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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雀跃:“到时候洗干净了就摆客厅里,飘窗跟地板也可以摆。”江暮行听着他的描述,眼前浮现对应的画面,就听他又来一句:“明年高考完退了公寓,我就把这些娃娃打包寄到A市,让它们跟我们住个四年。”宴好满怀憧憬:“最后何去何从,四年后再说。”江暮行的喉头攒动:“不嫌麻烦?”“不嫌。”宴好把袋子给他:“拿着,我去买两个烤红薯,看晚会吃。”江暮行抬眉:“我去买。”“不行。”宴好的声音一冷:“你不许去。”说着就把一袋子娃娃塞江暮行怀里,径自跑向摊子前,站在几个年轻女孩子边上挑红薯。江暮行的眼睛始终追逐着宴好。——八点整,春节晚会正式开始。宴好跟江暮行还在路上,他俩到家打开电视机,开场舞已经接近尾声。江暮行喝了几口水就阔步走进卫生间。宴好拉上客厅的窗帘,坐到沙发上吃烤红薯看节目,江暮行晕车这个事,真不好解决。急不来,只能慢慢调整。宴好隔着塑料袋把红薯皮剥下去点,用勺子挖一块香喷喷的金黄瓜瓤。正吹着呢,就听见了卫生间里的喊声。“宴好,你进来。”“怎么了?”宴好走过去打开门:“吐了还是?”江暮行示意看他一地的水。宴好一脸吃惊:“这怎么搞的?”江暮行指水龙头:“我进来的时候,水龙头开着,水池是满的。”宴好下意识问:“最后是谁用的卫生间?”江暮行看着他。宴好也看过去,跟他对视,很无辜:“是我吗?”江暮行面上波澜不起,浅淡的两片唇抿着,一语不发。宴好自行把“吗”字去掉:“是我。”江暮行的目光里尽是严厉。宴好缩脖子,试图讨好他:“今天是大年三十。”江暮行走近他。宴好后退两步,背靠上门框:“现在正在直播春节晚会,你听听,主持人在说贺词,说得可好了。”江暮行走到他面前。宴好搬出保命符:“我喜欢你。”江暮行的面部线条瞬间就软了,无奈道:“浪费了很多水,回来晚点卫生间就要淹了,以后别这么马虎。”“听领导的。”宴好松口气。——宴好帮着江暮行清理完卫生间的地板,红薯都快凉了,他吸口气吃完,满足地窝进了沙发里。人生有大追求,也要有小追求。一个烤红薯下肚,今晚的冷风吹得值了。宴好勾出挂在绳子上面的小玉片和戒指,挨个亲了亲,新年快乐。江暮行一坐过来,宴好就想也不想地黏上去,手脚缠着他。“明天早上去烧香啊。”江暮行够到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一点:“烧什么香?”宴好摸江暮行手上的茧子:“烧最粗的香,我想求佛祖保佑我考大学。”江暮行的面色漆黑,完全不能认同他的做法:“不如多做几道题来得实用。”“题要做,香也要烧。”宴好倒在他腿上,仰着脸看他,“考上了A大,我就去还愿。”江暮行没多说:“随你吧。”“怎么回事,”宴好坐起来,表情严肃,“班长,你怎么越来越没原则了?”“别闹,”江暮行掐住他纤细的腰,“看晚会。”小品结束了,歌曲唱了起来。沉重,震撼,励志,勇敢。“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宴好跟着唱了句副歌,扒在江暮行肩头,安静地凝视江暮行的侧脸。痴迷跟热爱从里蔓延到外,一点点流进眼里,极其闪耀动人。江暮行没什么表情地听歌,几个瞬息之后,他侧过身,捂住了宴好的眼睛。宴好看不见了:“干嘛?”江暮行没说话。宴好笑着凑近,红润的唇微翘,尾音软绵绵的:“要亲我?”江暮行开了口,嗓音暗哑:“不亲。”宴好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用膝盖蹭江暮行:“那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江暮行头低了点,在他耳边吐息:“你把我看硬了。”“……”宴好的呼吸快了些,他舔舔下唇:“那我……”刚说两个字,唇就被咬了,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电视里的歌声没有停止,歌手还在撕扯着嗓子吼。电视机前有粗重的气息,夹杂着细微又撩人的哼声。江暮行埋头在宴好脖子里亲吻。少年全身颤栗,手指蜷缩着扣进沙发里面,指尖泛红,断断续续地溢出轻喘。难受,羞耻,又舒服,极度的亢奋着。第75章宴好正跟江暮行亲得忘乎所以,敲门声突然响了。“小好?”是宴明城。江暮行深呼吸,快速将宴好的毛衣跟裤子整理好了,却在看他微张着湿润发肿的唇,眼神迷蒙又贪婪地望着自己时,刚拢起的理智又要松散。“起来。”江暮行把少年散开的刘海顺顺,遮住那颗媚至极的小朱砂痣,嗓音沙哑。宴好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染了层粉色,呼吸紊乱,眼角潮湿泛红:“我起不来,腿软。”江暮行把他捞怀里,抱小孩一样抱去卫生间:“你把脸洗一下。”话落就将卫生间的门带上,重重抹了把脸才去开大门。宴明城走进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江暮行回道:“看晚会,声音开大了,一开始没听见。”宴明城把车钥匙丢鞋柜上面:“小好呢?”江暮行关上门:“在卫生间。”宴明城忽地转过身。江暮行的面色淡然,姿态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宴明城发现这孩子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但还在长身体,早晚会超过他,个子算很高了。抛开相貌不谈,作为一个高中生,才智跟能力也都是一等一的,没得挑。就是心思深沉。同龄人远远比不上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也不一定能做到不露声色。宴明城指一下鞋柜上的镜子。江暮行没看,他知道自己嘴破了,宴好咬的。宴明城长话短说,言词既有长辈的温和,又不失犀利:“你们还没毕业,分寸能把握好?”江暮行点头。宴明城便不再说什么。——宴好在卫生间平息了出来,跟客厅里的江暮行眼神交流: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