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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过去的,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知道吗?”“诶,诶诶诶。”泰华一边听着,一边应着,态度恭敬得不行,等到林语曼说完了,他笑着赞了一句,“曼姐真会体贴人,您就放心了吧,我肯定把人照顾得妥妥帖帖,一根汗毛都不少地等你过来。”林语曼有点受不了泰华这狗腿的模样,她身边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不是这号的,直到现在都没办法理解子曜为什么要把这种类型的人带在身边。不过有一点说一点,泰华其实还是蛮好用的,什么事都一点就通,除了态度太夸张了外,其实是个难得通透的人。仔细想想,这种人还真有点像是古代皇宫里的太监。林语曼被自己的脑洞逗笑,素来大咧咧的性格让她不会纠结一件事情很久,恋人小吵小闹的事情压根不算个事,回头等人回来了,哄一哄就好了。而且说不定就像泰华说的,再回来的子曜手里还抱着花,主动道歉呢。起床,穿衣,化妆,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晨子曜还没回来,没等吩咐,泰华就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回来的时候比了一个ok的手势。林语曼理了理衣服,在沙发前坐下了。晨子曜挂了电话之后还不太想动,他懒洋洋地坐在车里,看着挡风玻璃前灰蒙蒙一层不变的景色,手指无意义地磨蹭着怀里抱着的青花瓷器的小花盆。手指尖的触感原本有些凉,但是被抱着摸了这么久后,已经有些暖了。花盆里种着的黄色蝴蝶兰不太有精神,弯曲着根茎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手指移到蔫蔫的花瓣上,手指尖软软的触感让他心中怜惜,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生出,一时间无处发泄,便只能又戳了戳眼前这朵娇滴滴的花瓣。蝴蝶兰轻轻地摇晃着,既像是即将展翅翩飞的蝴蝶,又像是一双双弯曲爱笑的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这样静下心来看这盆花,还真是漂亮。于是,闭上眼睛,好像就想起了这盆花还摆在客厅花盆上的模样,坐在沙发边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喷壶,好似对待最心爱的东西,慢慢地浇灌着这盆花。男人说:“这蝴蝶兰娇贵,水不能浇多了也不能浇少了,只需要在土上一层洒点水就够了,不过早上的量要多一点,白日里阳光大,空气干,它肯定会渴一点。”说完这些话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喷壶,露出了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明明不算小的年纪了,却不过三十来岁的长相,肌肤保养的甚至比卸了妆的自己都好,被灯光一照,折射出莹莹的质感,像是会发光一样。男人对着自己笑:“过年忙吗?抽空回来趟,我给你包饺子吃。”那时候的自己,说了什么来着?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好像是说,你天天在家里摆弄这些个东西,跟楼上楼下那些快死了的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差别?一回来就问吃的,当我是猪吗?不知道当演员要节食?不满的抱怨,也不太在乎男人是什么反应,好像所有的话不经大脑地就能够说出口,所有的不满和压力,只有在那个人面前压不住,肆意到就算伤害了对方也无所谓的程度,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只要愿意回头,那个人就永远会站在原地等他。他说,我是你哥,这是咱家,想回来了你就回来。然而这次回去,那屋里却空了。莫名的恐慌在心里蔓延,有些不好的念头在心里生出,又被更快的速度压了回去。不过三个月而已,不会有事的。第14章滨海泰华的电话再次追了过来,放下电话,他打开了车门,抱着那盆蝴蝶兰进了电梯。明天就去青城山了,应该就能找到那个人了吧?找到他说什么呢?最好他有了新的感情……到时候……我就说我和语曼……就说……就……后面的思路变得莫名的晦涩了起来,无法去想,好像一触及到某个区域就变得一片混乱,如同粘稠的稀泥看不见深处,只能够隐约的感受到在最深处酝酿的一种可怕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于是,戛然而止。打开门,泰华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林语曼也回过了头来看着自己,或许是今天妆容比较柔美的原因,之前那种任性又凌厉的气息消失不见了,脸上带着笑,然后站起身来,迎着自己走了过来。他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泰华在电话里交代的,回来买束花,竟然忘记了。“语曼,抱歉,我……”忘记买花了。话还没说完,怀里的蝴蝶兰就被林语曼接了过去,高兴地说着:“这次是鲜花吗?鲜花更好了,可以养得更长一些,不过这花怎么了?这没精神的模样?你是在哪家买的?”怀里一空,巨大的恐慌袭来,他上前一步夺过了花来,等回过神来,就看见了呆住的林语曼。“呼呼”急促地喘着气,眼珠子几乎僵直,然后挤出了一句话,“抱歉,这是我从我哥那里拿来的,你的花我回头买。”“……”林语曼的表情从茫然到愤怒,然后又一点点的收敛压抑,最后变成了笑容,“听说最近晨大哥旅游去了,难怪这花不精神呢,赶紧地浇点水吧。”“嗯。”心中有些愧疚,他的表情也很快收敛至柔和,点着头,将花抱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快传出了水声。心惊胆战地看了这一幕的泰华靠近了从刚刚就站在原处的林语曼,喊道:“曼姐,曜哥他只是一时情急,不是……”林语曼说:“我听人说过晨大哥,听说子曜是他亲手带大的,你说我和子曜公开前,是不是要正式去见见晨大哥。”想明白了,林语曼的眼睛重新亮起来,“晨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泰华默了。晨子曜为蝴蝶兰浇了水,青花瓷的花盆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他先将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换到了电视柜上,怎么看都不满意,他最后抱着花盆上了楼,放在卧室的窗台上。一双手从身后搂在了他的腰上,语曼吐气如兰地说:“刚刚是我错了,别生气,我以后不在床上吃东西了。”他回过头,清浅地笑,女人柔软认输的话抚平了他内心莫名的焦虑,于是柔情生出,缓缓的低下头想要吻上语曼的唇。恍惚间,好似有双眼睛在看自己,他强忍着不适又低了一点头,那种被看着的视线感太强了,他不得不抬起头,看了一圈,屋里除了自己和语曼再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