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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可没这么好心告诉他案情进展。“和一起闲聊的犯人家属打听的。”顾瑾:…………楚风:“可别小瞧他们,这些人消息非常灵通,就比如,那个小卷毛警察以前是个富二代,他家公司破产欠了一大笔钱,娶了一个暴发户的女儿用嫁妆还债,那家人原本在乡下种地,中了彩票,岳父岳母人不错,可有一大家糟心的亲戚。”“另一个黑寸头原本在第三星区警卫厅,得罪了领导被下放到这里,不过他媳妇娘家很有势力,他回警卫厅也是迟早的事。”“再比如你隔壁牢房搞传销的那位,他老爹是这片有名的大佬,就是生的儿子不争气,每天总惦记着别人裤兜里的仨瓜俩枣。”“跟你同屋的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是个杀人犯,据说他上中学的孙女在放学的路上被两个男人轮X了,分尸扔进了下水道,那孩子爹妈死的早,从小就是他带大的,出事之后他把房子卖了,悬赏两个凶手,搞传销的他爸接的这单生意,据说当时这一带的混混架都不打了,满大街找人,到最后其中一个被老头捅死了,另一个现在跟搞传销的关一屋呢,昨天不是有人把他扒光了挂墙上么,不过那人有精神病史,不一定能判死刑。”顾瑾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么?”“没了,后面的是vip付费内容,30块钱包月,麻烦把钱先付一下。”顾瑾看着伸到脸前的手眯了眯眼:“你做皇帝还真是屈才了。”顾瑾回去的时候脖子上戴着一个绿绿的围巾,围巾两端还缝了两个屎一样颜色的手套。整个人就像脖子上缠了一条刷了绿漆的老黄瓜。和顾医生的臭脸相映成趣。同屋的狱友看见之后愣了一下,甚至有点想笑。“老大您热吗?”“我颈椎疼,你有意见?”不敢,不敢,颈椎疼的好……不是,围巾织得好。可怜的狱友已经胡言乱语了。顾瑾摘下围巾随手扔在床脚,等放饭的时候跟着大家一起去接受大厨的荼毒。当他们吃过饭回来之后,没有人意识到那条围巾不见了。第二天清晨,大伙刚刚起床,看押所就拉响了警报。隔壁牢房的□□犯被人吊死在了暖气管上,凶器是一条绿色的围巾,围巾另一头,挂着顾瑾同屋的狱友,他瘦小的身躯怀里抱着一个装满课本的大书包,他闭着眼睛死状十分安详。传销头子把他脚下的老花眼镜捡起来,折好放进口袋。“走吧,一会儿我要去阅览室转转,又没书看了。”隔壁的惯偷摆弄着一只黑色发卡:“算我一个。”“谁爱去谁去,我胳膊疼。”孔武有力的抢劫犯随手薅过来一个同屋的狱友,“就你了,给老子揉揉,娘希匹的就你昨晚闹着开空调,给老子吹落枕了。”顾瑾夹杂在看过热闹向各个地方散去的人流里,一束阳光透过房顶上的换气孔照进来,顾瑾愉悦地勾起唇角。再见,祝重逢!☆、第11章“你为什么还在织这个?”楚风翻着腿上的一本卷了边的毛衣教程,笨拙地换着不同颜色的线,那书页上沾着各式各样的污渍,显而易见,它经历了许多任主人的“摧残”。“别吵,这是你的圣诞节礼物。”“你是直男癌么?”“什么意思?”“圣诞节就送我手编毛衣?”“不行吗?还是你不喜欢这个颜色?”顾瑾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发在星网上,一分钟之内,你会被骂出两个版面。”楚风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挨骂,这不是挺有意义的?你……嗯……加布第一次送给我的是亲手编的一只小兔子,在我办公桌上摆了很久。”顾瑾:“呵,我不擅长手工,你确定是我做的?”楚风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小兔子的模样:“应该是你做的,那兔子挺丑的,靠这个赚钱得破产。”顾瑾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别弄了,你们的计划不是完成了吗。”楚风停下手里的毛衣针,反问道:“计划?什么计划?”“每个犯人可以随身携带两本书,为了凑满一书包,他们送了不少人进来吧。”“那个惯偷,负责开锁,抢劫犯……呵呵,凭那个瘦小的老头可做不到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吊起来,前天早上那场闹剧是在演习?”“他们是不是一直苦于没有作案工具?我猜围巾的主意是你出的。”顾瑾推了推眼镜,“直接送进来一条围巾一定会引起注意,你每天都在12点过来,2点钟离开,刚好是下午换班,你之前带进来什么东西,就没人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监控器已经坏掉了吧,因塞斯还是其他人?”“别这么义正言辞,硬要说起来,你也是帮凶之一。”“我只是一个倒霉的丢围巾的人,关我屁事。”“我只是一个倒霉的织围巾的人,更不关我的事了。”楚风耸耸肩,示意顾瑾站起来,给他量了量身长。“你喜欢穿长一点的衣服还是短一点的。”“有区别?”“当然,我好计算织什么图案。”顾瑾:……顾瑾:“长一点的。”说完他就后悔了,干嘛要理他。楚风在纸上记录了几个数字。“明天我就先不过来了。”“为什么?”呸,这该死的好奇心!楚风玩味地扫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卡着点,在顾瑾恼羞成怒之前回答说:“有犯人家属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顾瑾:…………楚风:“骗你的,别太想我。”请你去死,马上立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风提了一句那个手编兔子,顾瑾这天晚上又做梦了。梦中他站在一间华丽的卧室中,里面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和顾瑾长相极其相似的少年。看年纪,这应该是刚刚结婚不久的加布利尔。加布利尔此时手中把玩着一枚指甲大小的水晶容器,顾瑾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第一代的基因储存器,能保证里面的基因样本成千上万年不腐不灭。它造价昂贵,数量很稀有,这个技术很快被后来的树脂制品取代。但是在此时此刻,这小小一枚价值不菲。而他面前的银盘里堆成了山。他在里面挑挑拣拣,直到找出一枚近似心脏的形状。加布利尔看了许久,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用一根银针刺破了左手的无名指,殷红的血液很快便装满了那枚小小的容器。他把它封好,然后塞进了一只丑陋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