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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切豆腐两面光,就是想攀赤的高枝也找不着门路。”院外,若玉抱起五月那只巴掌犬漠然消失在季杏棠的视线。季杏棠如梦初醒,待到听到赤F二字清醒无比。苏少九拍拍手,身后那位穿西装的秘书长递给他一个档案袋。苏少九把档案袋推到白啸泓面前,笑里藏刀,“还请白先生好好看看,到时候别说抓错了人。”苏少九胜券在握,白啸泓泰然自若,只有季杏棠这里剑拔弩张。在白啸泓查看档案地时候,苏少九说道,“白先生不会不知道,现在上海滩鱼龙混杂,上海最高的天线在国际饭店顶上安着,整天发接各种电波,别说是军统的人,就是太平洋上,一堆译码员都在那儿竖起耳朵收听每个电符,然后分析破译。有些人背地里使些小九九,暴露马脚很容易。”白啸泓实在惊愕,这份档案很详细,时间地点情报内容悉数清楚,这倒没什么,可是地点全来自一个地方——季杏棠在萨坡赛路的新房。白啸泓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杏棠,这种不可思议不是说他通匪或者私藏赤F,而是他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还是这么危险的事情。苏少九的意图也显而易见,白啸泓不可能把季杏棠供出去。这次,名为处公,实来报私。季杏棠不知道哪里没有处理干净让人抓住了把柄,好在瑾娘已经隐姓埋名,但是这下麻烦大了。还不等他说话,苏少九站起身,眼里寒光一闪,“白先生看好没有?还请你跟我们往特工部去一趟。”“带走。”从头到尾苏少九都没有看季杏棠一眼,因为他知道最后大获全胜的一定是他。第85章转眼成空天色暗下来,熏黄的月亮被小块乌云掩住,像是手里的玉锻刺绣被弹落的烟灰烧焦了一块。若玉躺在床上,五月蜷在他枕边,到了这个时候叫他生无可恋,他想睡一觉,睡一觉就不醒了。出了这档子事,林骥昌被林锦笙气的差点要了老命。一开始看见林锦笙被打的鼻青脸肿折了半条命,二话不说带着人闹到了穆如松那里讨公道,可那兔子不是别个,是穆如松没见过面的亲生儿子,闹到现在他一张老脸没地方放,就只好让林锦笙跟着他哥去浙江跑一笔生意避避风头。林锦笙大半夜从外面回来,不想回家受他爹娘的唠叨就跑去了英租界。本来天寒地冻困倦不堪,回来一看若玉正躺在床上睡觉,立马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把冰凉的手拍在若玉的脸把他叫醒,“嗳,你怎么还在这儿。”若玉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冻醒,睁眼看见林锦笙,不耐烦地翻身把被子卷走,在睡意中有气无力道,“滚。”林锦笙抓着若玉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扳过来对着自己,若玉刚翻了身,一滴东西掉在了他脸上,是林锦笙的鼻血。林锦笙鼻腔被风吹的冷彻,血滴在若玉脸上才发现自己又流了鼻血。他低声吼一句cao,忙从抽屉里找出手巾捂住了鼻子,“这个月第四次,有完没完!”若玉伸出两根手指头抹了脸上的血,看着手指上的血痕冷不丁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明天赶紧找个洋大夫诊一诊还能活多久。”林锦笙擦着鼻血,嗤笑一声,“去你妈的不治之症,少爷我这是富贵病,火气太盛!”若玉没再搭他的腔,昏沉沉闭了眼。林锦笙随手扔了手巾,胡乱地脱了衣裳就搂着若玉亲嘴,“xiele火再睡觉。”若玉直接咬住了他的脸,一口咬出了血印子。林锦笙别的不怕,就怕他动嘴,这会儿猛地弹坐起来,捂着脸疼的嗷叫。“再乱咬牙给你撬了!他妈的属狗!”随即林锦笙又嬉皮笑脸起来,哈巴狗一样从后面搂着若玉拱他的颈窝,“乖宝贝儿!你别老是呆在家里啊,世叔不是想见你嘛,你家开矿场富得流油,敲他一笔够我们快活个一年半载。到时候我们还用得着打卢瑾郎的注意吗?那小子不安好心,什么人体艺术展览,分明就是个下三流的色胚子!”林锦笙捏了捏若玉的脸,“别不说话啊,反正篓子都让你捅出来了,你和你哥那点破事儿让人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要不是和道上有点关系,说不准都成桃色新闻上报纸了。不过,你猜我爹怎么说?哈,他说你这模样男扮女装也嫁的出去,省得叫世叔发愁。你名声这么臭,算我吃亏娶你成不?啊?乖老婆!”若玉懒得开口,和这个掉钱眼里的人多说一句他都觉得浪费口舌,“林锦笙,你可真是个人。想娶老婆?去娶死人吧!”林锦笙交叉手臂枕在脑后平躺下去,“你这三少爷谱大的很,仗着我不敢动手整天讪着张臭脸给我看,还叫你白吃白喝赖上我了。”季杏棠成了孤家寡人,孤的抑郁寡欢。是他自己惹了大麻烦连累了白啸泓,他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便是酷刑用尽白啸泓也不可能招供出任何东西。季杏棠花了很多钱,结果都是石沉大海,连见他一面都没有门路。他找到张宇鹏,当初他被大总统派到上海来查烟土商的案宗,是白啸泓亲自接待的他,不仅让他回去交差还白送他一万块现大洋。后来靠着和白啸泓的关系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现在他被调任到上海市成了政治部的副主任,一听说白啸泓落个通匪的罪名被督军抓进了特工部,俨然变了嘴脸划清界限,先是百般推脱这事弄错了,先说督军不该抓人,再说这种事情他一个文官管不了,得去找军政处的主任。季杏棠二话不说让人送了三万块洋票和四个美女给他,这才听他说,通匪的罪名可不小啊,这事难办,自己尽力为之,让他先回去等消息。季杏棠又去找了市党部主任陶百川,当初成立抗日救国会,让他在百姓中赢得不少名声和威望,他比市长还受人爱戴。出门的时候遇见日本人开枪,也是季杏棠纵身扑过去保他一命。现在他的地位一般人都不能高攀,季杏棠去见他说了这事,不管通匪是真是假,这在国统区可是不小的罪名,陶百川生怕惹上了麻烦玷污他在党国的清誉,一副不受贿赂的清高模样拒人千里之外。季杏棠把朝中的人走访个边,不是贪财的就是贪名望的,酒没少喝钱没少花,特工部那边没有一点动静。花钱像是无底洞,很快他就要囊中金尽。季杏棠去求老头子帮忙,跪在地上被藤条抽了一顿。惹谁不好,偏惹上了赤F;被谁逮着不好,偏被新上任的督军逮着,他又不是没尝过督军府地牢的滋味,姓苏的小子刚上任,要的就是捏死白啸泓跟捏死蚂蚁似的,把白啸泓扳倒看以后谁还敢觊觎他的位子,再说一群流氓地痞怎么和正规军抗衡,让那小子等死吧。这道理季杏棠都懂,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