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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么的不公平啊!明明在学校里温酌从来不去公共浴室,只在洗手间里冲凉。卫凌还没看过温酌呢,温酌就把他给看光光了!此时的温酌端着盆子已经走到了床边,卫凌的脸红到快要爆炸。“可以……让我妈来帮我擦吗……”卫凌的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哼哼。“你爸妈年纪大了。帮你换身上衣服,就得把你下半身抱起来,他们力气不够。”这个理由很充分。“可以……给我请个护工吗?”卫凌可怜兮兮地看着温酌。我当了那么久的高级研究员,总归是有薪水的吧?不至于连个护工都请不起的吧?温酌已经将衬衫的袖子折到了小臂上面,正在拧毛巾。“你很想被别人看吗?”温酌没什么表情,但是卫凌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不大高兴。“我……我不想……”被别人看和被你看相比,我选择被别人看!“那不就是了。”说完,温酌轻松地将卫凌的被子抬了起来,貌似他是穿了尿不湿之类的东西。老天,二十八岁的高龄还穿尿不湿,卫凌真的哭笑不得。只听见“哧啦”一声,卫凌的心脏都给挑了起来。“温……温酌……你是撕了我的……裤子(尿不湿)了吗?”“是啊。不然脱下来的时候从你腿上经过,不得蹭一身?”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我为什么觉得不大对劲?温热的毛巾擦过他的身体,当温酌单手托起他的腿,卫凌只觉得跟他接触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轰隆隆轰隆隆流进他的血液里,冲进他的大脑里。温酌的动作很稳,抬起卫凌好像完全不花力气一样。但卫凌满脑子想的都是“温酌现在在看哪儿”,“可以求求你闭上眼睛吗”,“你千万不要在心里和我比大小”,“我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等各种混乱的问题搅成了浆糊。身上擦干净了,干爽的尿不湿也换上了,温酌将被子拉了过来,给卫凌盖上。但是卫凌脆弱的自尊心还是彻底崩塌了。他住院三个月,也就是九十天。在这九十天里,他也许每天都尿床了,然后温酌给他换床单和尿不湿至少九十次了……温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卫凌的身边,他单手撑在卫凌的枕头边,低下头来。这还是卫凌醒过来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温酌。他眼睛的轮廓甚至于他微微向上翘起的睫毛都清晰可见。他真的很……美……虽然用“美”来形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不对。卫凌发现只要多看温酌两眼,视线就很容易收不回来。就像此刻,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卫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卫凌,你是不是个傻叉儿!病床上摘牡丹,临死还贪花儿!也不看看这朵花儿不但带刺儿,还冻手!“你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是为什么?”“我……觉得不好意思呗……谁尿床了希望被……被自己大学同学看见啊……”“这是正常现象。等你的神经完全复苏了,你就能自我控制。不需要害羞。”温酌的衬衫袖子还折在上面,这也让卫凌微微侧过眼,就能看见他的小臂线条。明明是修长流畅的,一点都不夸张的线条,卫凌却能感觉到一种雄劲到不可反抗的力量。他忽然产生了莫名的畏惧,没来由全身都颤了一下。温酌的反应太敏锐,低下身来,扣住了卫凌的手指:“你又怕了我吗?”“不……不是的,我怕你干嘛?我只是需要适应调整一下……尽量不让自己不好意思……”其实是从前你明明长得像根白玉小兰花,现在忽然杠杠的男人味,我却瘫在病床上,这一对比就心塞。“嗯。”温酌轻轻应了一声,直起腰来。压迫感终于离去,卫凌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来。“别担心,医院已经从全球各地请了专家来给你会诊。”“我这么有面子呢?”卫凌笑了笑。“嗯。”卫凌明白,这多半不是医院请来的,而是温酌的面子。搭乘着十二位专家的航班进入了新城“光年”的机场上空。“航班14125请注意,你已进入新城‘光年’的机场上空,请保持飞行高度,等待降落指令。”塔台调度员已经和这架航班联系了三次,都没有回应。但是这架航班已经开始自行降落了,回显信号是“自动降落状态”。“这怎么回事?”调度员的心里隐隐涌起一丝不安。第11章龙王放屁很神气!调度中心主任紧急发布命令,让其他航班让出航道,终于让这架飞机平安着陆了。“这航班可真牛!机长拽得二五八万的!都不跟调度中心联系吗?想降落就降落?”调度员万分不满。主任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这架航班上的都是专家!怠慢不得!”但是当它落地之后,既不和机场联系,也不行驶到给它的停机位,而是在机场的中央一动不动。“怎么回事?”机场地勤人员乘着车赶过去查看,机门也是关闭的,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凑到飞机的窗口往里面一看,惊得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机舱里的乘客都紧紧贴着椅子,仰着头似乎极度痛苦,而他们身上没有一丝水份,就像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千年木乃伊!“啊——快通知联合控制中心!通知联合控制中心!”此时的卫凌闷闷地躺在病床上。他知道看护病人是非常需要耐心和体力的事情。念大学之前,他的奶奶脑血栓动弹不得,全家轮流给老人家守夜,卫凌就守了一个晚上,要帮奶奶翻身,关注点滴,更不用说帮她上洗手间之类。一晚上下来,卫凌哪怕很年轻都有些受不住。但是这几天,温酌就像不需要工作一样,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呼呼……有点想洗头……头发感觉好油……”这样和谐地与温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卫凌觉得不自在,好像只要房间忽然安静,他就会憋死。“好,我帮你洗头。”温酌垂下眼,开始收拾他的衬衫袖子了。“别别别!我就说说!说说而已!”“是该洗洗了。”温酌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就拎着桶子接热水去了。“我可以让我妈来跟我洗……真的……”求你不要再伺候我了,我何德何能,良心不安啊!卫凌记得当初自己袜子没洗,都被温酌冷冷盯了三分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