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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犬。“小师弟……”“我不是你小师弟。”“小师弟……”“那老贼不是我师父!我不是你小师弟!”牧廉趴在床上被御医治伤,想了想,告诫狄其野:“小师弟,虽然师父和大师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死者为大,不可任性。”狄其野简直要疯。姜扬没想到风族幕僚是这么个人,而且眼见着狄其野吃瘪,忍不住想笑,但顾虑着狄其野的面子,没有笑出声来。顾烈就没这个顾忌了,他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狄其野被牧廉搞得无可奈何。狄其野瞪他一眼。顾烈这才对牧廉道:“你将狄其野强掳进谷,但他从未拜老贼高望为师,为躲避高望残害,在山洞住了十一年,其中艰难,自不必说。以后师兄弟一事,不必再提了。”这话让牧廉想了许久,久到御医都给他包扎完了,都没回话。张老起身,对顾烈禀道:“主公,牧廉先生的伤势已无性命之忧,但损伤颇大,需长期静养。”顾烈点头。张老再道:“另,果如主公所言,牧廉先生幼时中过牵机之毒,份量重而不纯,损了脑,因此面部僵坏,偶发抽搐。恐怕于寿数有损。”甚至言行异于常人,这话军医隐而不提,但在场的除牧廉都看得出来。张老猜测:“恶仆高望对小王子说是韦碧臣幼年所为,那应当是韦碧臣从书中记载知晓牵机毒性,却不清楚应当如何用药,并未提纯。所以下的份量重,是起了杀心,却没能杀死牧廉先生,只是药坏了他的脸。”虽不知道这一出是为了什么,顾昭却是机敏,见张老看向自己,便点头确认道:“那怪老头是这么说的。说他的大徒弟比二徒弟能干,就是心思毒了些,药坏了二徒弟的脸。”牧廉循声看去,惊喜道:“小小师弟?”狄其野彻底黑了脸,把青龙刀往他枕头边一立:“牧廉,你是不是真听不懂人话?那我大楚要你何用?”牧廉把脸藏在枕头里,呜嗡呜嗡地说:“师父死了,大师兄也快死了,小师弟不认我,那我就没有内人了,全是外人!”谁特么是你内人。狄其野一翻白眼,正要斩钉截铁地跟他说清楚大家毫无关系,却听顾烈提议:“你如果拜狄其野为师,你就又有师父了,还有五个师弟,虽然他们先来你后到,但毕竟你曾经是狄其野的师兄,关系更亲厚。”这么荒唐的提议,顾烈越说,牧廉的眼睛却越亮,跟狗看rou骨头似的看着狄其野,也不问狄其野的意思,张口就喊:“师父!”狄其野只觉得天都塌了。*顾烈学习狄其野,捅完窟窿就溜,带着小王子“先走一步”回了帅帐。狄其野可不好糊弄,他不屈不挠地跟进了帅帐,怒道:“你收幕僚就收幕僚,为何非要与我扯上关系!”顾烈看着他,冷静道:“你不能和人扯上关系吗?将军同僚你敬而远之,可以,你是个只对本王忠心的纯臣;左右都督你不愿亲近,可以,反正他们各个对你死心塌地。然后呢,你就这么来去无牵挂,潇洒到底?”“那又如何?”狄其野眉头紧皱,“难道主公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的私事?”顾烈冷笑:“那你为何要管我是否活得了无生趣?狄将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是很会成语么?”狄其野紧盯着顾烈,疑惑不解:“你活成那样,但凡姜扬他们能看出来,都会不忍心,都会插手劝你。而我不过是怕麻烦,不愿和闲人扯上关系,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你我情况恰恰相反。”“你是不愿,还是不敢?”顾烈回视狄其野,浓于黑夜的眼眸藏着难以看出的不忍。“本王不会派你的手下去送死。你不愿亲近你的手下,那一个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牧廉,何妨?”狄其野最讨厌被插手私事,而且顾烈还提起他的心病,被戳了痛脚,他立刻回嘴道:“那你怎么不去试试爱人?你娶妻何妨?”顾烈却很冷静:“你这么问,是承认你也有心病了?”狄其野答不出来,一甩帐帘,气跑了。顾烈冷哼一声,埋头军务。顾昭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两日后,消息传来,韦碧臣大喊着“臣宁死不降楚”,被文人皇帝杨平推下高台而死。狄其野对跟在自己身后当尾巴的牧廉冷笑:“你们师兄弟倒是心有灵犀。”牧廉歪头疑惑:“师父,你糊涂了,我只有五个师弟,没有师兄。”“我是大师兄。”他还很骄傲。狄其野一口血梗在胸口,恨不得都喷顾烈脸上。一个个都有病!第44章我唬你的杨平心里苦。那日他被柳氏女怂恿出了怒气,思来想去,还是借着书山时雨的名义向韦碧臣发难,趁韦碧臣名声被楚顾搅得大不如前,想挫挫韦碧臣的锐气,让韦碧臣知晓谁才是燕朝的主人。因为涉及后宫私事,杨平还特地假借登高观景的名义,把韦碧臣请到了临近宫墙的望帝台,免得被太监宫女听了去。但他哪里想得到,好好的丞相,会突然就疯了?哪有人正说着话,突然就喊着“臣宁死不降楚”往台下跳的?猝不及防地看着韦碧臣死在眼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杨平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把韦碧臣推下去的。杨平躲在柳美人的殿里腻歪了两日,时不时跟中了邪一样大喊“不是我”“我没有”。柳湄心里嫌弃他废物,但为了邀宠,时刻周全伺候着,让杨平在温柔乡里许诺不断,两人竟相处得如胶似漆。到杨平不得不出去上朝那日,他耳朵一软,把柳美人也带上了。一坐上龙椅,看着底下四大名阀互不相让,杨平就怀念起韦碧臣来。韦碧臣虽然死了活该,可毕竟是让他舒舒服服过了这么多年。杨平当太子的时候,上头有个暴君老子压着,动辄打骂。等把老子熬死了,又有四大名阀把控朝政,夹缝受气。杨平废物了一辈子,只有躲在韦碧臣身后的这些年活得舒舒服服。都说韦碧臣狭天子搏出一席之地,但说到底,没有韦碧臣,杨平的日子更难过,其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现在杨平重新过上了不好过的日子,立马就开始悔恨那日为何要去找韦碧臣发难。这么一想,近日喜欢得朱砂痣一般的柳美人,霎时就成了蚊子血。至于温存间要立柳美人为后的随口誓言,更是顷刻间抛到了脑后。杨平坐在龙椅上追思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