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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都不能抢回,或是不敢去抢,索云国的气势何在?国威何在?国体何存?他们还凭什么去合并嘉国?风染拔剑在手,当前开路,带着一队盾兵二十余人向隆安门走了过去。“将军,用盾牌护身。”风染走在队列最前,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他是索云国总领军事兵权的兵马都统帅,他要的,是那份气势,压倒嘉国的气势!门楼上,耀乾帝看着渐渐逼近的一行人,命令道:“放箭!”门楼上一字排开准备多时的弓箭手顿时数箭齐,箭如雨下!对方二十余人,全都盾牌护体,用弓箭射盾牌,根本无用,因此,所有弓箭手不约而同,把箭矢对准了走在最前面,那个唯一没用盾牌护体的人!面对如雨一般飞射而来的箭矢,风染不架不挡,带着盾兵,一往直前!眼看着箭矢就射到了风染跟前,后面大臣惊呼道:“风将军!”然后他们便看见那些射向风染的箭矢,不是箭头一歪,从风染身侧飞了过去,就是被风染抬指轻轻一拨,便被拨了开去,再或者,箭矢在风染面前陡然化为齑粉,飞溅开来!只看得众大臣目瞪口呆,有人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他不是人!”随即便有略懂武功的人解释道:“那是护体内力!”风染在回答“不用”之时,已然运使内力,遍布全身,这无形无质的内力,便如同在他身周布上了一层盾牌,只有武功练到极高时才能有此功力。风染在被囚在地牢时,反复运功解xue,又在卧房里跟贺月双修合练一场,这一日一夜之间,令他功力大增,他原来只恢复了七成的功力,终于尽复旧观,而且他的功力因几废几练,功力在尽复旧观的基础上,更见精纯。风染便在用这无遮无挡,一往直前的气势,带领着盾兵,直走入隆安门下,指挥着盾兵扛起其余四人的尸身,自己则在箭雨之中俯身将太皇太后的尸身背于背上。门楼上,那个武功高手向耀乾帝笑道:“江湖传言,这贼子曾为江湖前十高手,内力强横,果然名下无虚!”右手一挥,指间扣着的四只飞镖,脱手而出,直射门楼下正俯身把太皇太后背起的风染。那武功高手知道,凭风染的护体内力,普通箭矢已对其无可奈何,唯有以内力,破内力。他这四镖虽在笑谈之中掷出,却是运息已久,全力施为。四镖,先后射向四个方位,窥定了风染会俯身去背太皇太后,俯身之下,背心大开,这第一镖便射向风染背心。其后料定风染会侧身回剑,反手拨挡,第二镖便射向风染面门,侧身回,这个动作须靠腰腿之力支撑,第三镖便射向风染腿脚,以风染之尊,亲自前来背负太皇太后尸身,必是不容太皇太后死后,尸身再被糟蹋,因此,第四镖射向太皇太后!风染早已经知道那门楼上有个武功高手,他不惧门楼上弓箭手的箭矢,却一直暗暗防备着那高手的袭击。风染不是江湖人,但他在玄武山呆了八年,玄武派可是江湖上的一大门派,风染耳薰目染,对江湖伎俩一点不陌生。早料到当他去抢太皇太后尸身时,门楼上那个武功高手不可能坐视不理,因此,当风染弯身去背太皇太后时,一直凝神戒备着,当指间镖疾而出时,风染凭听风辨形,不用回头,便即回剑反撩,剑镖交击,风染只觉得宝剑竟未把飞镖击飞,而宝剑反被飞镖撞得一沉,剑脊贴着背心,以面分力,方化解掉飞镖上所蕴含的内力。刚把背心这一镖挡下,风染便听见脑后风响,第二镖已经快飞到他脑后了,同时,风染不光听到脑后风响,而是三股劲气带动着微微风响之声向自己飞来,如果每只飞镖上所附带的内力都跟刚才那一镖上所带内力一样雄厚,此人的内力亦是相当强劲,而自己除了因为体毒原因而练得一身雄浑内力之外,就只练了一年剑法,其他的功夫练得更少,像此人这样,一抖手间,掷出四镖的功夫,风染便使不出来。深知自己的武功优劣,如果自己照江湖套路来个见招拆招,见式破式,那就要丧失自己的优势,因此,风染更不回头,只听风声,力贯宝剑,一边挥剑护住脑后,一边扑身倒地,滚动半圈,身位便变成了仰面朝上,与此同时,第二镖第三镖接连落空。风染窥准了第三镖,一剑迎上,剑尖在那落空之镖上一点一拨,只把那飞镖拨转方向,以更疾的度倒飞了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那镖直飞向耀乾帝!风染一剑拨镖,一手抱住太皇太后,顾不得脑汁恶心,便是翻身一滚,躲过第四镖,展眼一看,盾兵已经在盾牌的遮挡下,把那四具尸身背了起来,喝道:“撤!我断后!”耀乾帝万料不到自己站在门楼之上,飞镖竟然能从下面飞上来射向自己,他也跟贺月一样,练过武,但练得极差,等他反应过来,那飞镖已经飞到他身前了。耀乾帝只“啊!”地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做出应变,等他想到要闪身避开,那镖已到了胸前!只吓得耀乾帝脸色一变,正以为要不死也得重伤之时,在他身旁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他狠命一拖,只把耀乾帝拽了一个趄趑,差点摔倒。那镖却从耀乾帝身旁带着一股劲风,擦身而过,斜斜向上飞了出去,最终“夺”地一声暗响,那飞镖钉在了门楼的窗楣上,嵌进大半个镖身!耀乾帝惊魂稍定,问道:“怎么不接住?”那武功高手道:“臣隔得远,未来得及。”那镖是风染回敬回来的,他一看就知道镖上附了风染的内力,他不敢冒然拿手接镖!他过去纵身把镖从窗楣上拨出来,随之飘下些许木屑,那武功高手暗暗心惊,他自问亦有能力把大半个镖身射进木头里,但他却没有内力把木头震粉震碎到如此地步!这么一担误,耀乾帝回头再看门楼下,风染已经一手执剑,一手扶着太皇太后一路后退着撤离了门楼下面,即将行到隆安门外的拱桥上了,怒道:“放箭!干什么不放箭?射那个老太婆!”太皇太后自己跳楼,坏了他的好事!刚才众弓箭手已经看见了,射盾兵,那盾射不穿,射风染,风染有内力护体,射箭根本就没用,便不知不觉停了射箭,听了耀乾帝的命令,均觉得拿箭射死人,作贱尸身,对死者太不敬了,虽然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射,只是射的度和力度就大打折扣。风染强忍下阵阵恶心,左手从肋下伸到太皇太后腰间扶住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糊满鲜血脑汁的头搭在自己肩上,右手奋力舞起剑花,把射向太皇太后的箭矢尽数拨打开去,倒退着,慢慢过了拱桥,退出了箭程。风染站在拱桥前深深望了一眼门楼上的耀乾帝:嘉国皇帝,那是他母妃郑氏家族的宿仇!虽然郑氏从来不提跟嘉国的仇恨,但是,风染知道,郑氏那么热衷于对权势的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