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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你称人家叫孩子?”玉蝉子莞尔道,“这孩子与他人不同,大师姐是在姑射山上捡到她的,捡到她时,不过才六岁,却不哭不闹,不喜不悲,问她名字,却也说没有。”“六岁,连名字也没有?”单司渺奇道。“嗯,可也不痴不傻,反而聪明伶俐,就是有些过于安静了。”玉蝉子回忆道,“大师姐见她生的怜人,就把她带了回来,之后一直便养在观中。”“姑射山,又是什么地方?”“洪州外的一座荒山罢了。”“嗯?”“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玉蝉子笑言,“凌云师姐曾在那山中静修多年,更有当地山民,偶然得见,将她当成了那姑射神女。”“哦?看来你二位师姐,都对那姑射山情有独钟啊。”单司渺别有深意道。玉蝉子微微一笑,却是扯开了话题。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几乎把人家的事迹大小不拘扯了个遍,可单司渺却是越听越下意识的觉得,这位凌霄仙子,虽看上去放荡不羁,却也算得上是一个性情中人。反而那位凌云仙子,行为举止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我先去让人准备些东西,你可别乱跑,这玉真观里的女人可不好惹。”玉蝉子说罢便走了开去,单司渺刚一转身,就被蒋莺莺迎面抱了个正着。“单大哥,你跟我娘聊什么呢,聊这么久。”“来的正好,我有封信,要你帮我传给钱哲。”“一来就使唤我。”蒋莺莺不悦地鼓起嘴,被他推开了半步。“当然要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能不能成事儿,就看这封信了。”单司渺笑道。“真的?”蒋莺莺不信。“嗯。”单司渺随口应了一声,迈开步子往客房里走去,行了一半,忽地转过头来,对她竖起了食指。“对了,别告诉你娘。”“……”蒋莺莺半响后,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着他倒是心大,认准了自己会站在他这边似的。想着想着,脸一红,也转身跑了去。第64章第十章三日后,一张探子的信纸,将众人催上了去往洪州的官道。单司渺此行只带了素颜雅香二人,大大咧咧地往马车上一坐,捧着一本书便瞅了起来,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倒像是去郊游似的,一点也不上心。反而是玉蝉子,费尽心思从门中挑了几十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的弟子,武功自是不在话下。之前挑完人,又忙着给各堂各舵下了书信,让他们留意滕王阁的动静。单司渺见她一连忙了好几天,十分谨慎的样子,却趁机在一旁乐得清闲。玉蝉子忙完归来,瞧着素颜雅香一个捏背一个扇风的,而单司渺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看她忙活,走过去就给了他一脚。单司渺叹了口气,瞧着周身的这些女人,心想着要是孟筠庭在就好了。早知道,就不把他留在玉真观里了。滕王五十大寿在两个月后,而单司渺一行,依计没直接赶去那洪州,反而在临近洪州的落河沟镇落下了脚来。镇上已然能瞧见一些穿着不俗的武林中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这些人大多都会去往同一个目的地,巴结同一个人。而单司渺他们在这里候着,却是为了等一批女人,一批歌女。“瞧,那种用轿子的,大多是送了美人进去的,这个李鸿英,一把年纪了,还这般不懂节制。”玉蝉子抬了抬下巴,对那李鸿英嗤之以鼻。天下人谁不知,滕王李鸿英工书画,妙音律,喜蝴蝶,对美人珍宝更是趋之若鹜。一度的骄奢荒yin,曾引得朝廷大为不满,参本更是络绎不绝。可他江湖势大,又意不指朝堂,是所以上头那人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你说这老狐狸究竟喜欢是男人还是女人,君无衣那小子虽矫作了些,可武林第一公子的称号却也不是白叫的,李鸿英有他在侧,怎地还这般饥不择食。”玉蝉子笑问道。“你可别小看那君无衣,以色侍人,可也不是谁都能如鱼得水的。”单司渺说着伸了个懒腰,难得蒋莺莺同孟筠庭二人都没跟来,他也落的个清净。本来蒋莺莺死活要跟,可玉蝉子坚持不让她去,最后干脆将她关在了玉真观中,让孟筠庭看着。由此可见,这一行,有多凶险。“此话何意?”玉蝉子这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世间美人何其多,他君无衣有的,难道旁人就没有?”单司渺故意拖长了声调,转过头去,“可是,偏偏权倾武林的李鸿英只宠他一个,你猜为什么。”“为什么?”玉蝉子又问。“欲擒故纵,”单司渺顿了顿,“太容易得到手的东西,就没意思了,这是男人的秉性,他君无衣也是男人,又怎会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那李鸿英还没将他弄上床?”玉蝉子眉头稍皱,继而狐疑地抬眼瞧他,“不可能,那小子被他养在身边十几年,哪有不碰的道理…何况,就算如此,你是如何知晓的这么清楚?”单司渺咳嗽了一声,淡淡地扯开了话题。“李鸿英右麾大将吕思捷前几日死在了一场夜宴之中,你可知道?”“什么?吕思捷也死了?”玉蝉子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季万全尸骨未寒,连吕思捷也糟了秧,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要知道,吕思捷可同一向好色的季万全不一样,酒色不占,毫无破绽的人,怕不是相思门的女子能轻易所动得的。何况,这还是在滕王阁中。“玉长老的消息真是越来越不灵通了。”单司渺端起茶碗,啧啧了两声,气的玉蝉子白眼一翻,心想着如今人心都给你揽了去,这能直接到她手中的线报越来越少了,又怎么能灵通的起来。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可查出了是何人所为?”玉蝉子现在没功夫跟他耍嘴皮子,先捡了最要紧的问。“尚未。”玉蝉子刚点了点头,又听他道,“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些数。”“哦?这么说,你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八九不离十吧。”单司渺答的心不在焉。“说说看。”“我刚说了,别小瞧他君无衣。”“谁?君无衣?”玉蝉子不敢肯定,又问了一遍。“是,君无衣。”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案,玉蝉子现在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