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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金光闪闪,实则肯定不禁刀剑一砍的尘尾,四两拨三斤地划去了将军的枪风,又几下缓缓地画圈,就缠住了将军的银枪。不曾习武的老管家看的都迷瞪了:“这……这怎么回事?”那道士拿拂尘画圈那么慢,将军怎么就不把枪往前送一送呢?他哪里能知道,李光寒此时枪尖上、手臂上、肩膀上、乃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rou、每一寸骨头,正承受着何等沉重的压力。墨麒向前轻轻一踏,拂尘又是缓缓一抱圆,李光寒手中的银枪就在李光寒的怒吼中脱手而出,直飞上天,几息后枪头朝下,深深插到了细沙之中。墨麒趁着这会功夫,靠近李光寒迅速打量了一番,顿时心中一跳。李光寒银枪脱手,眼看着这打是打不起来了,只得愤愤地推开墨麒:“好,好!很好!”李光寒怒气冲冲地连道了几声好后,愤而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将这曲水流觞宴,与宴上众人,弃之身后。胡铁花只觉李光寒这一通脾气发得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是,至于吗?不就一只鸟?”雀翎来之前,众人这聊得不还挺好的吗?为一只鸟突然翻脸,堂堂南海的统帅就这么点儿心胸,不至于吧?这人怎么跟条疯狗似的,阴晴不定的,一言不合就平地起雷?墨麒足尖轻点,片羽般从岛心飞回众人身边:“应当不是。”他将眼神投向站在一旁迟迟未走,一脸欲言又止的老管家:“多谢李将军的款待。”别的不说,至少李光寒布的菜确实不错,大家也确实是吃的肚饱了。墨麒的语气平静沉稳,就像方才跟李光寒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似的。老管家对上了墨麒沉静深邃得像汪洋一般的眸子,原本卡在嘴边,来来去去说不出口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就能顺溜地说出来了:“还望诸位莫要责怪将军。将军他这是……唉……”老管家沉痛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家将军在半年前曾受过一次重伤,几乎去了半条命才爬回的府。自那以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极其易怒了,好几次瞧见蓝色或者青色的鸟都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发怒,我们都不知道为何。”老管家道:“我家将军年幼之时便已失去双亲,乃是祖父将他一手养大。十年前,老将军他为了阻止江湖人争斗、保护被殃及的平民百姓,不幸被误伤,留下还未成年的将军撒手而去了。故而将军才及其痛恨江湖人士,尤其是以武犯禁的江湖人,痛恨到几乎草木皆兵。”老管家说到此处,苍老的脸上满是自责,自责自己没用,不能替将军解忧:“将军此番重伤,我们全府上下虽然挂心,却连能和他说个话的都没有,只能根据将军这反映推测,害他之人应当与‘青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曲水流觞宴,是老将军在世时,时常带着年幼的将军开的。自老将军逝世后,将军这是第一次主动踏入这湖心小亭,还开了这曲水流觞宴。若不是真心想同墨道长……还有诸位做朋友,他绝不会靠近这湖心小亭的。既是如此,他又怎会想同诸位翻脸争斗呢?”“将军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只是,只是那次重伤,真的给将军留下了很深的影响……若是在重伤之前,我家将军是绝不会这般突然就发脾气的。老将军喜好文雅,我家将军从小饱读诗书,亦是尚儒之人,莫说随意发脾气,就是发脾气——那都是很几乎没有的。”“在下可以说是自幼看着将军长大的,明了将军为人,亦知将军的心思,不愿将军此番突兀之举,让各位误解,方才啰嗦这些。”老管家说罢,对着众人作了一揖:“万望诸位侠士,能够原谅将军!”胡铁花方才还想着李光寒简直就像条疯狗,被老管家这一番话说的,满肚子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无奈道:“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再不理解,好像是有些过分了。”楚留香笑了笑:“李管家莫要担心,我等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您看看墨道长,他可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不是我夸张,我平生所遇之人里,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脾气更好的人了。”唉,我这也不是说谎。楚留香偷眼瞧了下宫九,心说,虽然这位可能是有些小肚鸡肠,不过这儿还有墨道长在呢,问题不大,问题不大。··楚留香三句两句就把老管家安抚好,好言好语地哄走了。众人歇了一会后,待肚中的东西消化的差不多,才聚到了楚留香和姬冰雁的房中。“雀翎带了什么消息回来?”楚留香问。墨麒将快在他手里扭出个麻花来的雀翎放到了桌上,又捋了好几下它的小脑袋,才哄到雀翎将爪抻出来,露出腿上绑着的信笺。墨麒展开一看:“……”“什么什么?”胡铁花立即把大脑袋怼了过来,“耐心等,有惊喜。”“什么惊喜?”姬冰雁抬眼问。“不是,没说啊!”胡铁花侧弯过身子,去看信笺背面,又直起身看正面,来来回回几次,“就这六个字!”“不是包相的字。”墨麒看胡铁花弯来直去的好生辛苦,便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胡铁花。宫九眯了眯眼:“倒像是那只御猫的。”“御猫?你是说,南侠展昭?”楚留香兴致盎然地走了过来,探头看,“……展少侠这字。”啧。说句猫爬都算是恭维了。墨麒沉默。展昭的字他是看过的,并不难看。这字大概是他正和白玉堂玩闹的时候顺手写的,才写的这么……狂放不羁。这么看来,白玉堂的情况应当还不错,不然展昭也不会有心思替包相写信笺了。墨麒:“包相既然说让我们等,那便等。”“好吧。既然如此,那尸体咱们暂时是瞧不着了,李将军‘遇仙’之事,看今天这不欢而散的情形,咱们也是问不着了。”楚留香走到茶几边坐下,用左手摸了摸右臂。他和姬冰雁所受的烧伤,伤及筋带,比墨麒要难好些。“不过方才,老管家倒是说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楚留香若有所思道,“他说李将军曾受过重伤,‘几乎去了半条命才爬回的府’。”墨麒:“应当是说的‘遇仙’之事。”“他还说,自‘遇仙’之后,李将军就变得极其易怒。”宫九手中折扇轻点手心,“这说不准是和白玉堂一样的情形,重伤的时候伤及了脑子,这才叫人改了脾性。”“那看见蓝色或者青色的鸟就会发怒,又是何解?总不能那仙人是只青鸟成精吧?”胡铁花纳闷道。“又或是重伤之因与青鸟有关。”墨麒道,“有诗云‘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蓬山仙人,青鸟殷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