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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并不温柔,相反,有些急躁,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他扣着金钦的手,手下动作一带,直接把人抵在了硬邦邦的桌上:“钦钦,是不打算和我说告别的话吗?”金钦并不意外,这像是奥河与生俱来的本能,他几乎永远都能正中红心。金钦动了下肩,发现自己被扣得很紧的事实后便不再抵抗,他舔了下唇:“怎么猜到的?”“从沈等则那儿套了几句话,推出来的。”奥河往前凑了一步,“识别项目是封闭实验吗?”“对,用的是未上线机器人,你没机会了。”“……简直是让我无话可说。”陆平锦与蒋也做了一次交换,换的是办公厅退出调查。金钦也做了一次交换,他将识别项目彻底交给了军部,换“金钦模式”的最快上线。一切都是为了镕,为了让镕干干净净地重新上线,金钦用的是完全自损的招数,他拿自己去赌。赌来赌去,运气连番作弄,果真什么都不剩了。奥河撤回一只手,在金钦心脏处画了个圈:“有时候真想割开看看,上边刻的到底是谁的名字。”“你的我知道。”金钦说,“第八实验室出产的机械心脏,N397JG……”奥河无奈地叹了口气:“永远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偏巧这人受人所制却还是笑得眼睛弯弯,很难沾染感**彩的灰眸也多了几分款款情意来,对上这样的金钦,他没有一点办法。可是他已经开始不满足了,又该怎么办呢?第42章朝阳一寸一寸从窗外抬起,一点一点用更明亮的色彩为世间万物染色。金钦向来过于苍白的脸色也被朝阳点缀得多了些温情,奥河把他抱在桌上,平平常常地问:“你走了会想我吗?”答案自然是“不会”,干脆利落得很。金钦总是这样,说起“不会”时的语气真真假假,能让人听出他本来的答案不是“不会”,但也绝不会透露出分毫“会”来。奥河习惯了,又问:“偶尔,闲的时候,会吗?”“也许吧。”“如果我给你带一两件我的东西,看到的时候,会想我吗?”“纸花不行。”金钦支着桌子看他,脸上的笑渐渐没有了,“‘我想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吗?或者你想要什么答案?我不是不可以说。”“没什么。”奥河从他手里拿过烟,随意地扔进垃圾桶,他好像没有意识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像是被光刺到眼一样,对着窗定了下,才说,“怎么突然一下天就亮了……走吧,给你收拾行李。”金钦的衣服很多,多是衬衫和深色裤子,这段时间都被打理得很好,按颜色深浅整齐地排在衣柜里。他在床边坐着,看奥河对着没什么花样的无趣衣服挑挑拣拣,偶尔他也说话,不过奥河和没听见一样,他便不说了。等第二个行李箱也扣好时,他动了动嘴唇:“奥河……”“怎么了?”奥河蹲在地上回头看他,眼里平平静静的。金钦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刚鼓起些说话的欲望,很快又散了。他再次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再装了,用不了多久,也不是多么正式的实验,只是对我的隔离罢了。”“新的官方模式,对机器人的全面识别——等你再回来,又是首席科学家了吧?”“别说得其他领域就没有杰出人才一样。”奥河没听他的,陆陆续续又从衣柜取出几件薄外套,沿着之前折叠后留下的褶依次叠好。他跪坐在自己脚上,往金钦腿边倒了倒,像撒娇一样:“想一想我吧,好吗?”这次金钦答得很快,他说“好”。听见“好”,奥河的兴致反而更低了:“我听蒋辽源说,你以前谈过很多次恋爱……你对他们,都像对我一样不好吗?”“不是,对他们都特别好,只有对你才这样。”金钦从床边滑下来,颇亲昵地从后边抱住奥河,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小机器人,陆平锦教你爱别人就是这么爱的吗?逼迫他说想你,逼迫他对你表白,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就闹别扭吗?”“听到想要的答案还是不高兴。”奥河垂下头,“想要我不问,你就会告诉我;想要我皱皱眉,你就哄我;想要我看见你,就知道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奥河,抬头,看着我。”奥河抬起头,眨了眨眼,蓝眼睛愣愣地盯着他。金钦抿着唇,鼓起脸笑了一下。他连接了两个人的终端,在专属于奥河的“金钦模式”里写了一句话:“自由、光明和奥河。”看他的小机器人呆头呆脑,他摸了下奥河的脑袋,对着终端念道:“自由、光明和未来。”军部的车迟到了,起初金钦还在门口站着,在约定的时间过去三十秒后,他就果断地回了房内。车传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问:“他脾气到底怎么样?”奥河撇着嘴,凝重地摇了摇头。“会不会因为我迟迟找不到那个信号源就骂我?”“他一般不骂蠢货。”车传放心地“哦”了一声,回过味儿来,皱着眉想了下:“他眼里我是不是蠢货不清楚,但我怀疑你刚才骂我蠢货了。”“你这么想也合理。”“有必要提醒你,我才二十五,就已经是三级研究员了。”“金钦十八岁就是首席科学家,我现在还没满一岁,已经是R系开端了。”奥河低头看他,目带怜悯,“不要和我们这些出生就带挂的人谈天资。”车传目视前方,言简意赅:“呸。”十分钟后,军部的车从前方的弯处拐了过来。又过了十分钟,金钦才从屋内出来。车传抱着手尴尬得骨头缝都痒,他拿余光去看奥河,发现这人居然还在偷笑。“他故意的。”奥河抬手看了眼时间,目送军部的车离开,“就这点,非常可爱。”如果说几天之前,车传还因为与奥河距离太远而不自在,此时此刻,他更希望两人的距离能再远些。他眯着眼彻底目送走了载着金钦的车,咳了一声:“我去看看镕。”奥河跟上他:“我也去。”自从清醒,镕就一直朝着窗户躺着,听见动静,他直挺挺坐了起来,看见是车传和奥河,就又失望地躺了回去。车传向奥河发射了一个“说点什么”的眼神,看见奥河正常接收并向门抬了抬下巴,他得了信号,早忘了自己来是做什么的,原地向后转就出去了。剩下奥河和镕一坐一躺。静了许久,奥河突然说:“和我讲讲,蒋辽源都对你说过什么情话?”镕皱了下眉,极其简单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