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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淡。樊云璟摸索着打开吊灯,当明亮的灯光照亮书房时,才迈步上前,将鱼缸放在办公桌的右侧。身为樊氏集团掌权人不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他参加新星秀录制必须要挪出整天时间,一些工作累计叠加在一起非常可观,且只能放到晚上解决。有时候凌晨三点还要开跨国视频会议,然后早上再继续起床正常录制,整个人连轴转休息时间非常少。今天晚上也不例外,鱼缸旁累计的文件数量以及电脑未读邮件的篇幅,都在提醒着樊云璟今晚不可能早睡。不过他都习惯了,拨开钢笔盖,翻开文件夹,直接进入工作状态,效果极高。等到樊云璟正式开始工作,房间又重新安静下来。窗外夜色垂暮窗内灯光依旧,鱼缸里金红色的小鱼跟着馒头块游来游去,继续慢吞吞的吃着馒头渣渣,偶尔甩尾巴看一眼身侧的男人,永远只能看到对方垂眸批注文件的样子。挺辛苦的。但是他一点都不同情,吃鱼的都是坏人,活该!红鳞金纹鱼甩甩尾巴,将最后一口馒头块吃入腹中,便游到鱼缸底窝在假山堆成的洞里,暂时休息。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等到周围彻底安静大脑逐渐恢复清明时,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趁机而入全都涌了上来。他开始回忆变成鱼的时候,如果樊云璟早从隔间里出来几秒……又或者有人突然闯入厕所正好看到……万一要是自己跑的速度太慢直接在走廊里……想想都令人后怕。还有第一项任务都没有完成,那么之后任务难度加重他能成功的几率就会更小,之后的之后想也不用想几率基本为零。到时候怎么办?自己万一不防备又突然变成鱼呢?这个世界太可怕了。难怪系统自己都说生死之换鱼跃龙门,他现在想活下去都何其艰难,万一真的那天变成一盘菜……哒哒哒——鱼缸壁突然被敲,一张俊脸凑过来,在玻璃与水光中扭曲变幻着,询问道:“还活着吗?”你才死了!本来就脑洞大开、正是敏感的红鳞金纹鱼顿时大怒,狠狠甩了两下尾巴,将原本平静的鱼缸搅的波光潋滟,彻底扭曲掉那张恶劣的俊脸。樊云璟见他这么有活力非常满意,将钢笔戳在玻璃壁上,笔尾蓝色的宝石经过灯光与水色的润度晶莹剔透特别漂亮。他晃了晃,示意道:“看这。”红鳞金纹鱼:……在逗狗吗?它甩动尾巴,一个九十度旋转,用尾巴冲着他,嫌弃意味明显。樊云璟用钢笔又敲了两下,把红金色小鱼吵得重新藏回水草里,才低笑着坐直身子,继续处理事务。房间再次恢复安静,一直到凌晨两点,樊云璟才收工回到卧室准备休息。他留了一盏光线不算明亮的小夜灯,鱼缸被他摆放另一侧的床头柜上,红金色的小鱼偶尔游动时水声哗哗作响,是房间里唯一一点声音。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刘云长就打电话过来,暗搓搓的表示:“樊总,我台本写出来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樊云璟看了眼鱼缸,冷淡拒绝:“忙,在节目录制前不要找我。”刘云长笑道:“录制肯定不着急……对了,钱朗给他家艺人请假,说是有灵感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咱们录制时间如果不能推迟就只能请假了。”樊云璟问:“能推迟吗?”刘云长:“也可以,如果推迟就剪辑一期学员练习室的事情,估计观众会喜欢看。”樊云璟简言意骇:“嗯,推迟。”刘云长察觉到什么,连忙道:“哎哎哎别挂,我还有问题,最后一个!”樊云璟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说。”刘云长支吾半天,最终在钱朗督促的目光中幽幽开口:“樊总你是不是在男厕捡到一条鱼?”樊云璟:“……”电话里一时有些沉默,刘云长等了等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连忙道:“昨天我们都看到了,您可别不承认啊。”说着又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樊总,这条鱼是路老师的,人家放在水池里等着钱朗去拿,结果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带走了……樊总是不是瞧着鱼漂亮啊,要不让钱朗再给你买点别的鱼,您就先把这条鱼送回来呗,或者我们去拿也可以,最起码让钱朗好交差啊。”第29章第二十九章电话里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明明隔着十几里的电话线距离,刘云长却莫名觉得压力重重,后背发凉,完全不敢继续多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缓缓道:“想要可以,让路天星亲自来拿。”刘云长:“……”刚说完路天星闭关,你就说这个要求,摆明是耍无赖不想给好吗!!刘云长内心咆哮,可实际上等到对方挂断电话也不敢吭声,只能拍拍钱朗胳膊,安慰道:“樊总不松口我也没办法,等路老师出关亲自去取吧。”钱朗无语:“就是一条鱼,樊总要什么没有啊干嘛非要……”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樊总什么时候会来?”刘云长叹息一声,遗憾道:“没打电话前或许能见一面,但是打了电话,能见到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钱朗震惊:“那为什么不等他来了再说?!”刘云长理直气壮:“因为看着他那张脸不敢开口!”钱朗:“……”好有道理。刘云长又安慰几句,转身忙碌起其他事情。钱朗也没别的办法,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拦住。常雅抬头问道:“路老师呢?我想着路老师谈谈。”钱朗收敛神色,挑眉道:“真不巧,路老师闭关请假了,就连我都见不到,您还是请回吧。”“怎么可能闭关!”常雅这次是真的准备好了,严肃道:“上次我和路老师有些误会,他是不是不想给我机会解释了?你能不能转告路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当面澄清所有事情,我这次准备好了。”钱朗等她说完,才疑惑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真不好意思,您是哪位啊?怎么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