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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了,身体顿时僵住,神情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苏塘永远没心没肺得让人牙痒,热衷于拆台、看好戏,说起暧昧情话来也跟玩儿似的。这般真诚直接的说“我爱你”,今天却是两回了。得不到任何回答,苏塘很无力地叹息道:“我也就喝了酒才敢这样跟你说,怕你有负担。”“嗯。”“我认真地谈情说爱,可我怕你会被我吓跑。”“嗯。”苏塘说一句,程之涯就应一声,那颗被“我爱你”三个字踹得缓不过劲儿来的心微微发抖。“我有时候会想,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沈岭,对他很好很好,我跟他又长得挺像,要不你就把我当做他?这想法是不是挺没出息的?”苏塘说到后来声音细如蚊蝇,语气委屈极了,脑袋还往程之涯胸前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极度依恋主人的小动物,那小动作似乎要在这儿挖个洞探究一下程之涯的心。程之涯胸口一窒,这些天压抑的感情喷涌而出,彻底败给了苏塘这突然的服软。若不是酒醉,以苏塘的性子必定把这些真心话烂在肚子里,就像他已经无法去估算过往又有多少次是这般黯然神伤独自买醉。他不敢想下去,一想就感觉心都要碎了。“程之涯。”苏塘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程之涯应道:“我在。”“我不想喜欢你了,你赶紧从我心里走出来好吗?”这语气无奈又苦涩,将苏塘平日里藏得深的心绪一展无遗。程之涯稍稍松开却仍把人圈在怀里,只见苏塘眼尾和双颊都染上了胭脂红意,一手拽住程之涯胸前的衣服,低垂眼帘的模样可怜至极,仿佛漂泊于无边大海抱紧这么一根浮木。他糟蹋了他此刻最想珍惜的人,程之涯心里无比自责。情之所至,他低头吻住了苏塘的唇,厮磨之间压低声音说:“我不走。”说罢没等苏塘反应就搂住他的腰继续加深这个吻,唇上动作从温柔舔舐到粗暴的吮吸撕咬,内心情绪如川流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呼吸全乱,唇齿不舍地追逐、相缠。在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空气快被压榨干净之时,苏塘却蓦然醒过来,用力挣开程之涯的环抱。他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呼吸,又点了根烟抽几口,等转头看向程之涯时又换上熟悉的笑容:“我今天真的有点醉了,头脑不清醒,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今天麻烦你了。”话毕,苏塘望了程之涯一眼,大步向门口走去。程之涯抓住他的手,“你还想逃,要逃到……”“什么时候”这一句都没说完,苏塘却化成一只凶狠的小野兽,突然拽紧程之涯的衣服。程之涯被这一波突如其来的冲击得连连退后几步,逼到到背贴墙壁上。两指夹住香烟还在滋滋燃着,烟灰掉在苏塘手背上,烫红了也浑然不觉。“苏塘……”他大口喘着气,想说的话却被苏塘此刻的表情堵在了半路,人也怔住了。对方目光阴沉似有水光,眉头紧锁积聚着深刻的痛苦。“我不需要你可怜,更不想当沈岭的替代品,如果不能给我全部的唯一的,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给我,什么都不要给,这样我会比较好过点。”苏塘嘶哑着嗓子,几乎拼劲全力吼出这句话。一顿发泄到最后,他蓦地松开了手,深深呼吸几下试图让自己归于平静:“我走了。”怀里的温暖正一点点褪去,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从指缝里流逝。程之涯猛地从背后捆紧苏塘的腰,那点暖意失而复得,内心是空前的坦荡且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沈岭的替代品,你就是你。我对你,不是可怜,是喜欢,是爱。”苏塘顿住脚下步伐,胸膛剧烈起伏中。他扶住苏塘的肩膀,掰过来,正正地与之对视,继续说:“苏塘,我经历过一段很失败的感情,并曾经为此固步自封。我这个人也挺不讨人喜欢的,不懂浪漫也不会说情话,偶尔还有点口是心非,但我愿意为你去重新开始,努力学习,尽我所能对你好。”说这番话几乎耗尽他的勇气,可唯有这般坦白地掏出一颗guntang的心,才能留住苏塘,对得起他的真情。“答应我好吗?”他握住苏塘微颤的手,诚恳地问道。苏塘没说话,只急切地抱住程之涯,整张脸深深地埋在他肩上。在感受到这份热度和力量后,程之涯那颗高高悬挂的心终于找回了着落点,放心地用力地回抱住。没有什么比确认两情相悦的此刻更美好了。这些天程之涯辗转反复地想,想过去跟沈岭的一段情,也想跟苏塘未来的可能,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心里有苏塘的一席之地,可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掏心掏肺。比起此刻完全遵循感性的动容,那些犹豫和所谓理性的考虑算得了什么?他完全循着自己内心所想半夜驾车来找苏塘,看他服软就心疼得无法呼吸,而今想吻他想抱住他,甚至给出在一起的承诺,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发乎最真实的情感,没有半点算计和顾虑。所谓问题都没有真正的答案,未来亦是不确定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舍得放过苏塘,一秒都不想。第22章开始再醒来时,苏塘躺在程之涯家那张大床上。去浴室冲澡时从镜子里目见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若有所思,忽而无声地弯起嘴角。他套了件宽松的衬衫就到一楼去,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却不见人影。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庭院找到程之涯。正值大清早,他戴顶草帽在埋头锄一块地儿正准备种点什么,原本种的玫瑰花全给拔了搁在墙角,样子蔫蔫的有点儿可怜。苏塘笑了,蹑手蹑脚走过去,蒙住他双眼附在耳边说:“猜猜我是谁。”程之涯脱下沾了泥土的手套再牵住他的手,转身看他没说话,只是那点笑意迅速在脸上绽开。他许久不曾露出这样的笑容,仿若须臾雨霁的天边。苏塘一怔,又眯眼微笑:“一大早在忙活什么?”“种大白菜,”程之涯很认真答起来,还如数家珍般报出各类日常蔬菜名,“除此之外,这里还能种菠菜、红白萝卜、西红柿……”苏塘闻言,愣了会儿旋即哈哈大笑。程之涯追问,语气有点担忧:“怎么了,你都不喜欢?”“没,我随便说的胡话你还真照办了,”苏塘止住了笑,用手指轻轻捏了捏程之涯的脸蛋,从眼神到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你还真是个傻瓜。”程之涯心头像被小猫带软刺的小舌头舔过,又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