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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常理不符的情感感到厌恶,他也没有一定没有一定是要什么样的人陪伴在身边才可以。魏元宝明明遭受了苦难却一直很努力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好,不想和别人分享。张福海总是能很冷静地分析事情,如果依赖或者被牵绊于情感之中的话,很走到多远呢?这样的问题,他只有面对魏元宝的时候才会思考,然而这并不是能轻易得到答案的问题。他既不相信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魏元宝究竟投入了多少。虽然很清闲,但张福海却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太后那边好像是全然失去了音讯一般,最近连秋笛都看不到了。不过像是为了不白白浪费一直悬在张福海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一样,有个奇怪的人找到他。但说是陌生也不对,张福海觉得这个人他一定是认识的。最近宫中最为神秘又惹眼的人物就要数太皇太后身边的天师张炉了,张福海曾经在御花园中撞到过这个人,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脸上虽然都是皱纹,但眼神很锐利,整个人却显得吊里郎当的。这种半夜突然被人敲门来找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所以张福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是你吗?”张福海很冷静,近来他越发能够冷静地控制自己的头脑了。“我是谁呀?”张炉面不改色地看着张福海。“这也不是本来的面目?”“老夫听不懂”“有何贵干?”即使没有自称为爷爷我,这个嚣张又无赖的态度,张福海也只能想到一个人了。“哼,你这小子怎么总是这样一副模样,好像是爷爷我要求着你一样。”张炉不满地哼了一声,也没再刻意掩饰。“还是请直说吧。”张福海可不想跟张炉打起太极来。张炉一脸不高兴地往房间里面抬脚走去,张福海是肯定不会招待他的,所以他必须得自己主动些。不过张炉这次也没有多扯什么乱七八糟的,随便抽了张椅子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别留在这个偏僻的小国里了,这根本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张福海对待张炉总是非常的不客气。“脾气真坏,这么年轻你就不想有点成就,想的话……”“不想。”张炉一听就炸了毛,他气呼呼地说道:“你就不能听爷爷把话说完啊!这事还轮到你来想不想的,就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我说你在这边不能待,你就是不能。”张福海点了一下头,然后没说话。“真是看见你就惹人烦。”张福海又点了一下头,还是没有说话。“你知不知道别人要是知道被爷爷我选中了,都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你凭什么给我摆这么大一脸子?”张福海这次倒是没有点头,但他也没有说话。一直自己一个人啰嗦来啰嗦去的张炉受不了张福海敷衍的反应,生着气把头扭到一边了,可张福海依旧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甚至还欣赏起了屋里的摆设。本来以为张福海怎么也会过来搭个话的张炉自己掏了半天没趣,终于还是把袖子狠狠一甩,“好好,你赢了。爷爷服了你总行吧。”“我以为你早就可以料到我不会理你。”“可恶的臭小子!”“每次都是一通胡闹,如果有正事的话还是快些说吧,不然不会再让你进来下一次了。”“你!”本来又想叽叽歪歪抱怨一通的张炉看张福海一副冷漠送客的样子,只能屈服了,“不是跟你说过你是能承天之大任的材料嘛,你要是一直待在这个弹丸之地要怎么去纵观天下大局啊。老夫这不就是想赶紧把你弄好一点,以后别出什么乱子。”“我也说过,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的。”“哼。”张炉的口气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就连哼声都比刚才要轻,“都是命中注定好的,老天说是你就是你,谁管你愿不愿意。”“你是天神?”张福海问。张炉犹豫了一下,只能摇着头说不是。张福海又问为什么是他,张炉又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指了指张福海的眼睛:“谁叫你长了这样一双眼睛呢,这就是上天注定的,这样的人就是要决定天下大势的。这也就是在这种小地方才没人注意到你,要是被别的人看到了你这双眼睛,谁还敢叫你留在自己身边做个随从?”“世上蓝瞳色的绝不止我一个。”张福海不相信这双眼睛会让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所以啊,他们要是能被我找上才会感恩戴德呢,你这小子居然还三番两次不重视老夫。”张炉有些得意洋洋地昂起了头。“都是要承天之大任的人了,他们为什么要对你感恩戴德?”“……”张炉没想到张福海会这么问,“就你知道的多啊,你现在可还什么都不是呢。”张福海无所谓似的,又很冷漠地应了一声“嗯。”“反正你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用的,都已经是注定好了的、注定好了的!”张福海看着还是吵闹着不停的张炉,难得露出了有点烦恼的表情:“你好像没有之前见到的时候那样厉害了,怎么能骗得太皇太后的信任?”“你小子也知道爷爷很厉害啊,但爷爷又不是天罗大仙,偶尔能窥得天机就不错了。”张炉看张福海转为不相信的样子又连忙补充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要是能窥得一次就算是上辈子积德了!”原来不是什么都知道啊,张福海想这老头前几次的神秘莫测多半也有故意炫耀施压的目的,其中恐怕还有些不知是什么时候穿插进去的戏法。“你是替什么人来的?”“当然是将要君临天下之人。”“你之前说过的可都是真话?”“嘿嘿嘿,你是说之前的什么,爷爷我跟你说过太多事情了。”张炉好像什么都想不起一般,“不过你们这种长了这双眼睛的人啊……”无视了张炉故意拖长的声调,张福海指了指门外:“没有别的事的话,那边请。”“有有有,谁说没有了。”张炉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册递给张福海,张福海接过之后随意翻开看了几页,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连图都画得及其小气,“这本书你可留着好好学学,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可是丢人得不得了,还能被个兴不起什么风雨的女人牵制着。”“你跟太皇太后说过什么她才会信你?”张福海冷不丁又问了个问题。“她可是个聪明人,我说什么她都能懂。要不是时运不在,她倒真的能成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