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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露出疲惫又危险的微笑。☆、晴天霹雳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有苍白的天光从窗帘间隙透过来照到祁默的眼皮上,他才骤然从无边梦魇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帅气鬼鬼祟祟地在他身前打转,小鼻子还试探性地在他鼻尖嗅了嗅。……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祁默鼠脸一青,再次回忆起了差点被豚鼠骑了的恐惧。帅气显然还对他昨晚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心有余悸,他一睁眼,它便整个鼠往后一缩,麻利地退了半米远,眼珠却还滴溜溜地转着,明显贼心未死。祁默的心情一时十分沉重。“重生”在各种幻想里,本应该是上天的慷慨馈赠,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可若是重生在一只即将被吃掉,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占便宜的豚鼠身上,这种幸运……就让祁默不得不怀疑他重生的意义在哪了。门被轻轻推开,帅气闻风而动,一秒扑到了笼子门口边,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吱吱声,一只手打开门,它又得寸进尺地把整个身体依在了那只手上,逗得赵女士笑出了声。祁默冷眼旁观,认为自己生而为人,怎么能和一只屁都不懂的豚鼠争宠,于是强行克制住了凑过去让赵女士也摸摸自己的冲动,矜持地呆在原地不动。赵女士把小肥鼠抱到了椅子上,又冲祁默勾勾手指:“英俊,过来啊。”祁默:“……”住口!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如此羞耻的小名啊!这时,对面卧室的门也打开了,踢里踏拉的声音由远而近,祁喧往门框上一靠,闭着眼睛拖长了尾音说:“妈。”这一声称呼一出,成功地让祁默方才好转了些的心情再次阴沉了下去。他一声不吭地又往角落退了半步。然而并没有人察觉到他千转百回的心事。他往后退的时候,赵女士已经扭过头,对祁喧皱眉道:“怎么穿鞋的?”“啊?”祁喧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脚后跟下的鞋后帮,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这才眼角含泪地嘟囔道,“我没看清嘛。”他说着挠了挠后脑勺,额头抵着门框,上下眼皮慢慢地粘在了一起,声音也低了下去:“妈我好困啊,你就别骂我了。”“哟,我看看。”赵女士走过去好好地看了他一下,伸手在他头顶翘起的呆毛上拍了拍,心疼不已,“怎么困成这样啊?昨晚偷牛去了?”祁喧顺势把头搁在了她肩膀上,一副困得随时要上天的样子,委屈巴巴地:“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多大的人了,还被噩梦吓成这样。”赵女士揉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那你……”祁喧:“那我再请一天假吧。”赵女士顿时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开了他:“我看你是不清醒。去把你弟弟弄出来,我去做饭。”祁喧老大不乐意地“啊”了一声,顶着一头乱毛,一脸苦大仇深地蹲在粉色笼子边,非常敷衍地对祁默张开手:“过来。”祁默向他投以阴恻恻的死亡凝视。你在想屁吃。一人一鼠对峙了片刻,妒火攻心的祁默被祁喧一把掐着后颈掂了出去。祁默气得吐血,凶巴巴地死命挣扎了起来,极度渴望在祁喧的手背上再盖个章,奈何四肢实在太过肥短,舞了半天也没碰到祁喧哪怕一根毫毛。祁喧本来想把他和帅气放在一起,见他实在挣扎得厉害,为防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摔折了腿,只好把小东西往怀里一搂,趿拉着鞋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歪着头开始犯困。一双手则毫不含糊地搭在了祁默的身上。祁英俊本来就是一只娇小玲珑的豚鼠,完全可以放在掌心把玩,这会儿被少年的两只手一压,当下站立不稳地歪倒在了祁喧的膝头,差点没闭过气去,折腾了好半天才勉强从他的指缝间探出脑袋来,气呼呼地瞪着他。祁喧捏了捏眉心,不明白为什么英俊忽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但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好啦好啦别闹了。”低头在小豚鼠毛绒绒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再闹就真的把你吃了。”被、被亲了。祁默如遭雷击,瞪圆了眼睛,呆立当场,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烧起来了。他现在可是一只豚鼠!那个祁喧怎么下得了嘴!!祁喧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不再闹腾,便松了口气,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争分夺秒地赖床。祁默抖了抖耳朵,费劲地脱离了他的魔爪,对他身上的海绵宝宝睡衣虎视眈眈。这明明是他的衣服!不知道是被这具才两个月大的身体影响了心智还是怎么的,他现在心里充满了一种小孩儿被抢了糖的幼稚的不舒服,盯着人看了一会,好容易才缩回了跃跃欲试的爪子,颤颤巍巍地踩着海绵宝宝,一路爬到了祁喧的胸口。祁喧皱眉看他:“你干嘛呢?”祁英俊太小,为了和他对视,祁喧低头低得出现了双下巴。祁默也得以在重生之后,第一次清晰直白地看清了他的脸。这一看,他差点又窒息了。这明明是他的脸,他的身体,这身海绵宝宝的睡衣也是他的,为什么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在除了照镜子之外的情况下,和自己面对面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一刻却被迫感受了一把。尤其是他还隐约看到了祁喧清澈眼睛里自己的倒影。一只……油光水滑的豚鼠。简直毛骨悚然。祁默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发抖了起来,先前想过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回到过去,近二十年的拼搏都成了昨日泡沫,换来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豚鼠的身体,意义到底在哪里?祁喧不知道为什么他家方才还闹腾得不行的英俊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无法从一只豚鼠的眼睛里读出有效的信息,却莫名觉得,它似乎很需要安慰的样子。他迟疑了一会儿,把手放上了它的脑门,敏锐地发觉了它在颤抖,又慢慢地,从头到尾,尽量温柔地顺毛摸了一遍。祁默还是不习惯他人的抚摸,微微一震,但想到这是自己的身体,又不知为何,觉得排斥感淡了很多。他僵硬地伸出爪子抓住海绵宝宝的眼睛,低下了头。祁喧哈欠连天地撸了一会儿鼠,心里那点被打扰的怒气莫名就消散了。掌下小动物的身体,毛茸茸,软绵绵,温热,脆弱。很……很好摸。他忽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张手及时接住英俊,开始聚精会神地撸起豚鼠来。祁默:???作者有话要说: 祁喧:呵男人,昨天才摸了我,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