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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自己绿了似的……这特么到底是我绿了你还是你绿了我?”当然,这千古迷思的最后答案,永远是“我X了我”。谢茂并不真的困扰于此。从前他只知道自己与君上是同一个人,今天才真正感觉到一丝属于君上的内心,哪怕仅有极其短暂的一秒钟,也让他和衣飞石的感情深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越过了那道属于记忆的屏障,终于参与了君上与衣飞石的过往,衣飞石也彻底安定了下来。“好的,今天继续给你擦屁股。”谢茂对心中沉睡的君上放话。他又忍不住回头,凑过去找衣飞石亲了一下。衣飞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困就睡会儿,反正晚饭也赶不上了。”谢茂很温柔地伸出手指,在衣飞石的脸上轻轻摩挲。这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早已久违,就像是在谢朝初见衣飞石,第一次伸手亲近,第一次能将衣飞石拥入怀中。那可不么?那一个可是眼巴巴地守了几万年,都没碰一下。衣飞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晚饭。”“来不及了。”谢茂挥手在虚空中给他刷了个时钟,八点四十七。衣飞石有些头疼,慢慢爬了起来,突然看着谢茂。“这么看着我……你要使坏?”谢茂问道。“能不能……”衣飞石伸出手,做了个把什么东西往回拨的动作。谢茂差点给他笑坏,低头又亲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能。”※这是宿贞搬回机场别墅之后,第一次相对正式的家宴。谢茂的三个徒弟全部被停职,正在自查中,没结果之前,谁都不敢往谢茂跟前撞。刘叙恩与刘奕都在,石慧也从修真大学回来,据说要暂住几日,还没确定归期。这么小型的家宴,谢茂与衣飞石的出席才是重点,是以衣飞石宁可挪动时间轴也要尽力赶上。谢茂与衣飞石携手到主宅时,徐以方和石慧在厨房,宿贞在客厅跟刘奕说话。惟有铠铠和小傀儡保持着八年前的模样,一个依然是少年,一个依然是小孩,还在幼稚地打来打去。从过境点回来之后,小傀儡就多了个技能,它常常噗一声崩裂自己的胳膊和腿,向人炫耀,看,我裂开了!又借着衣飞石给的护身紫气,倏地把裂开的胳膊腿修复好。铠铠就拽住它裂开的胳膊,啵地一声彻底扯开,揣自己兜兜里:“我看你怎么复原!”小傀儡目瞪口呆,愤怒地朝他追赶:还给我!铠铠在家里上窜下跳,哈哈大笑:“来呀,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小傀儡立马停步,一头扑进宿贞怀里,作伤心状。不等宿贞说话,铠铠已经跳了过来,把兜兜里的断胳膊还给小傀儡,鄙夷地说:“还带找家长的,丢不丢脸?以后不跟你玩了!”偏头看见谢茂和衣飞石进门,他开心地迎上去,“主子!”刘叙恩跟在衣飞石身后,目光在小傀儡身上流转片刻,微微颔首,向宿贞施礼。“我们都老啦,孩子们也长大了。”徐以方闻声出来,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团聚重叠,免不了感慨万千,“茂茂和飞儿还和从前一样。”徐以方与宿贞都是近六十岁的老太太了。徐以方已经筑基,修真入门,心中块垒尽去,非但没有显老,反而看着更年轻了些。反倒是宿贞这位赫赫有名的女修,八年来始终牵挂儿子,修为涨得不慢,心境却始终无法突破,眼角竟有了一丝鱼尾纹。她年轻时就喜欢艳抹浓妆,这些年底妆打得越发地厚了。衣飞石想起谢茂下午说过的话,不得不承认,宿贞对儿子的关切,确实太过耽误她自己。这能怪她吗?母亲牵挂儿子,这是人性,是慈心。最没有资格说宿贞不自爱的人,就是衣飞石。“人到齐了,开宴吗?”石慧问。在君上八年的唯我独尊强势镇压下,这天的晚宴也调了席位,让谢茂坐了上席。徐以方与宿贞分别坐在他左右,衣飞石则陪在了宿贞身边,石慧则在徐以方另一边。身边没了小衣,谢茂也不好抗议。把人家儿子弄丢八年的人是谁呀?衣飞石一晚上殷勤照应宿贞,谢茂则被徐以方疯狂添菜喂了一肚子汤汤水水。席间宿贞又重申了自己的想法:“隐盟有几家是跳得比较欢实,如今学派崛起之势不可抵挡,宗派已成明日黄花,敢拿小花出来顶锅,收拾了也就收拾了。但这事牵扯太大。阿舜和宝妍那边,点到即可也就是了,人性如此,没必要太较真。”谢茂发话说要容舜、花锦天、徐宝妍“自查”,实际上就是发狠要大规模整饬了。若是谢茂派了专人立下专案去查,或是要求三个徒弟之间互相审查,这事都能查得点到即止。现在谢茂非要各人自查,这事能重不能轻,哪个敢不尽心?一成事端都要查出十成来,就怕交给谢茂审看时,谢茂来一句护短欺上,用心叵测。花锦天背后的势力比较复杂,也没有形成很严格的约束制度,发落几家爱出风头的没问题。容舜和徐宝妍那边的情况就复杂得多。容舜手底下主要的势力有三块,一块在特事办,一块是他自己的盛世安全,另外一块则是容家财团。这要是查得狠了,对容舜自己将是极大的削弱损伤。徐宝妍就更不必说了,她背后站的是整个旧日体系,更是目前社会运作的表层基石,这能乱动?徐宝妍没有侥幸之心,这会儿正在雷厉风行地往下清查,难免惊动了各方面大佬。徐以方以前的老同学就开始打电话了,要么是打听究竟怎么回事的,还有旁敲侧击想要求个情的……徐以方接了电话也就是随口敷衍,她从来不会搀和谢茂的公事,且知道一旦开了小口子,后边就没完没了,不如一开始就堵住。她是早就习惯了人情社会的生存之道,如今就更无所谓了。都是求她去向儿子说情的,她就不肯说,谁还能把她怎么样?宿贞担心的是,事情闹得这么大,一股脑得罪的人太多,对衣飞石非常不利。“您这是担心阿舜呢,还是担心小衣?”谢茂给宿贞斟茶。宿贞不耐烦地说:“阿舜那边我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