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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划着就要走。颤巍巍的划出没多远,身后的黑雾发出尖锐的声音,“报仇!杀人偿命!”纸人划船的动作一停,在下一瞬,一点火星从岸上飘过,落在船上,船连带着纸人,瞬间化为灰烬。岸边,男人一身黑色深衣,头发用白玉冠束起,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没有什么杀伐气,像是书生谋士。目睹着纸人和木船沉沦,男人弯弯唇角,眼尾露出笑纹,手轻掸着衣袖,从衣摆后蔓延出来的勾连着黑雾的细线,随着他的动作断绝了。酒店里,陆平察觉到纸人的动向,他眼神一利,“果然。”陆长生没有在B市多停留,没待两天就回到了A市。而也似乎是他在季家的所作所为,回到A市之后,堪舆店突然忙碌起来,甚至有不少人是季致端介绍过来的。为了投其所好,那些人带了各式各样的古剑,只为了让陆长生更加上心一点。陆长生虽说喜欢古剑,可并不是来者不拒,他只喜欢自己看对眼的,若是由他心仪的古剑,那单生意他便会少收取佣金。不过,虽然陆长生的眼界很高,可架不住数量实在繁多,半年下来,零零散散,陆长生的收藏又多了五柄剑。陆平的身体也更加实质化,在黑夜中不仔细看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半年来,陆长生不仅在B市有了名声,甚至A市不少人也知道了堪舆店的陆大师,对于陆长生功力的精进陆平是开心的,当然如果对方房间里面没有那些碍眼的剑就更好了。从隔壁市回来,陆长生舟车劳顿,回屋就趴在了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看着半闭着眼睛的陆长生,陆平看了看桌子上的剑,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买一间新房子?”“买新房子?你想换地方住了吗?”陆长生微睁眼睛,轻声嘟囔着。“不是,只要在你身边我住哪里都无所谓,就是这些剑。”陆平坐在陆长生身边,抬起手理了理对方脸颊上的碎发。陆长生撑着精神听陆平说话,脸下意识的蹭蹭陆平的手心,“剑怎么了?”被陆长生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身体一僵,陆平一下子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凝滞了许久才干巴巴地道:“你这些剑多的书桌都摆不开了,倒不如专门弄一间房子安置它们。”“好,我知道了。”陆长生呢喃着,他抬起手抓住陆平的手腕,头一低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刚才的回答是真把陆平的话听了进去,还是敷衍的回答。陆长生的话到底是答应还是敷衍,陆平已经不在意了,手被陆长生抓着,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他从善如流的躺下,被抓着的手屈起,身体侧躺着,另一手虚环住陆长生的腰,把人整个圈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陆长生头顶,久不需要睡眠的千年老鬼,少见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放缓了呼吸,频率和陆长生的别无二致。*家里是乱糟糟的一片,吵闹声喧哗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女孩缩在墙角哭泣,没有人理会她,家里的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样。紧咬着下唇,口腔里面满是血腥味,直到一个玻璃杯子不知道从哪里向女孩砸来。女孩猛然起身,伴随着玻璃杯骤然破碎的声音,她不管不顾的跑出了那个混乱的家,直直冲向楼下。第十八章天色很黑,乌云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一阵风吹过遮掩住了半弯的月。云层中,一抹亮光滚过,紧接着就是闷雷乍响。女孩沿着马路奔跑……街边的行人听到雷声都低着头更加快速的,要么回家,要么找地方避雨。她去不是,仿佛有目标一样执意前行。路灯下的影子短短长长,女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喉间干涩无比,闭上嘴巴咽一口口水都是血味。又是一阵雷响,闪电照亮了大半天地,雨终于落了下来,不大却是细细密密的打在地面上,不多时女孩的身体笼罩上一层水雾。街市静谧。似无所觉的抬起手抹抹脸,也不害怕空旷冷清的道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女孩低着头继续往前跑去。从大路跑到小径,最后蒙着水雾看到一块模糊的牌匾,松一口气她跑到屋檐之下,店铺已经关了门,屋内是一片漆黑,女孩累极跌坐在门口,抬起手拍拍手,声音微不可闻,“有人吗?”屋外下着雨,屋里面睡觉的陆长生,在听到雷声时,就半皱起眉头脸往陆平怀里又扎了几分。陆平没睡觉,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在感受到陆长生的靠近,睁开眼睛唇角上扬,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抬起手遮盖住了他的耳朵,让人睡得更安稳一些。外面的雨越发下的紧,雷声却歇了下来,陆长生皱着的眉头松开,陆平拿开盖住他耳朵的手,闭上眼睛就要再陪陆长生睡一会。然而寂静的屋子里,透着墙壁门板,穿过后院前堂,陆平从细微的风中听到了个微弱的声音,“有人吗……”那声音很轻,不多时就消散在了风里,没有了后音,陆平没有起身去查看的意思,想要缓缓闭上眼睛。可事情却不遂他的愿,怀里的陆长生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还带着困意就向门口看去,“有人。”“你再睡会。”帮陆长生掖着被子,陆平低声道。“睡太久,明天醒了就难受了。”陆长生挣扎着起身,原本有些睡意朦胧,再睁开眼睛后看到自己和陆平的姿势后,再强的瞌睡虫也在瞬间烟消云散。耳朵烧的难受,立刻从陆平怀里跑出来,不敢再低头看他,陆长生穿好拖鞋,低垂着眼睛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叫门的是个女孩子,我得去看看免得出什么事。”这话没什么毛病,只是陆长生语速很快,步调也着急忙慌的,莫名给人一种他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陆平看见这人这样,就没再说什么刺激的话,他撑起身体,只眼瞅着陆长生走到门边,打开门。外面风雨未停,见陆长生就要孤身一人闯入大雨中,陆平赶紧提醒道:“拿伞!”“哦。”木讷的回过神来,手摸索着拿走门边立的伞,陆长生低头红着耳朵,往前厅走去。离开后,陆长生还贴心的关好了屋门,阻拦住了风雨,陆平眼底的笑意自陆长生醒时就弥漫眼底,再未退散,反而更加浓郁起来。起身下床,不会让陆长生一个人去见客,陆平手捏法诀,用术法叠好被子。屋内很黑,陆平却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亮度,落脚毫无磕绊,手刚搭上门,“吱呀”一声,冷风顺着门缝进入室内,陆平虽然感受不到冷热,但是被风一激,他突然想到之前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