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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最关键的是,风行后宫三十年,用过都说好。卢省的讲解,十分简单明了。朱凌锶总算明白,这东西不是迷情剂,而是深具本国传统特色,又频繁出没于文学作品和都市传说中的,春天的,那啥啥。馆藏真的很丰富呢。“嗳,朕不是要这个,”朱凌锶羞愤地推了卢省一把,卢省还没站稳,先小心翼翼地把“大展雄风”和“柔情似水”收进柜子里。“朕是说,嗯,你觉得,谢卿,有想过,和朕,”朱凌锶吞吞吐吐,面色殷红,眼眶闪烁,他想知道,在别人看来,谢靖对他,是怎样的感情。老实说,叫卢省看,他觉得,不要说是皇上,就是别的什么女子,他也想象不出谢靖与人亲热的样子。他听人说,谢靖早断了娶妻的念头,恐怕私情欲念,十分淡泊。眼神清亮,心底无私,哪像皇上,一见了谢靖,那满脸的春色,都要变成一片云朵了。不过这么说,皇上肯定不爱听。做太监,最重要的职业cao守,就是要逗主子开心。除此之外,都是小事。当然,卢省也不是信口开河。“若这人是您,谢大人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卢省故作低声细语,朱凌锶听在耳朵里,好像心口有两只小猫爪子。谢靖不都说了,愿意为皇上去死吗?这总不会比死还叫他难以接受吧。朱凌锶咬住嘴唇,悄悄转过头,对着一架子书,假装没人看见,窃喜。卢省也跟着挺开心。虽然他还是有些瞧不上谢靖,觉得他这人脾气大,管的还宽,不过眼见着皇帝对谢靖一片心意,也希望皇帝能达成心愿。这时有内侍来报,说谢靖求见,为着查案,朱凌锶已经有好些天没见着谢靖了,听了这话,自然是欣喜地跑过去。卢省摇摇头,却也笑着,跟了上去。第26章依靠卢省叫人上了茶,便带着乾清宫里的内侍悄悄离开了,要把这地方,留给皇上和谢大人。朱凌锶刚刚巡视了自己的馆藏,心情还有些不平静,一见到谢靖,这两宗事来回一想,便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他这边扭扭捏捏,谢靖却是大大方方任由皇帝随便看,平身之后,就在朱凌锶下首,坐了下来。“臣去查了顺宁府的镇守太监,郭奉,”谢靖也不寒暄,直接开始汇报工作。郭奉原先是徐良盛一派,不过级别并不高,是以徐良盛倒台的时候,并没有跟着去守陵。现在的掌印太监刘萤,接替徐良盛,在这个位子上,做了好几年,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算得上兢兢业业。刘萤和文官们,关系普通,看不出来和谁亲近,有时也会互相为难,但大面上还过得去。而这个郭奉,虽然之前与刘萤同在御马监,却没有多少交情。其实也不奇怪,刘萤和徐良盛是对头,不坑他就算不错的了。是以徐良盛走后一两年,郭奉在内廷混得很不好,差点要被赶到南京去,不过此时,恰恰出现了一个转机。靠着搭上了这个人,郭奉不仅在内廷起死回生,还打通了无数关节,去往顺宁府,做了镇守太监。虽说北地辛苦,可是镇守太监的职位,却是滋润得很。顺宁没有总兵,最大的官儿就是参将,正三品,郭奉虽然只有四品,可他一去,参将大人便要到他帐中请安。不光是因为,这镇守太监,手眼通天,与京里消息灵通,还因为无论是物资抑或兵力,调动征用时,都需要镇守太监首肯。敌军来袭,是出门迎战,还是闭门退守,也都得镇守太监发话,不然便是违抗上意,赢了还能为自己分辨几句,输了就难逃其咎。于是卫所大营中,必须把镇守太监这尊佛爷给伺候好了。更别说郭奉背后大有来头,那个人,可是任谁都不敢开罪,若是惹了他不高兴,这官儿也就做到头啦。于是郭奉到了边境上最繁华的顺宁府,竟然快活得像土皇帝一般。克扣军费,冒领军饷,欺男霸女,花天酒地,胡作非为,这些恶霸行径,自不待言,因无人管得了他,百姓便都习以为常,能躲的自然躲远,躲不了又有些血气的,不免拼死一争,被投到大狱里,不多时也就没了声息。朱凌锶听到这里,面露愧色,“我们才打顺宁府回来,竟然对这样的事,丝毫察觉都没有。”谢靖心想,何尝不是呢,又要劝慰皇帝,“他在顺宁府一手遮天,参将为着自己,自然也是合着他欺瞒咱们,”皇帝所到之处,无不是花团锦簇,又如何能得见花底淤泥。“这位郭太监,又有一样,别具一格。”谢靖接着说,“他在顺宁,常有北项人进出府上,”虽说后明与北项还算是和平状态,但是郭太监作为朝廷特派员,此举还是有些打眼,“还不是顺宁本地的北项人,却是那西边远远来的。”西边!脱目罕那一支就在西边。见朱凌锶睁大眼睛,谢靖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那批箭矢若是通过郭奉,到了北项人手里……只是,他一届镇守太监,又何必做这样的事,万一开战,不是吃力不讨好么,一旦兵败,他也是要担责任的。不对,不是他,是他背后的人。朱凌锶凝神细思,这朝中究竟有谁,能左右镇守太监的任命,而且还无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意志。又有谁能越过兵部,把本该发给顺宁卫所大营士兵的箭矢,扣留了下来。又是谁能在几年前郭奉走投无路时,一举扭转他的败局。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朱凌锶眼中流露出惊惧不解的神色,“他,怎么会是他?”谢靖面有不忍,便伸出手,在皇帝胳膊上轻拍两下,“兹事体大,容臣再仔细查探一番。”谢靖说得慎重,只因他们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内阁首辅,刘岱。朱凌锶这些天,一直在回想书里的情节。这样看来,徐良盛的亲信做的事儿,如今被郭奉代劳了,而指使他的人,也跟着一变。当时书里只说,徐良盛与羽妃合不来,可在朝中有没有关系,究竟是没说,还是朱凌锶看得不仔细,就不得而知了。徐程这拨人,都是走科举的路子上来的,身为人中龙凤,不免自视甚高,对太监内侍,多有轻慢,平时也不愿与他们为伍。可刘岱不这么想,他自己虽然是大才子,却是心眼儿小,又最爱听好话,若是能天天奉承他开心,又将大把银钱送上,那么究竟这人是谁,什么来路,他便不计较了。如此“广开言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