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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抽疼得厉害,哭得红肿的眼眶眼泪就更加止不住,想着他的眼泪又滴落在衣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得晕睡了过去,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躺在马车的角落自己抱着自己,连睡觉的时候眼角边都是带着泪的。 时不时的还出抽搐一两下。 当马车的车帘被打开,林家父母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意味深长。 林母柔柔弱弱的,长叹一口气,吩咐几位小厮道,“将少爷抱回房中好生安顿吧。” 说完狭长而温柔的眼角撇了眼林父,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家中的事情她一向不过问,可这次儿子的事情,她是说什么也不想同意。 林父被林母看得浑身不舒服,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儿子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如今为了一个男人连家都不回了,成何体统! 再说那个谭靖远有什么好的,就会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看似不错,可总有江郎才尽的一天,到那时他拿什么来养活儿子。 何况他还有八个meimei,儿子嫁过去,家里这么多人万一受了气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西北镇守乃是与他八拜之交的好友,知根知底,人家儿子能文能武,在西北谁不称赞一句好儿郎,儿子嫁给他准能幸福。 再说好友夫妻俩都是出了名的和煦之人,两家说亲那是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他们全家再搬去西北,也不怕儿子会受了气。 “要我说,你就成全孩子一回呗,别人家的儿郎再好,终究比不过儿子自个喜欢。” 林母轻咳两声,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如今为了儿子事情更是心力交瘁,身子骨愈发的柔弱。 林父忙给她披上外衣,小心呵护着她不让她被夜风吹到,“夫人你就别cao心了,你看看这小子为了那个谁谁谁都一年不曾归家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你啊,多大的人了跟孩子置气,看见松儿这样我心里也心疼,当初我跟你……” 林母说着就咳嗽了起来,想起他们当初也是家中父母不愿意,尽力千幸万苦才走到一起去,如今看到孩子这样,就忍不住会想起当年往事。 林父长长的衣袖一摔,一双阅历丰富的眼睛里露出几许凌厉,“我们当年跟他能一样么,夫人我们两人那是同生共死过的,他一个小孩子经历过么。” “你别犟,松儿跟你一样,我看事情不会顺着你意去的。” 林雪松再怎么说也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rou,他的秉性,她这个做娘的是再清楚不过。 …… 林雪松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天晕地旋,待看清家中的陈设后,他清楚自己终究还是回家了。 “娘——” 感受到自己的发间有一双温柔的手,林雪松知道这是他娘。 林母温柔地给林雪松摇着扇子,时不时帮他把飞舞的发丝撩到脑后,看见他醒了,温柔地一笑,“醒了。” “嗯。” 林雪松撑起半个身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有些发疼。 林母温柔地吩咐一声,“下去给少爷拿着冰块上来敷一敷。” 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轻应一声,轻手轻脚的出门不多时就端了一盘冰块上来,炎炎夏日,冰一进屋,屋内的闷热气息顿时就被驱散不少,让原本还沉沁在伤痛中的林雪松心情好了一丢丢。 “下次不可以在这样犯傻了,再伤心也要顾及点自己的身体,父母不在你自己身旁你就要多学着点照顾自己。” 林母用手中的帕子裹了冰块,轻轻地敷在林雪松的眼下,好让眼眶快速消肿。 “阿娘,我自己来。” 林雪松雾蒙蒙地眼睛看了眼林母苍白的脸色,知道她最近身体又不好了,可不敢让她触碰这些寒凉的东西。 林雪松仔细地冰敷了一会,眼睛没有那么肿了,这才轻声问道,“娘,是不是爹早就知道了我的事。” 林雪松不是傻子,他这样一副模样回来,爹娘什么都不问,肯定是知道了其中原由,再一想自己身旁跟着那么多暗卫,不用说在梧桐县每日俱细都被暗卫报给了爹娘。 “傻孩子,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有的人喜欢高高在上的,有的人喜欢才华横溢的,有的人偏爱平平淡淡的,我很庆幸我的儿子是最后一类。” 林母温柔地点了点林雪松的额头,一点都不像林父那般凌厉,像一个知心朋友一般。 林雪松不解,“娘为什么庆幸。” 林母没有急着说话,眉眼如春,双眸如水,含笑地看了眼林雪松,细细替他整理好衣服,这才慢慢说道, “因为不管你才华横溢也罢,高高在上也罢,生活终究会归于平淡,能够在平淡中找到幸福的人是幸运的。” 正是因为她经历过所以才懂得这个道理,别看林父给林雪松订的婚事再好,日子总归是两个人自己过的,她的儿子她很清楚,就是疲懒性子,喜欢看看话本,过过清闲日子。 麻烦的东西一律不喜欢,能有多远躲多远,西北镇守府,府上每日事情多如牛毛,而且儿子还不是去做正妻,充其量也就算个平妻,比起正妻来还是矮了一头。 以后每日晨昏定省的日子肯定过得极为压抑,相较起西北镇守谭靖远的确是太穷了些,但是好在生活自由,儿子可以当家做主,关键是儿子喜欢,其实她心里挺中意的。 林雪松低垂着脑袋,清润地面容上全都是伤感,刚哭过的头又显得有些隐隐作痛,眼眶中积蓄的眼泪,又要汹涌而出。 声音笨拙而呐呐的又带着几分委屈,“可是……可是人家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还要热脸上去贴冷屁股。” 林母捂嘴轻笑一声,眼中的温柔尽显眼底,“傻孩子,一个人喜不喜欢你,不要看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要用心去体会,心是不会说谎的。” “心?”林雪松懵懵懂懂的,他的心现在好混乱,弄不懂这心里究竟想怎么样。 林母没有在说话了,有些事情作为旁观人是不能说得太直白,需要他们自己去体会的,如若真是有缘,终究都会走到一起去的。 如若真是没缘哪怕是把人绑来也是做无用功。 林雪松自从回了林家,没事不是坐在屋内发呆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任凭谁也看得出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偏偏他不哭也不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像个听话的猫一样,连最爱的话本也不看了。 林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找林父说了好几个回,可惜林父的性子犟得很,在儿子这件事情上自持己见。 最终还是林父看不下去,找到林雪松,温言细语地说,“你大婚的日子,父亲给你定在十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