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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也不让这女孩替我清洗那物什,差遣她出去,自己抱着那堆东西出去,找了木桶皂角,寻了没人的地方.弯着腰曲着身子,动作笨拙地揉搓床单,打小我是没做过这种事情的,自然也是不会,学着以前见得仆人做的样子弄起来.只是身上腰酸地要命,那地方又疼痛地让人难以启齿,使不上劲去揉搓,看见床单上白浊一块块的,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对自己是嫌弃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也没洗干净,自己反倒靠着石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尤钰段带着一大帮人找我,看见我的时候惊喜地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宝贝,你跑这里来干嘛.他低下头看见我的手正攥着那块带着白浊的床单一角,眼神里放射出又心疼又情动的光芒,什么也不顾抱起我就走.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忙摆手.他温热的手掌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明白.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最后我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任人鱼rou.尤钰段把我吃干抹净,自己得瑟得不得了.我小声嘀咕说,我们以后的床单能不能不要让那个小丫鬟洗.他知道我害羞,还借此故意耻笑我,故作不明白地问,为什么.我的脸几乎快被血冲涨了,咬着嘴唇,不肯再说话.他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说,那我找个小弟子算了.更不行.我急忙回应,抬头看见他jian笑着,然后拥住我,靠近我咬我的耳朵,那我们小心点,不要弄脏了就好.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他了,我开始渐渐接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了.而他也对我越发宠溺了,常常让我跟在身旁,全宫上下无人不知我的存在,但却频繁地让人生了厌烦之意.哪怕是开集会的时候,下面跪满了洄渊宫的弟子们,他就那样抱着我,肆意地调戏我,我往下面扫视,他们都以一种仇视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都明白,我的死能给他们带来多么好的结果,他们宫主获得长生,洄渊宫必然能毫不费力地在江湖上声名大噪,甚至是称霸.他们每一个都盼着我死,而我以前其实也是不怕死的,早在我给尤钰段做下契约的时候,我就随时准备着离开.而我现在对于他对我的好太过贪心了些,我知道早晚会招来祸端.尤钰段还在温柔地抱着我,下面一阵sao动,忽然有人站出来,言辞刚正地说,宫主,红颜祸水,请宫主赐林公子一死.这话背着我说是一种感觉,当着我面说是另一种感觉,我自己预料是一种感觉,真正听见有人说出来却更是另一种感觉.我能感觉到我在尤钰段怀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身子莫名地僵硬起来.他的眼神在从我身上转移的过程中变成一种残酷的冷漠,他轻轻地松开我,说,宝贝,你先回去.我从他怀里出来,僵硬地走出宫殿,他们看我,眼里有冷笑.出了宫殿,看见矢车站在门口,腰间还是那几把刀剑,明晃晃地刺眼.我听见我的嘴唇颤抖地说,矢车,你觉得我应该去死吗.他不说话,我于是自顾自的走了,我好不容易想要活下来,我心里想着,没说出来.我静静地坐在床铺上,等着那个结果,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阻挡,可我现在忽然有所留恋,我还想为我的父母报仇,我贪恋尤钰段对我的温柔,尽管我并不知道他的温柔是否真心.我的呼吸似乎都快断了,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会是谁呢.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呢.作者有话要说:☆、亡者已逝,生者安存.下面的人在我走后对宫主说,在他来之前,我可以相信宫主是强大的,而现在十二阙的任何一个兄弟都可以伤害你,宫主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弱点.宫主冷笑道,笑话.众人一片慌乱,一个身影悄悄离开,直冲我的房门来.我没想到竟会是他,萧老眉慈颜笑的表情不再出现,他望着我,眼神里毫不留情,那把剑直直地刺向我.他曾经那样告诉我说,要接受这样的一切.他劝我好好对待自己.他只是没想到我会成为这样危险的存在,他只是没想到我会被尤钰段溺爱成瘾,甚至不顾宫内私密事情的商讨.我静静地闭着眼睛,却没有等来那一剑,那让我疼痛的感觉,那能疼痛到让我可以遗忘这世间的一切留恋的感觉.我不敢睁眼,我害怕看见眼前的场景,我听到萧老痛苦的呻|吟,以及他还未来得及发出的遗憾的悲愁.尤钰段疯了似地,眼睛里不知是溅了血,还是那样愤怒着,红的让人恐惧.然后渐渐升起一种雾气,瞳孔都在颤抖不停.我早已悄悄地睁开了眼,见他理智回复又赶紧闭紧,可忍不住的眼泪哗啦啦挤出我的眼眶,尤钰段逼近我,手指掐着我的喉咙,声音充满着怒气,乍疏,张开眼.是我不敢违逆的威严,我刚张开眼,他加大了力气掐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血.贱|人.他这样骂我,一手把我抛开,然后怀着尊敬将萧老的遗体抱起来.我只是觉得喉咙发烧似的疼,我想咳几声,却什么也咳不出来.我苍凉地坐在床边,满身地青紫,昨夜的欢|爱痕迹也还在,却更加讽刺.萧老,你为我死,我觉得可惜,你看啊,他哪里是爱我的样子,他以为是某个冲动的弟子过来杀我,一时没留心错手杀了你,他还是那样地尊敬你,我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只是讨厌任何人动他的东西而已.可若是他尊敬的人因他的东西而死了,他必然是毫不犹豫地摔碎了那东西.这东西哪里又有威胁性,哪里值得你去用生命去破坏它.我好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我只是坐在那,不知多久.我听见宫里响起哀乐,我也听见无数人在我的门前装作有意或无意地骂我,说那些无比肮脏丑陋的话.也没人来给我送饭,我躺在床上,让那种蚀骨的饥饿感来抽除我无地自容的愧疚感.萧老下葬的时候,他在墓前整整跪了一天,滴水未进.整个山里笼罩着湿沉沉的雾,压抑着,逼促着.巫宴哭肿了眼,怒气冲冲地去寻他.尤钰段说,我许你打我三巴掌.巫宴听了更伤心,左右手齐上,硬是打了他五巴掌,打的自己全身没了力气,便在墓前跪下来,哭得晕了.人活着的纠葛,也都抵不过一死的抵偿,这一去,什么皆可原谅.到这天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却觉得膝盖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