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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体现出没有手机是多么不方便了。大概过了十分钟,黎信说:“他回我了。”“怎么说?”黎信对着屏幕干巴巴地念:“他说,这种情况是因为你的灵魂虚弱,嗯……要不你自己看吧?”祁默便仔细认真地看了看,那上面密密麻麻大概有几百字,总结一下,也就是他想的那样。吃过早饭,还有点时间,祁默便又跑到网吧去接了个临时的活儿。他此刻还不是乾宇的正式员工,自然还要这一个月的生计奔波。到天黑时,他才结束,把成果发过去。不一会儿,对面的人敲他,问他要银行卡号。祁默想了一会儿,发过去了一行数字。这张银行卡现在当然属于那个祁喧,是他高中时为了奖学金,学校组织统一办的。得亏后来他也一直用着,还记得住卡号,不然今天就白忙活了。昨天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万万不敢在外面久留,估摸着现在老妈也回家了,便一路提心吊胆地,先特意溜达到了县城里唯一的一家兽医院瞅了瞅,确认已经关门了,这才放心地回了家。这会儿正是晚上□□点的时候,大冬天的大伙儿都不爱出门,小区内一片寂静,他蹑手蹑脚地踱到了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摁响了门铃,又等了片刻,听到里面渐近的脚步声,这才往门后边一躲,变成豚鼠。并趁着赵女士推开门看向旁边的时候,无声且快速地从她视野的死角窜了进去。赵女士对着空荡荡的楼梯间扫视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疑惑地关上门:“这谁啊。”“英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回头,便见她遍寻不着的宠物姿态优雅地蹲在沙发边,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赵女士:“??”见鬼了?等祁喧回来,自然又因为自家宠物不肯乖乖地回笼子发生了一场“追逐游戏”。祁默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啊之类的,净往祁喧够不着的角落里钻,把祁喧气得够呛。到了最后,老妈都看不过眼了,直说“算了吧随他去”,这才作罢。这一通跑,把两个人…一人一鼠都折腾得够呛,夜深之时,祁喧很快就睡了过去。祁默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却破天荒地失眠了。他想着过几天,边绍就会把他,啊不,把祁喧叫到一边说话,只恨自己没重生回自己的身体里,不方便出面,不然他一定要带一支录音笔,把他说的那些无耻的话录下来。虽然他明白自己占了先机,便是没有这些“证据”也不会出什么事,可他对边绍确实有阴影。那短短的半年里,他先失去了保送的机会,而后父母离婚,家不成家,最后被一棍子打进了医院,错过高考。当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而他却连笔都握不了的时候,他无法自控地消沉了下去。他那时还太年轻,尽管到了高三,老班和其他老师已经不再催促着他们学习,努力提高成绩,转而反复强调,高考其实就是一次机会,人生还很长,以后还有许多机会,错过这一次并不致命。可在他的思想里,抓不住这个机会的人里,从来没有他的名字。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可笑地直接错过了高考,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让他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痛苦里,甚至忽略了老妈的面容一天天的憔悴。等他出了医院,躺进去的就变成了老妈。这一进去,就再也没能出来。他后来回想,都觉得这半年像是一场过于漫长的噩梦。而噩梦的开端,就是边绍。祁默坐在温暖的,充斥着熟悉气息的屋子里想得出神,忽听有人问:“你是谁?”那声音像是隔着什么,有些失真,却又莫名的耳熟。遭贼了?祁默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在黑暗里左顾右盼,却只看到了……显得无比巨大的家具。不对啊,他现在是只豚鼠,怎么会有人跟他说话?祁喧做梦了?***祁喧又被蒋鑫趁着晚饭时间拖出校了。他们到常去的那家面馆一人吃了一碗老干妈炒面,瞅着离上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蒋鑫便又拉着他在附近的文具店各种店逛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进学校。祁喧看着他在一排花花绿绿的笔中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个名堂,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啊哥。”蒋鑫理直气壮:“你就是把我拖进学校,我也不会进教室啊,我宁可在宣传栏看报纸。”完了又软下态度,说:“我这不是就偶尔厌一下学嘛,回头就好好学习。”“你这个‘偶尔’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嘴上这么说,倒也没催他,只是靠在一边的货架上,默默回想刚刚看过的诗词。他能理解蒋鑫的心情,他们班作为一中数一数二的重点班,教室在最高层五楼,然而若是现在教学楼前,只听听声音,第五层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是那种无比压抑的寂静。每天一进教室,就仿佛瞬间承担了全班五十多个人的高考压力。就很让人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蒋鑫慢腾腾地挑了一只黑色的笔:“好看吧?”祁喧看了两眼,面露疑惑:“这和你现在用着的那支有什么两样吗?”“没有,我就好这一口。”祁喧:??那你刚刚挑了半天是在挑个啥?蒋鑫把笔往校服兜里一揣:“走走走,我们再去买个手机壳吧。”“神经病啊。”连手机都摸不着,买个鬼的手机壳。然而蒋鑫已经兴致勃勃地拽着他进了旁边的数码店,把时间浪费到底的决心非常坚定。他把人拽进店就不管了,祁喧在柔和的灯光下杵了片刻,正打算在沙发上坐一会,目光在玻璃柜台上的一排手机上扫过,忽而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跟老板说:“你这里有录音笔吗?”蒋鑫回过头:“啥玩意儿?录音笔?”“啊。”祁喧清了清嗓子,信口瞎扯,“香老师讲课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香老师是他们的地理老师,叫蒲小香,讲课激情有活力,学生稍微走个神,回头可能就不知道他讲到哪里了。不过这都高三了,老师其实也很少讲课,这个理由显然说服力不够。幸而蒋鑫只是瞅了他一眼就扭头沉迷手机壳了,并没多问。还真的有。黑不溜丢的一条,没什么造型可言。价格还挺贵,199。祁喧挺心疼地付了钱,把录音笔往兜里一揣,开始催蒋鑫。“快点啊,上课了。”蒋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