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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打!”这也太脏了,哪怕之前他那一击是隔着掌风,还隔着一层沙,宫九都觉得自己像是真的捏住了这些玩意儿的脏皮一样胃犯恶心。墨麒反手以划裂空气赫然嘶鸣的罡风,扫开了方圆十米以内的所有虫兽:“也许会有线索。”在夕阳照耀下,浮沉银雪折射出的金红色微光再一次迸裂开来,灌注了内力的尘尾汲取起墨麒脚下的沙砾,在他的内力周转之下以生生不息之势,以柔化刚,先是旋出了一个阴阳双鱼符,而后旋转着扩散成小小的漩涡。在宫九终于翻身下马,向他的方向疾驰而来的时候,那小小的漩涡已变成了一个数人高的小型旋风,将所有的虫兽统统卷入。宫九刚一靠近,就被强大的吸力狠狠拽进了旋风,还未被旋风中混乱的罡气割伤,墨麒就先一步将道袍广袖扬手一卷,把他卷入了怀里,兜头护在广袖之下。宫九撞进墨麒怀里的瞬间,怔住了。除了半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从未和人这么亲昵的贴近过。即便是最受他宠爱的沙曼,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同他赤.裸相对,再想靠近却是不允许的了。宫九本就不是从欢.爱中获得快感,自然也不必同从青楼买回来的沙曼再做什么“深入交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宫九还实打实是个处呢。宫九僵硬地被墨麒护在广袖之下,因为靠的太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墨麒身上每一寸结实鼓胀的肌rou,在随着墨麒的动作,绷紧,放松;仿佛能透过薄薄的道袍,听到墨麒胸膛里正沉稳搏动的心跳,一下,两下。墨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被笼罩在袍袖之下的时候,似乎就连他的呼吸都要被这股冷冽的香味凝住了,莫名错乱了几拍的心跳,也慢慢归于安稳。像是远游的舟楫泊进了港湾,像冻僵的婴儿回归了襁褓,像破裂的铜镜被修补重圆,墨麒的怀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仿佛外界任何事物,都不能撼动他用怀抱搭起的这个小小的保护圈。宫九没再动弹。本能感知到威胁的虫兽拼命往外逃窜,最终却还是逃不过被愈发可怖的旋风吸入、绞碎的命运。旋风消失时,墨麒轻轻挥动拂尘,将那些污物统统拂到一边,洁白的拂尘上一尘不染,依旧干净地像捧新雪。墨麒放下手,广袖从宫九头顶滑落。冷香倏然飘去。墨麒看了看宫九依旧洁白的衣服:“没弄脏。”墨麒放下了心:“很干净。”宫九在这短短的一盏茶时间里,第二次愣住了。大概是因为从未有过人以这样强势的保护者的姿态,将他放在被保护者这样弱势的位置上,这般纯然温和地对待他。墨麒的话几乎就像是把他当做任性的孩童一般哄了,以至于宫九一时间脑袋一空,待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动怒的时候,墨麒已经很自然从腰间摸出了特意带来的一壶冬,灌了一口,感到空荡荡的丹田开始恢复后低下头,开始去检查地上那些虫兽的尸体了。他戴上天青手套,居然伸手去掏那些大虫、大鼠的尸腹。“有问题。”墨麒皱眉,“玉门关送去的尸体只有五具,还不是每具都被吃干净了。既然如此,为何这数以千计的虫兽体内,全都有大块腐烂的rou块和黑血?”作者有话要说: 龙曜循循善诱:看您被抱着的时候心理活动那么丰富,您总结一下?宫九沉思,夸:不错,有种母亲一样的感觉。龙曜:………………——————————————大黑,我的白月光(?)。今天好肥(?)哦,快四千字了呢!感谢君莫笑的烦烦灌溉的营养液~第15章马迷途案15这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想必在这沙丘之下,一定还埋藏着更多的尸体。至于这些尸体都是从哪儿来的……联想到辽军失踪的那数百名士卒,就不难猜了。“不知七皇子得知此事,会作何反应。”墨麒的眉头皱起后就没松过,“三日未至,若是现在就告诉他……只怕他轩然举兵,到时西北大乱,我们便分身乏术,无法继续查案了。”宫九轻描淡写道:“既是如此,便不告诉他。先派军队将辽军尸首挖出来,待三日后案破,再交给他。”墨麒望向西北茫然无际的沙漠,心怀忧虑:“流沙行迹不定,便是巨石亦能被移动。若是这些尸体被卷入流沙之中,随沙而行,偌大一个西北大漠,要找齐所有尸首,三天定是不够。”先前宫九在沙丘中发现虫鼠时,当场叫手下去挖,也未能找到虫鼠的洞xue。更别提已经随流沙移动了数日的辽军尸体,说不准早已被流沙冲散,分布在了大漠的不同地方。宫九随口道:“那又如何?”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三日不三日上。方才那种奇异的错位感还在纠缠着他。极高的自尊心催促着他立即重新占据主动权,并且好好给这放肆之人一个教训,让这家伙知道他的强大,他的厉害,然后用绝对强势的手段,胁迫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将他逼至绝路,退无可退,乖乖成为自己的坐下走狗。可算计着算计着,宫九又忍不住心想:……都亲手去掏虫鼠的尸体了,这冤大头要何时才能忍不住呢?这个和其他阴沉想法完全迥异的念头,打从蹦出来以后,就难以忽视了,挠得他的好奇心拼命膨胀,甚至将那些正在酝酿的阴谋都挤出了脑袋。趁着墨麒沉思的空档,宫九假作漫不经心地瞄了一下墨麒的神色。墨麒的脸色并不如宫九所想那么受虫鼠的影响,反倒是一股深切的担忧占据着他的面庞,占据着他的眼底。他担心此时玉门无将,若是他们走错一步,辽军宣战,这战火究竟会烧死多少无辜百姓。墨麒不再说话。他褪下手套,拿剩下的一壶冬冲了冲,又取了火折子,将酒水烧干,才将干净了的天青手套收到马后的行囊里。宫九拍完一掌,又开始“腿酸”了,又强行黏到了大黑的马背上,不愿自己走路。墨麒只得将自己心爱的马借给宫九,自己牵着缰绳,在夕阳下徒步往玉门关的方向走。太阳愈发的西斜,宫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端坐在马背上垂着脑袋发呆,墨麒却微微抬头,欣赏着大漠的红霞。金红色的阳光勾勒着他面庞起伏的线条,宛如画卷。大黑突然停了下来。宫九的眉头困惑地微微皱起,看向停住脚步的墨麒:“怎么?”玉门关的城墙和箭塔,已能远远地看见了,在起伏的大漠后露出一角。夕阳打在凹凸不平的砖石上,衬出沧桑的阴影。墨麒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