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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要开店?”俞妈没看他,自己收拾着医药箱,“我上午出去碰见你张叔,你还记得张叔吗?以前儿在我们旁边开烟店的,后来把店盘了,回老家的那个。”俞阳自然记得,张叔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总是笑眯眯的。他老婆虽然经常对老公呼来喝去,但是对他们这些小孩子都十分温柔,经常在家里的玻璃柜台后面对俞阳勾手,等俞阳迈着小短腿过去了,就给他一根棒棒糖,还会对他嘘一下,偷偷说,“不要告诉你妈,不然她又要说长蛀牙,不给你吃。”“我听你张叔说,你张婶儿病了,还挺厉害,我得去看看她。”“我跟你一起去。”俞妈把药箱合起来收好,掸了掸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去干什么,老远的,又在乡下。你自己在家吧,我去几天就回来。”“几天?!”俞阳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本来以为俞妈就是去半天,居然是要几天,他用手拉住俞妈的衣角,仰头看着对方,“……我,我跟你一起去。”俞妈啧了下嘴,“你这孩子,你明天还要拆线,最近身体也不好,在家好好歇着吧。我都好几天没见你看书了,你那什么毕业论文,毕设弄好了吗?你搁家好好学习吧,我今天买菜买得多,到时候做多点给你放冰箱里,你想吃什么到时候自己热热。”俞阳的瞳孔急剧收缩,然后一下子放开,散了瞳孔,他声带有点发紧地说,“我怎么弄呀,我手还没好呢。”俞妈笑着推了下他的头,“又懒。明儿不就拆线了嘛!行了,你要是不想干活儿就扔那,等我回来弄。松手啊,我烧饭呢。”俞阳捏着不肯松,“我跟你一起去。”俞妈有点不赞同地皱了下眉,“你就别添乱了,那是什么好地方,到时候要是再冷了热了的,我哪有功夫照顾你,好好在家待着。”俞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稍微松开了手,俞妈转身进了厨房去做饭,关上厨房的时候,她偷偷从门缝里看了看俞阳。俞阳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手,虽然因为头发有点散下来,俞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是从她怀胎十月从自己肚子里掉下里的一块rou,俞妈仍然有点心情酸涩的感觉到了俞阳的情绪低迷。这一晚上俞阳几乎没闭眼,他衣着整齐,坐在床上有点定定地看着窗外。他有时候会突然惊起来,从衣柜里掏几件衣服出来塞进背包里,抱着背包坐在床沿,坐了一会儿之后,又一件件地掏出来挂回去。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辗转几回,又会突然从床上惊起,再次重复收拾整理,挂回去的程序。反反复复地折腾到天亮,这会儿他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就听到了俞妈拖着拖鞋走路的声音。他挂着脱了一半的外套跑到客厅,“妈。”俞妈看了他一眼,“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俞阳把外套套好,“妈,你要走了?”俞妈点点头,“嗯,等会儿就走。本来没想喊你,”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走上前摸了摸俞阳的额头,“你脸色怎么这样?不舒服?”俞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我,我有点难受。”俞妈透过他看了一眼房间窗户,“没关窗吹风了?”她走进去把窗户关上,“晚上还是有点凉,注意点儿,自己吃了早饭冲个冲剂,别感冒了。”俞阳还没来得及答话,俞妈看了眼时间,“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赶时间,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妈,我……”“听话,我真来不及了,买了车票的,对了,你别忘了今天去拆线的事。”俞阳本来想说的话,被俞妈的听话两个字都打回肚子里,眼睁睁得看着俞妈拎着衣服,关上门出去了。俞妈出了大门,走过了两个街口,在那边看到了之前确定过的车牌。邵泽钦,梁良看到俞妈来了,连忙从车上下来,邵泽钦接过俞妈手里的东西,“阿姨,我来吧。”俞妈没把东西递过去,手紧紧地握着,她抬着头看着邵泽钦,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昨晚辗转难眠的,不止是俞阳一个人,俞妈带着点哭腔,“阳子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事吧,啊?”梁良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阿姨,没事的。我们会照看他的,我们先送你去酒店。”可能张婶儿真的很不好,俞妈总是很忙,根本没有主动联系过俞阳。就算俞阳先打电话给她,她也说不上几句,嘱咐了俞阳几句就匆忙挂了。她已经走了三天,俞阳的心慌与日俱增,在这种忙碌被忽视里,日益加剧。这天他给俞妈打了两个电话,俞妈都没接,他一个接一个打,等俞妈好不容易接通的时候,她上来就嚷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俞阳咽了咽口水,“妈,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再等两天吧,我现在走不开,你没事儿别老打电话,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好好的。不说了,我先挂了。”邵泽钦揉了下鼻根,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拿去倒掉,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日没睡,累到极致了爬在桌子上不注意睡过去,也会立马惊醒。他洗了个澡,醒了醒神,又给自己重新冲了杯咖啡。他重新坐回电脑桌前,看被放大的某一画面。手上的咖啡杯掉在桌上,他顾不上被烫到的大腿面,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上车钥匙就冲出了门。黑白画面上,俞阳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浴缸水面下,黑得像头发一样的海藻,白得和浴缸融为一体的苍白肤色。五十九、“好!咔!”易知其实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因为反反复复地往水底沉,他耳朵里进了水,周围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像隔了一层膜,模糊不清。直到经纪人上前,手伸进水里拉了他的胳膊,他才反应过来,从水里坐起来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经纪人连忙把毛巾递上,“小心头套,用毛巾按按。”易知甩了两下头,抖了抖耳朵里的水,把毛巾在脸上小心地按了几下,走到导演身边,“行了吗?”他一身古装戏服从里湿到外,重重的垂坠在身上,夜风一吹,冷得他牙关发抖。导演笑着看了他一眼,“行了,去补补妆,准备下一场。”易知的下一场戏跟这场是连着的,他没时间来回换衣服,也不好吹干,只好在湿戏服外面裹上一层厚外套。经纪人跟着他,两人一起往化妆间去。这戏是时下流行的古装偶像剧,一群书院的学生在一起发生的鸡飞狗跳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