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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强迫做了什么的样子?”霍骋单手握在方向盘上,好笑地看曾衍之可以称之为赌气的行为,伸出另一手屈指蹭了蹭他的脸侧,“喜欢你才亲你的,别气。”“周围这么多人,你怎么能……!”曾衍之拍开他的手,语气不善,“去去,别弄我,头疼。”“刚刚不是还说没事了吗?”霍骋收回手,打着方向盘上路。“现在又疼了。”霍骋嗤笑,“看你娇的。”曾衍之沉默片刻,半晌转过身了,一双凤目黑白分明,含着冷意,直勾勾盯着霍骋嘴角未落的笑,一字一顿反问:“我娇?”霍骋随意地改口道,“身娇,身娇行了吧?”这回换曾衍之冷笑了,他道:“那你应该找一个健壮的Omega谈恋爱,或者直接找一个Alpha。”霍骋也不生气,甚至认真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把曾衍之俊秀的脸放到一个拥有Alpha身形的Omega身上,徒惹来一阵恶寒。“不找,我就和你谈。”他主动换了话题,“下午回家你好好在家休息,我项目组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处理完就回来带你去吃饭。”“还没忙完?其实你真的不用来。”曾衍之立刻就想起陈朝誉给他说的,因为戴霖的退出,给霍骋带来了不少工作上的麻烦。霍骋太迁就曾衍之了,这种凡事以他为主的恋爱方式,让曾衍之产生了一点愧疚和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压力。“我不来让你顶着难受陪你弟弟过生日?”霍骋停了一下,“你和你弟弟关系,不怎么样吧。”“还行吧。”“还行。”霍骋不以为意地重复一遍,勾了勾唇,“那就是不好了。不喜欢就直说,我还能帮着你骂两句。”曾衍之揉了揉太阳xue,“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家人。”不亲近,却也不至于伤精费神去损两句。但他的名字也要从这家的户口本上被撤出去了,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后妈介意他介意到这个程度,而父亲也选择了那个家。天平倾斜得一目了然。察觉到曾衍之心情瞬间的低落,但因为车已经上了高速,霍骋腾不出手去安抚曾衍之,只能看着Omega垂着眼睫毛,自以为坚强的无声笑着,看得这个开车的人一阵焦躁。霍骋刻意放出些许信息素去安抚身旁的人,这还是Alpha头回做这样温柔的事,放了一会儿,看起来却好像没什么效果,Omega还沉浸在悲伤里的样子,登时暴躁地踩了一脚油门,越野车依着主人的心情在宽阔的高速上疯驰。曾衍之头皮一麻,顿时没了伤春悲秋的心,连忙提醒道:“要超速了!”“老子心里有数。”霍骋咬牙切齿,“你可千万别哭,哭了我看不起你。”“谁他妈哭了!”不远处就有一个弯,曾衍之是真的怕一车两命,紧紧抓着安全带,说话连着抬高了几个度,“霍骋,我今天要是交代在这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感情好,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霍骋恶狠狠道,却逐渐放慢了车速,过弯时已经非常稳了。他得意地微微偏头,“你嫁给我,我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家庭。”“你这婚求得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嫁。”曾衍之惊魂未定,霍骋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气得他简直想伸手捶对方。霍骋说这话确实像玩笑,但他也存了一点心思在里面,眼见曾衍之完全就将这话当作了玩笑,霍骋不置可否,也不多解释。还不到时候,确实太早了些。回到香城,霍骋没有送曾衍之回宿舍,而是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公寓。由于担心曾衍之的身体和情绪,他不但准备好了药和水,叫了定制外卖,还特意让陈朝誉从学校过来陪曾衍之。曾衍之问:“……你直接送我回学校不是更省事?”霍骋:“宿舍能有家一半温暖吗?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别乱跑,等我回来,OK?”说罢,捏着曾衍之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一口,亲完还不满意,“来,给我放点信息素,研究所里蚊子可多。”曾衍之:……翻了个白眼,还是往人腕子衣领蹭了些自己的草木香上去。霍骋走了,曾衍之放松地瘫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柳曼枝已经回国一段时间了,但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曾衍之,或许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但这让她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真的思念孩子的母亲。他翻出曾父告诉他的联系方式,他给这个号码的备注只是普通的柳曼枝,仿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可是当他点开短信界面,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反反复复无数次,酝酿了许久,才最后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简短的短信。「您好,我是曾衍之。」不一会儿,对方就回过来了。「衍宝?」曾衍之看着这个熟悉的称呼,心情无比复杂。他无法想象母亲是以怎样的口吻来唤他的,一个年长的女性,总让他忍不住代入吴音莉。这使他难以对这个称呼产生任何亲切的感觉。但很快,曾衍之就知道了。只给他发了一个称呼的女人,直接将电话拨了过来。电话铃响了十来秒,曾衍之才接起。他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听着对面细柔的女声软软地喊他,“衍宝,我是……mama。”曾衍之闭了闭眼,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眼睛酸涩的感觉了。倒不是有多想念母亲,曾衍之深呼吸。这个缺席了他大半岁月的人,看着曾吴阳被吴音莉照顾的日常,从心底压抑的憧憬,化为了实质,他一时有些情难自禁。他咽了咽,开口,“……您好。”事实证明,他还是没能轻易地喊出那两个字。柳曼枝嗓音温和动听,几乎能让人根据她的声音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模糊却美丽的形象,她似是在感动,“你终于联系我了。”曾衍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终于这个词,或许是曾父早就和她沟通过,却直到昨天才当面和他说了这件事。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吧。”曾衍之道,情绪已经完全平复,“如果您不在香城,我工作日还要上课,只能周末去见您。或者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您过来一趟?”柳曼枝还有些激动,尾音打着颤,“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我马上订明天的飞机,从燕城过来,当天晚上就……衍宝有空吗?”曾衍之没想到柳曼枝行动力这么强的,但他周一确实没空,便实话实说了。柳曼枝也不为难,细细打探了曾衍之作息,最后敲定在下周末见。还给了彼此一周的缓冲时间。“我听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