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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学,你让我去拼,争取考上第一志愿。”宴明城的语气严肃:“我是说过,但你选A大,我不是很支持,这个目标不太适合你。”宴好没说话。宴明城语重心长:“你要量力而行。”宴好执拗上了,硬邦邦道:“我已经决定了,暑假就开始照着这个目标复习。”一阵静默后,是金属打火机按开的声响,之后是宴明城的声音,饱含很少见的无奈:“儿子,你这样,你爸有点怕。”宴好的嘴角抽搐,怎么他开始学习了,一个个的都怕?“你必须给出一个理由。”宴明城心平气和的说,“不然你妈知道你定A大为目标,她会以为你精神跟心理方面出现了问题,太不合常理,懂吗儿子?”宴好:“……”宴明城低呵:“理由。”宴好直白道:“我暗恋的人要上A大。”宴明城:“……”这理由还真是干脆又粗糙。“那你暗恋的人是把A大当志愿,还是一定能上?”宴好弓着腰,下巴搭在膝盖上面:“准A大生。”宴明城惊讶道:“这么说,你喜欢的人是个学霸啊。”“嗯。”宴好心说,是学神。宴明城叹道:“你高三会看到自己的极限。”宴好的眼里迸射出炽热的光芒:“爸,不止是考A大这件事,其他事上我也要努力,我想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能配得上喜欢的人。”宴明城听得恼火:“以我们家的条件,哪来的配不上一说?”宴好抿嘴:“我说的是我,我自己,宴好这个人,不是我家。”宴明城:“……”儿子是个情种,像他。——宴明城沉吟了会,知道儿子主意已定,多说无意:“那我给你找几个家教。”宴好说不用:“有我班长就好了。”宴明城无法理解:“你想上A大,要往死里拼,每科都要一对一辅导,不单单只是数学。”“我知道,”宴好说,“数学以外的其他科,我班长也会帮我。”交一科的课费,享受六科的课程辅导?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宴明城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要好听见了敲门声,匆忙从椅子上跳下来:“爸,我不跟你说了。”“偶尔帮忙讲个题,对你的摸底月考有用,能提高点你的成绩,但绝对不能让你上A大,没一点可能,你需要大强度的复习。”宴明城没挂电话,强势地把话说完,“别说其他科,我觉得接下来数学都不能让你那个班长辅导,他也要备考,精力有限,到时候顾不上你。”宴好想不出词来应对他爸,他急着给江暮行开门:“爸,你让我自己来吧,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宴明城面对儿子的坚定,纵有一堆的经验跟教导,只能化作一声感慨:“好吧,儿子,但愿你能完成梦想。”通话结束了,宴好在原地站了几秒,搓了搓脸平复心绪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他忽然喊了一声:“班长?”门外没声响。宴好眼里的热度顿时就褪了下去,不是?他往猫眼上凑,却在快要贴近时,以前看过的鬼片某个画面飘到了眼前,他缩回脖子,后退着闪进一旁的卫生间打给江暮行。电话一通,宴好就立即问:“班长,你在哪?”“餐馆。”江暮行那头的声音很嘈杂,“怎么?”宴好听着他的声音,放松下来:“有人敲门了,我以为是你。”江暮行的呼吸一滞:“你把门打开了?”宴好走出卫生间:“没有。”江暮行沉声道:“我敲门会喊你名字。”宴好现在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挺怂,像找家长哭鼻子的小朋友,就有些难为情:“嗯,那我挂了。”另一边,餐馆里,江暮行对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把我点的那份餐打包?”——不多时,江暮行回了酒店,看见门缝里塞了几张小卡片,他手伸过去,把卡片拿出来。江暮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着门从里面打开。宴好拿着手机,看看江暮行,看看他手里的卡片,再看看他。“……”江暮行用拇指跟食指夹着卡片:“给你敲门的人,就是来塞这个。”宴好发现卡片上是衣着暴露的貌美女郎,江暮行的食指指腹刚好按在她挺翘的臀部,哪怕只是一片纸,不是真人,他的眼睛也一下就变得猩红,脸苍白一片。反应过来时,宴好已经抢走卡片回房间,全撕碎了丢进垃圾篓里,瘦削的肩背剧烈起伏。江暮行顿了顿,抬脚走进去,反手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坐下来。宴好见他没说什么,就剥了个橘子,悄悄把皮盖在了卡片上面。江暮行打开一次性餐盒:“这家酒店的管理在这件事上应该有采取措施,让工作人员定期检查清理。”“拉皮条的为了卡片能在被清理前发挥作用,就会去敲门,有的房客听到敲门声会问是谁,干什么的,有的会直接开门,那样就能看到掉在地上的卡片,做成生意的几率相对来说要大一些。”“不论是哪种买卖,一旦存在,就说明有一定的市场需求。”宴好一片一片橘子往嘴里塞:“你懂得还挺多。”江暮行:“常识。”宴好:“……”江暮行中午只吃了几口面,晚上喝的粥,九十点钟晕车的反应减退,肠胃渐渐恢复过来,饥饿感逼迫他出去吃东西。要不是那通电话,他会吃完了回来,而不会把房间弄得一股子饭菜味。江暮行侧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宴好眼神询问,江暮行收回视线,继续吃炒饭。“袋子里有蛋挞,给你买的。”宴好愣了下,按理说他肯定是要一起去的,只是倒霉催的,今天路走多了,脚出汗出得多,加上鞋子不经常穿,比较新,磨脚了,还有就是想趁机单独给他爸打电话,就没跟出去,没想到江暮行还给他带了吃的。“蛋挞啊……”宴好看着他的后脑勺。江暮行没回头:“不想吃就算,你想吃别的自己下去买。”宴好连忙道:“我没说不想吃。”几个蛋挞全进了宴好的肚子,他吃撑了,瘫在床头按遥控器,电视换个不停。江暮行收拾了桌子去洗澡,宴好就开始心猿意马,他安耐不住地滑下床,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门口。不是有酒店的卫生间门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吗?这家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到?宴好失望地在门口逗留着,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水声停了,他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