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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后在人前,你可以尽量少说话,做出点冷漠的样子,也比较不容易露馅。”为了不露馅是其一,另外许晏之又想起昨日这人答应吃饭时作出的那古怪表情,不禁低语,“你也不适合强作些其他表情,不好看也不自然。”“是。”这对于许庚来说是件好事,他冷面惯了,现在要他强颜欢笑也实在有点为难。不过听到许晏之后面的那句话,许庚有点黯然,他知道许晏之说的就是昨日之事,他尽力尝试着让自己能作出点不一样的表情,看来果然还是不行。不过,黯然也不过一瞬的事,他很快想到另一件事情。“庄主,属下在人前可以显露武功吗?”他转过头来轻声问,这个事情他一直想要确定,这一路他总感觉心里不踏实,直觉告诉他会有事情发生。要是有突发状况,他必须要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出手。若是庄主说不能显露武功,他便不能轻易出手,万不得已出手了,就不能留活口。他正想得仔细,忘了许晏之现在还紧搂着他躺着,两人的头靠得极近,所以他一转过头,嘴唇就正好擦过了许晏之的嘴角。当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之后,许庚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在一起,一直都是庄主主动他被动,人前人后相处不用说,即使是床事,他都只要配合就好,可是刚刚那样却从来没有过。他本应该立刻开口道罪,却呆滞着没了反应,只是呆呆的表情下,心脏却跳快了好几下。他也不知道这心慌是为什么。许晏之见他呆愣,心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这样不经意的轻轻一触,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不过这个人不怎么经人事,他是看出来了。这人看起来也年岁不小了,这方面却异常单纯。难道暗卫有必须禁欲的规矩吗?想到这人这方面的单纯,再想到昨夜的激烈,许晏之不禁生出了点歉意。昨夜他确实有点失控,这人倒真的是一直咬牙忍到最后,没有叫疼,也没有叫停,甚至还时刻注意着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昨夜完事后,许庚后面流了很多血,可是后来清洗完身体也没有上药,便直接就睡了。其实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下属,现在做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点委屈他,以后即使让他留在主庄,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做影卫,重要位置更不可能给他,必然是要被排挤或者被边缘的存在。这样想着,看着被自己搂在怀中全身已经直邦邦的人,许晏之抬手抚了抚许庚的头发,开口也柔和了些。“无事,在人前显露武功也没有关系,你平时是怎样就怎样,也不用刻意变化太多。”“是。”那就好,这样自己就还可以随时保护庄主了。“后面痛吗?”许晏之想到昨夜许庚那里的惨状,加上没有立刻上药,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许庚没反应过来,后面?什么后面?“这里,”许晏之将手慢慢移到许庚的身后,极轻地拍了拍许庚的屁股,“昨夜忘了给你上药。”“属下无事。”“等会儿给你拿药,自己小心点涂。”许晏之不可能亲自帮许庚上药,能说些这么关切的话,已经算少有。“谢庄主。”他们两人为了不让人听到谈话,靠得近说话声音一直很低,倒莫名有了耳鬓厮磨的错觉,许晏之觉得这样的情形很熟悉,他紧了紧怀里的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想动,怀里的人已经放松下身体,很乖顺地任他抱着。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其实什么也没做,但在其他人看来这其中却多了更多暧昧的意味。接下来两天他们便一直在这个小镇,没有继续赶路,许晏之给了许庚很好的药,抹了两天虽然没有全好,但效果不错。再加上伤得没有第一次重,那时许庚还要不眠不休隐身保护伺候许晏之,相比之下许庚就觉得现在的这些疼痛其实还好,白天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妥。只是晚上一起洗浴的时候,许晏之发现他跨进浴桶时动作小心翼翼,进了水后偶尔还会皱皱眉,便猜到肯定是还没好全。只是许晏之无意再停留在这个小地方,心想再给他一瓶玉琼浆吧,记得第一次为了安抚他也曾经给过一瓶。入夜,许晏之手中拿着瓶玉琼浆进屋,看到许庚正坐在桌边,低着头悉悉索索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进了才看到他竟然拿着针线在缝衣服。这人虽然偶尔有些奇怪作为,自己也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又是在做什么?许庚见许晏之走近了,将手边的东西放到一边站起身来。许晏之经过他,走到软椅旁坐下。许庚待许晏之坐定,且没有什么吩咐,就又坐了回去,拿过衣服低头继续仔细一针一线地开始动作。许晏之看着他手中的衣服,是许庚这几天自己在穿的,只是那衣物并没有破损吧,而且都是在扬州专门让人给他做的,质地绝对优良。“这衣服破了吗?”许晏之随手端起手边的茶,挑眉问道。许庚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不是,衣服很好,只是少了暗兜,不能装东西。所以想自己缝上去。”昨天庄主说可以不必隐藏武功,那么身上就可以多带些东西,只是现在的衣服却没有影卫专衣来得方便,前几天他都只能在袖口藏些细针之类的暗器。“恩。”影卫大多惯用暗器□□之类,暗兜确实是很重要,只是看一个大男人坐于灯下娴熟地缝衣,这情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许晏之应了一声,便没再说其他。见许晏之没有再问,许庚又转身继续。他没有觉得什么,这些事情他以前常做,即使是以前暗楼发放的衣服,若是他觉得哪里有些不便,也会自己缝补改样。直到许庚将几件常穿的衣服都缝上暗兜装好东西之后,许晏之已经睡到床上,他也无事可做,虽然有些睡意,但也没有睡着,便一直看着许庚在缝衣。许庚的表情非常认真,微微皱着眉,一针一线都缝得仔细,偶尔若是觉得缝的地方不称意,就会耐心地拆了,重新再来。许晏之只是无意识的看着,反正躺着也是无聊。只是渐渐地脑子有些混沌了,像是快睡着了,可是意识好像还在游离,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化,好像是很模糊的影像,他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也是躺在床上,眼前有个人抚着他的头,轻声说,“没事的,只是噩梦,睡吧,我陪着你,不怕,睡吧。”然后这个人就搬了椅子坐在旁边,手里也是拿着衣服在缝,那件衣服他好像有些印象,他偷溜出去跟庄外的小孩打架,撕坏了衣服,他回庄后就脱了藏起来。反正衣服他有很多,扔了也没关系,为什么要缝呢?不过他睡得太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