̄▽ ̄)~o“神医,相思病。”“治不了,等死吧,告辞!”.☆、133、第一百三十二章“来来来,拆绷带了啊。”对面两只木乃伊排排坐,洛书手旁的桌子上瓶瓶罐罐,放着上百瓶药水,就像大型考古现场。“阿筹身上绷带太多了,先拆阿痕的,一会阿痕和我一起拆阿筹身上的。”洛书在一堆瓶罐中翻翻找找,然后上手开始拆绷带。子车痕有点紧张。“好了,很棒。”洛书满意地拍拍手。刚开始紧张的子车痕:……“师父这么快?”子车痕惊讶地睁大眼睛,被洛书生气地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你怎么能说一个男人快呢?!”洛书将药粉加入药水中,时快时慢,时多时少,带着奇特的韵律,五颜六色的药粉调制出的糊糊居然是白色的。“就是摘个绷带,能不快吗。”洛书用刷子往药膏中沾了沾,然后刷到了子车痕的脸上。“师父,这是什么?”子车痕觉得脸上凉凉的,还有点香。“保养皮肤的,呃……叫面膜。”洛书把胶状药抹了阿痕一脸,拍拍手,“好了,现在开始拆阿筹的。”子车痕站起身来,面向子车筹,子车筹紧张地屏住呼吸。我的哥哥,终于……终于……我去!子车筹目露惊恐,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这是谁啊!这个一脸白的人是谁啊!洛书摸了摸子车筹的狗头。乖徒儿,当年为师第一次看见敷面膜的人也吓了一跳。子车痕看见子车筹的反应,诧异地去看了看镜子,坐在镜子前久久不能平息,这绝对是师父的恶趣味,没得洗。师父很无辜。“别看了,阿筹喜欢的话就再给你调一瓶……啊不对,涂全身的话要一桶。”子车痕把蠢弟弟按倒,洛书拿着刀左右比划了一下,把绷带开了口子。子车筹恢复地很好,连疤都不会留,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新长出的皮肤太过粉嫩白皙,把子车筹四处游历好容易晒黑的皮肤全白了回来——而且更白了。“下面悠着点,我抱徒孙可就指望着阿筹这张脸了。”洛书左右比划了一下,开始动刀。……“师父,好了吗?”子车筹问。“呃……”洛书眨了眨眼睛,好了。子车筹容貌清冷,而嘴唇常含笑,剑眉星目,与子车痕容颜全然相同。就是……顶着个光头。“为什么头发一点也没见长啊……”洛书上手摸了摸,嗯,非常光滑,就差六个点了。当初血巢里就是光着脑袋,怎么现在还光着。子车痕无奈,“要上药的。”“哎。”洛书没忍住又摸了一把,意外地发现手感不错,“哎?阿筹你头顶这朵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