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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分派,小染便给外祖大人分解说说。陛下授了小染兵马都统帅一职,一应战事策划安排,均归小染统筹指挥,陛下一向少于插手军务兵权之事,要问诚意,外祖大人只管问小染要,陛下不管这事。”郑承弼哈地一笑:“孙儿,你倒是说说,你可以给郑家什么诚意。”“小染刚说了,孙儿的诚意就是督促郑家辅佐陛下打开局面,出兵北伐,东征西讨,驱逐雾黑,平灭匪嘉,一统凤梦,立下不世功勋,郑家便能出阁入相,封王封侯,荫庇子孙,恩泽后代。”话已至此,言至义尽,多说无益,郑承弼轻轻一哼,站起身,便向外面行去。风染身形一闪,便挡在了郑承弼身前:“外祖大人请留步!”郑承弼自知武功比风染差太多了,只瞪着风染,怒道:“你想怎么着?”风染吸了口气,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外孙儿还没话没说完。”一边说着,一边身形向郑承弼逼了过去。那种无形的杀气,漫天逼勒向郑承弼,只逼得郑承弼不得不后退了一步,然后两步,三步……步步后退。一直把郑承弼逼着退回到先前的座位旁,风染才一指座位,恭声道:“外祖大人请坐,请听外孙儿把话说完。”自己怎么会被外孙逼回来了?直到郑承弼又坐回到椅子上,才回过神来,气愤愤地道:“你说!”“小染既然担负着凤国兵马都统帅的官职,自然该尽职尽责。外祖大人未在我朝为官,算是平民,论理,小染是管不到外祖大人的。不过刚才外祖大人已经听小染说过我凤国对喆国的渗透计划,此行为便属于参赞军机,为防军机败漏,外祖大人便该当归属我都统帅府管辖……”郑承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刚才风染把凤国准备向喆国渗透,对海港巧取豪夺的机密坦然告知的用意,不由黑了脸:“你敢!”风染又淡淡一笑:“外祖大人想多了,小染的意思,只是想请外祖大人搬来我府上长住,以便小染早晚孝敬而已,岂敢对外祖大人不敬?”这话说得好听,意思不是想软禁他么?气得郑承弼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风染又云淡风清地补充道:“哦,回头把大舅二舅还有修羽表哥他们都请来府上住着,大家住在一起,热闹。”郑承弼到底年纪大了,气得浑身筛糠一样乱抖:“小染!枉我郑家养大你,你竟这么恩将仇报?!”风染又是一笑,道:“小染不过是请大舅二舅他们来陪外祖大人一起住在我府上而已,外祖大人又不是没住过,我这府里上上下下还像以前那般,断然不敢怠慢了外祖一家,这也叫做仇报?”明明是软禁,偏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说得郑承弼驳都没得驳,只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呼气。风染又说道:“大舅二舅他们可是有军职在身的,小染虽是晚辈,却是主事之人,为防军机泄漏,照理是该把他们都监禁起来,严加看管。”郑承弼色厉内茬地咆哮道:“竖子,尔敢!”风染就站在郑承弼身前,忽然双膝一曲,跪了下去,说道:“此事若只涉及小染一人,小染份属郑家晚辈,万万不敢冒犯各位长辈。只是,事关陛下声誉,事关中路破困大局,小染不能为私情而废大局,留外祖大人长住,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外祖大人成全。”郑承弼霍地带着椅子,转了半个圈,避开了风染的下跪,冷哼道:“风将军这么有出息,我老头子受不起将军的大礼!”郑承弼不受自己软求,风染也不强求,便站了起来,轻轻弹了弹衣袍上沾染的尘埃说道:“外祖大人是想带着大舅二舅他们长住我府上,还是回北面容苑那里去住,全凭外祖大人一言而决。”想不被软禁,就必须答允对捏造贵重药方之事保密。郑承弼也是个有决断之人,只沉默了一会儿,便道:“罢了,郑家并不知贵重药方之事,郑家的药方来历,仍是另有其人。”风染早已经被历练得心思通透,一下就猜透了郑承弼话里的机锋,闻言“嗤”地一笑:“外祖大人,不要跟小染打这文字官司。小染只要外祖大人明明白白承诺一句:对瘟疫药方之事,无论新旧药方郑家不吐露一言半语。郑家手上没有药方,等陛下颁布出药方之后,京畿守军各营都会服用由太医院医官按照药方熬制的防治汤药,郑家军也不例外。”第381章亲疏有别风染绝不能允许有所谓的第三张药方的存在。不能让郑家拿着第三张药方收买他凤国军心,或是拿来跟自己讨价还价,甚或是背着自己跟喆国汀国进行私下交易。“一言为定。”被风染一句话,封死了自己留下的退路,郑承弼气咻咻地站起来,走到风染身畔,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胁迫外家长辈,便不怕遭报应!”他算是看透了,风染所谓的跟他商谈,就是打算软硬兼施胁迫于他,根本就没有留下容他讲价还价的余地。以前不都是风染听从他的号令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倒转了,他的外孙儿敢于命令他了?命令不成,还敢于胁迫他了?郑承弼忽然若有所悟,觉得风染在皇帝面前都没有短了声气,在自己面前,又哪会缺少声气?如果说,风染是郑家养大的雏鹰,如今,这鹰已经长大成人,展翅高飞,甚至可以把郑家一样踏在脚下!风染略略低着头,只道:“小染送外祖大人出去吧。”郑承弼一拂衣袖:“不用了,何必假情假义!”等郑承弼走了,风染伸手轻轻一拨郑承弼坐过了椅子,想把郑承弼拉着转了半圈的椅子摆正。本不用风染亲自整理家具,风染只是觉得自己忤逆的长辈,心头难过,尤其是郑承弼那句“遭报应”如同诅咒一般,回响在他耳畔,是啊,他生出来就煞死了母妃,六亲无靠,罪孽深重,他是要遭报应的人。风染只是在失魂落魄之下,随手扯过椅子想拉正,不想那椅子竟然“咔嚓”一声,断了一条椅腿,椅子顿时歪倒在地上。风染一怔,随即便明白,一定是郑承弼心头极度愤怒,在自己面前无可渲泄,便把力道使在椅子上,生生坐断了一根椅腿!风染正在失神,便感觉到贺月已经轻走轻脚走了出来,站在他身边,等他立起身,便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道:“去洗洗睡了吧,我今天不看奏折了。”一霎间,风染便觉得满身满心的倦意席卷而来:“嗯。”贺月道:“不要难过了,你都是为郑家好。熄灭掉郑老将军开宗立国的野心,让他们凭军功出阁入相,封王封侯,恩泽后代,将来郑家子孙会感谢你的。”风染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跟贺月牵着手回到卧房里,看见风贺响响在床上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