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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笙“啧”叹一声,这下麻烦大了,他一脚踹开那人,“别他妈乱叫!看看断气没有。”那人一下扑倒在孙邵阳身上,看他满颈的血又瞪着眼死不瞑目,惊骇至极猛地弹开,连声哆嗦,“死……死了……割断了脖子死透实了……”“锦笙哥,怎么办?”另两个公子哥看见这情况直接拔腿跑了,那人哭丧着脸看向林锦笙求助。林锦笙扶额叹息,“水三,你去找两个人来把尸体处理干净了藏好,再去派人通知那俩家伙别走漏了消息。”那个叫水三的重点点头,全身发抖一溜烟跑个干净。若玉吞了吞口水,把镜片攥在手里,血迹沿着手腕蜿蜒到手臂,袖口被濡的鲜红。他根本没想过要杀人,可他身上又莫名记了一笔血债,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吃了迷药。林锦笙一掌扇醒了他,扳著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每次遇见你都没有好事,你知道他爹是谁吗?警察厅的副署长,这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若玉嘴角淌着血狼狈不堪,挣了他的手呸他一口,“杀人偿命是我的事,要你cao哪门子心?少多管闲事!”林锦笙又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啧啧,一张好脸怎么就长到这条贱命身上。唉呀,少爷我心善,今天你要是跟了我,这事呢我给你摆平,好吃好喝的宠着你;不然呢,你死的不比他好看到哪里去。”若玉忽然笑了,林锦笙又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笑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得找多少人、花多少钱才能摆平这破事!”“那请问林少爷每个月在你爹那儿领多少月钱?一般人养不起我。”“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说个价。”若玉把地上的票子抓起来掷到他脸上,“五百块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你和我以前的金主能比吗?少自以为是。”若玉从地上站起来,看了那短命鬼一眼,黑暗和血让他麻木瘫软,走起路来仿佛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被人抽走了,他来到这世上没做过什么好事,倒是造了不少孽,现在就如同一具行尸走rou。林锦笙被他气的咬牙切齿,用力薅住若玉的头发,在他耳后恶意羞辱,“也轮得到你这样的货色来瞧不上我,要不说你也真得有点本事,钱都好说,干不干净啊?”若玉不急不恼,角力抠开他的手指,哼笑一声说道,“我是出来卖,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卖,你嫌我不干净?我还嫌你从窑姐那里染了梅花大疮恶心了我!”“有意思。”第76章拆骨入腹林锦笙把若玉带了回去,他先是从他哥那里支了一笔钱在英租界买了栋两层的洋房,又为了来往方便换了一辆新车,做这些,他只是不想在一个卖屁股的面前丢了面子。后来林锦笙才发现,若玉还真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你若是让他在家里,他一整天闷闷不乐不给你一点儿好颜色。林锦笙说带他出去玩,一般的俱乐部若玉也不肯去,他说要去只去私人俱乐部,尤其是那种一夜博弈十几万的高级会所,林锦笙带他出去每次都要输得血本无归,若玉玩开心了才肯笑。林锦笙给若玉送礼物也不得要领,不管送什么若玉都是冷着脸不置可否的态度,后来发现他别的不喜欢,就喜欢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林锦笙就带着他到珠宝店买金锭银锭,买够了若玉才肯笑。若玉在洋房里也不干别的,就整天磨那些金银,一块两块全磨的光润圆滑。林锦笙熬不住了,半年下来自己的血都让若玉吸干,银行保险柜里的空额太大被他大哥发现了端倪,都是钱入大海有去无回的买卖,细算下来亏空要三年的收入来抵。可是这半年供若玉吃喝玩乐,人却连根手指头都没碰着。林锦笙阴沉着脸从盛公馆回来,盛公馆是一个设私人赌局的地方,出入盛府门庭的都非富即贵、挥金如土。今天他爹要找他算账,他得先去找若玉算账。若玉好端端倚在床上看,林锦笙夺手抢了书扔到一旁,若玉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淡定地起身去冲咖啡,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盛公馆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那里出入的都是军政商界的豪门名流,你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到时候你哥守着家业只分给你一些家产,不是坐吃山空吗?趁着有钱多攀附一些权贵,到时候跟着你不至于落魄到无枝可依的地步。”若玉把热咖啡递到他眼前,“我早告诉你赌品如人品,赢了,一笑了之;输了,神采依旧,你这哭丧脸的模样让他们瞧不起。”林锦笙接过杯子猛地摔在地上,瓷杯碎了,热咖啡迸溅出来烫了若玉的脚面,“赌不起不去就是了。”此话刚毕,他脸上挨了雷霆一掌,这一掌把若玉掴到了床上。若玉摸摸嘴角的血,见怪不怪,“你又打我,你这么喜欢打人还不如养个沙袋,养我做什么?”林锦笙朝若玉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睡袍腰带,揪住他的外襟居高临下地斥骂,“你花我的钱,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他妈老实受着。大半年我好哄歹哄,把你当活菩萨一样供着,你他妈的还给我装清高寻死觅活的不让碰!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砸了一百多万,你说我养你干什么!”若玉嘲讽他也嘲讽自己,“当初你让我跟着你的时候可没说花不起一百万。这你就受不了了?白啸泓白养了我四年,我也没让他碰一碰还捅了他一刀,他可就打过我一巴掌,都让你赚了还不知足?”林锦笙又要下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了,落手的时候在他脸上轻拍了拍,“脸不能打,打坏了拍出来的相片就不好看了。”不等若玉反应就把他腰带缠绕到他手腕上牢牢地绑起来困缚到床头。若玉一脚把林锦笙踹下了床,又往桌角上撞,“你想得美!”林锦笙胳膊肘磕在了地上,阴险地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床头柜顶多把你撞晕”,林锦笙拿来了照相机放在桌子上,又坐到床边笑吟吟地用手背拍若玉的脸,“这相机是我花了高价钱从洋鬼子手里买来的,他说相片拍出来的质量很高。你还不知道吧,穆柯这两年跟着沈正嵘走南闯北到处剿匪,现在混上了先遣团团长,我听说前两天他回上海了,当官的越来越难高攀,怎么着得给他送些见面礼。我们以前是好兄弟,他一个糙汉子也不爱金银珠宝,我思来想去,最能表达心意的还是小情人的艳照。我先替你旁敲侧击的问问,他要是还记挂着你,我就把你送回去,也好让他欠我个人情;要是嫌弃你或者有了新欢,我就替他养旧情人,不枉兄弟一场。”林锦笙笑了笑,让人觉得发冷,“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想过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不得放些血?穆柯不要我就贩售给其他的王孙少爷,到时候让全上海风月场里的公子哥都知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