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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或者有些不可思议,他来到索多玛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真正愉悦,死亡、暴力、屈辱,全部都像是隔夜的沙拉一样让人恶心。他坐在达尼尔始终中意的角落里,想起了刚刚来到这里时的样子。天空的颜色十分的肮脏,像是干枯到掉渣的调色板。污秽的色彩。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点燃香烟,只是隐约的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不想要污染这里的环境,可笑又出乎意料的有些在意。视线扫过正在cao场上奋力搭建擂台的黑人,更是不屑一顾。天空中已经没有了阳光,或许已经到了梅雨季节。他冷哼一声,感觉自己更该担心在这样的天气中会更潮湿的监区,不会让他染上什么肮脏的疾病。他能感觉到注视的气息,直觉让他看向一边空置的房子,凯伦正站在那里。哦,对了,他跟这个狱警也已经好久没有见面,鉴于现在的情况,很多事情凯伦已经不便插手。“这好像跟我们当初商议的有些不太一样。”凯伦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言谈神色间已经不见了起初在这里见面时候的拘束。别开玩笑了,艾文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在这里,他不过是一个犯人,虽有些不同,但也不能否认他现在处于弱势的地位。艾文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的不悦,他该怎么说,自己已经习惯这个鬼地方带来的糟糕待遇了吗?那还真是可喜可贺!“的确出乎我的预料。”他回答,干脆整个人靠在墙壁上,虽然是仰视的角度,却依旧给了凯伦那种难以平等的感觉,“你也没有能力继续管理C区不是吗?”“别他妈的这样对我说话!”凯伦有些愤怒了,明明耐看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就是让人难以产生任何好感,那种阴霾桀骜的气息没有人会喜欢。他弯下腰,粗鲁的揪着艾文的衣领狠狠的威胁。该死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很卑微,就像当初在英国警署时候一样。但他又不讨厌艾文,就像是始终比他高出许多的存在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出乎意料的美好。“你过来找我有其他的事。”艾文平静的坐下结论,下颚线条绷得很紧,更让人觉得产生了一种无法追逐的距离感。尽管看上去他处于弱势的地位,却已经让人难以企及。凯伦冷笑着放开手,却发现手心里是一层冷汗。好吧,他的确恐惧着艾文,这难道还不够耻辱吗?被一个犯人,被一个被人艹过的表子所威慑?得了吧凯伦!你怕的是艾文那双没有任何情绪,又好像会变换色彩的眼!他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典狱长想要见你。”艾文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甚至悠闲到在站起身之后扶了扶衣服上rou眼不可见的灰尘。他走了两步,转过头勾起嘴角,那种弧度划出了几丝邪气的味道,“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他说,只需要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将索多玛压榨到失去了空气的契机。翠绿色的眼珠不经意的一扫,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对面二楼熟悉的身影,达尼尔站在那里,还友好的笑着对他挥手。艾文甚至在脑子里听到了达尼尔心里的潜台词——艾文甜心,你觉得今天的炸鸡块怎么样?&nnsp;第五十三章肋骨哀鸣达尼尔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管理厨房的,炸鸡块的味道比从前还烂。”“我以为你不该担心这个。”墨菲将手里的橙子拨好,递给他,“起码现在不是。”“别开玩笑了,那我该担心什么?拳赛吗?”他不满的嘟囔着,扶着点滴架挪到了窗前,“我又不会参赛。”他又开始擦拭眼前的玻璃,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事实上监区拳赛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跟他毫无关系,他现在怀疑典狱长到底安了什么心。难道想借此光明正大的打击白人的势力吗?“拳赛对抗的名单出来了吗?”他想起什么似的问,一边慢悠悠的挪动身体,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墨菲的身边,这让他看上去好笑极了,没有办法,他的肋骨刚接好,他可不想再一次。“额......让我找找。”墨菲在床铺上翻找着那张名单,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有拿来给达尼尔,“你有看见我刚才进来时候拿着的打印纸吗?”达尼尔瞪着眼大叫了一声,“天呐!我当然看见了!”他指着窗外的cao场,“看见了吗?那张我丢出去的纸飞机。”“......”那分明是被你丢出去的纸团!墨菲也只能认命的到cao场上捡回那个他所说的‘纸飞机’。这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达尼尔心里也很无奈,他只是想看看那个纸团是不是能在他手中‘飞出’索多玛,结果让他失望透顶。不过,应该庆幸那坨纸没有飞出去。他靠坐在床头上,微低着头,眼珠在眼眶中不安分的转动。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拳赛是以黑人和白人两方对抗,人数,质量,白人都没有任何的优势,有资格打拳赛的人都基本被调出了索多玛。——对了,还有一个大个子安德鲁!希望艾文还有时间好好训练他一番,不过看刚才艾文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典狱长办公室才对。他恶劣的勾起嘴角,拇指用力压着烟盒的撕口处的边缘,手腕一动,香烟就乖乖的自动探出了脑袋,他有些想要知道,那个晚上监区的‘火灾’,艾文要怎么跟典狱长解释。他动了动有些酸痛的颈部,余光扫到了外面的cao场,脸色阴霾起来,“干他妈的!”他站起身,看着被黑人围在cao场上的墨菲。艾文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神色,典狱长的办公室的确很舒服,老旧的唱片绝对是珍藏版,大提琴的旋律本来沉稳又不失华丽,艾文却觉得这熟悉的调子,在这特定的环境下,被染上了一层鬼魅的色彩。“这跟你当初说的不同艾文。”泰瑞看上去十分的不满,“现在你需要解释一下,牢房中的‘意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只是一个意外。”他平静的回答,对典狱长泰瑞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起码看起来是的。“在这里你只是一个犯人。”泰瑞笑了起来,厚厚的嘴唇给人感觉上像是挂了一根肥香肠。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