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兄弟关系,内心的这份责任感让他永远都不会被卸下兄长的身份。只要他还认为何玖深是自己弟弟,他就永远是自己的弟弟。第十五章:回乡氤氲的雾气笼罩整个小屋子,他们坐在地毯上,将洗净的食材放入沸腾的锅里,香气渐渐地散开。何玖深用筷子夹起一个煮红的基围虾,细心的剥好壳放在何晓弟的碗中。因为家里的醋有点过酸,何晓弟将耗油放进去一起搅拌,缓和了酸味,反而更贴近香醋的味道。轻轻地咬在口中仿若融化在虾rou的鲜美中。何晓弟不由喜上眉头说了一句:“好吃。”见到何晓弟开心的模样,何玖深冰冷地面孔缓和了好几分。何玖深拿着刀,将当地特色用鸡蛋做的皮蛋切成小块,浇上香醋。何晓弟尝上一口,惊讶极了,简直不像在吃皮蛋,是在吃上品蟹黄。同在一张小桌上,火锅放在中间,一家人的气氛再次出来了。何玖深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哥哥,今年过年回家吗?”何晓弟欢快的筷子停驻了一会,只沉思了一会便坚决地回答:“回家。”何晓弟是在十二月末选择回家的,错开了春运时节。何玖深也放了寒假。动车的路上,他们并肩坐通往家乡的硬座上,看窗户外成线的风景。何晓弟陷入了沉思。自从生日之后,何玖深再也没有将自己囚禁,也没有再与自己发生rou体上的关系。他只是抱着自己,像个孩子一样的睡着,尽管每天早晨何晓弟都能够感到炙热顶着自己,可是何玖深再也未逾越一步。似乎之前的事情,才是何晓弟的一场梦。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情。何晓弟很茫然,他揣测不到弟弟在想些什么,但是之后的日子,足以让他坦然接受,他索性就真得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像先前那样同他相处……“哥哥。”何玖深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何晓弟的肩膀,何晓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身体一颤。“冷了吗?”何玖深细心的发觉,将手中的热水杯递给何晓弟,“喝口热水暖暖。”见何晓弟接过水杯,何玖深将外套脱下披在他的身上。“外套我不要,小心着凉。”何晓弟连忙拒绝。“不会的,我很热。”何晓弟见何玖深穿着一件毛衣坦然自如的样子,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只是眼神不由有些闪烁,他想,自己终究没有做到像一切未发生前那般相处,每每何玖深贴近自己、触碰到自己,他都会想起那场无休无止的噩梦。热水缓缓的进入身体里,让何晓弟定下了心。他侧过头,见何玖深正在拿着一本杂志。他穿着纯黑色圆领毛衣,好看的手指时不时翻动了一下书页。此外,全是静谧。即使车厢里不时有人交谈,孩子哭闹的声音,也不曾打扰到他。无需任何的装饰,一件简单款式的毛衣已经足够将他整个人气质撑起来。极端的黑色映衬着他的五官深邃,皮肤白皙,唇瓣的颜色也深了点,多了几分妖冶。面孔上已经散发出成熟男人的味道,只是弯弯的长睫毛,还遗留在孩童时代。这让何晓弟想起何玖深的小时候。即使他睡熟了,仍旧环抱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放手,小扇似的睫毛还在梦里微微颤抖。“哥哥,你也想看吗?”何玖深发觉了对方的视线,噙着笑,将手中的书籍递给了他。何晓弟耳尖微微发红。弟弟已经长大了,自己早就不应该这般注视他了吧?何晓弟望着面前的男人,感慨万千。何晓弟与何玖深拎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踏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家走。半年过去,这里变化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比如走之前正在修的水泥路,现在已经通到每家每户的门口,就算下雨也不用被泥土弄脏了鞋。还未到了村里,眼力极好的小家伙们已经嚷嚷开了。“小舅和五舅回来了!”各家各户都探出了头,他们都知道这声吆喝是老何家的孩子吆喝的,他所喊得“小舅”,那一定就是村里考上帝都最好大学的省状元何玖深了。大妈大婶们都抛弃了屋里的连续剧热情的出来招呼。谁能想到当年跟在何晓弟后头不声不响的孩子,今日会有这么大的成就。她们知道何玖深的性子冷,所以围着笑得和蔼的何晓弟身后,一个一个和她寒暄着:“你家小深成绩这么好,老何家好福气啊。”“欸,晓弟啊,你还在找女朋友吧。刚好我远亲家女儿也在找,要不安排个时间你们两个见见面?”兄凭弟贵,不少人知道自家闺女是嫁不了何玖深的,索性将注意打到何晓弟身上。何晓弟虽然看起来年轻了些,但是做事踏实为人老实。这下,何晓弟的笑容里露出了些许尴尬。何玖深突然间出了声:“大堂哥过来了。”果然人群里有一个四十来岁老实的乡下人,笑呵呵的探出了头,他的身边还站着刚才吆喝的孩子。“这是小杰吧?都长这么大了。”何晓弟将包裹里的一个玩具枪拿出来递给他。小孩子脸上笑开了花,拿着新枪屁颠屁颠地就去找自己的玩伴了。“晓弟,小深,外面冷,你嫂子做好饭了,回家吧。”大堂哥笑呵呵地说道。何晓弟拒绝了各家各户留饭的好意,从人群中一边挨个的打招呼,一边回家。乡下不像城里,串门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不管谁回来,一个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去门口露个脸。尽管露脸,倒也没有人想来蹭饭。所以中饭时间,屋子里也只剩下近亲了。何晓弟有三个伯伯,自己的爸爸排行老小。后来这三个伯伯又生了四个男孩子,何晓弟排第五,何玖深最小。除了早年就去世的何晓弟父母,还有大堂哥病逝的爸爸。现在一家人围着一桌子吃团圆饭,热热闹闹的挤了一个满桌。女人们在灶台前忙活着炒热菜,小孩们给他们单独一个小桌子吃饭,不然这一个桌子还真得挤不下这么多人。“二伯,三伯。”何晓弟举起小酒杯向桌上最年长的两位长辈敬酒,两位长辈笑眯眯地点了头。“二堂哥,三堂哥,四堂哥,我也一起敬了你们,不是你们的扶持,小深的学费我也凑不齐。”“哪里的话,自家兄弟。”几位堂哥摆摆手,表示没什么。甚至还有人开了腔:“小深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省状元。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帮他就是给自己长脸,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