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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竖起了一个名为深情情忠的形象。晋元帝对先后的感情,谁能说一句不好?至于新后宁安容,人们眼下在意的也是只有她那些动辄自缢自尽的疯事行径。皇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什么都算计到了。白果怔怔地将这一起串联在一起,突然觉得对太子有些心疼:“说起来,宁氏乃是太子外家,宁氏倒台本就对太子殿下是不小的打击,而如今皇后娘娘也不得陛下喜爱,甚至隐有想要将皇后娘娘发配……的想法,也不知太子殿下能不能忍受的了。”谢临淡淡道:“若是不能力争,那便只能等刀落在头上。”白果张张嘴,却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皇后宁安容到底是没能死在归京的路途上,太医私下得了皇帝的吩咐,皆是用好药材吊着皇后的一条命。而宁安容不同于那日自缢时的坚定,如今的她到底想要咬牙跟老皇帝怼下去。帝后之间的裂缝逐日变大,终有一人会像坚冰般彻底碎成两瓣。但在这之前,平静的表象却尚且诡异的维持在众人之间,朝臣不敢向皇帝提及皇后,太子那边也嫌少有人敢向对方提及宁氏仅存的几条血脉的近况。回到皇城后,皇城上下发生的第一件值得称喜的大事,便是晋元帝又给豫王赐下一门婚事。晋元帝以为自己这位儿子乃是忠厚老实之人,于是特意给他指了一门烈将之女给豫王。豫王叩拜谢恩,月初下聘,转日便红妆十里将对方迎入豫王府。新豫王妃面容如皎月,虽是将门之女,却书读四书五经,不仅能舞动刀枪,亦能与豫王吟诗作对。豫王对自己续娶的正妃十分满意,婚后更是与之恩恩爱爱度过了月数。而直到徐侧妃腹中的胎儿稳定后,姗姗从避暑行宫归来,却又惊觉府中多了一位女主人便又是后话。只说眼下,新豫王妃还带着新嫁娘的腼腆与羞涩,在嫁进豫王府小半月后,带着礼物登上了静王府的门。白果穿着宽松外袍,听闻新豫王妃登门,还惊讶了一阵。到底是不能将对方拒之门外,白果整了整衣衫,便叫府上的管事将对方迎了进来。面上是桌榻躺着身子,白果因为养胎而日益越发白嫩的脸蛋变得圆润起来,新豫王妃来到静王府之前早便打听好了静王妃的性情与模样,但真见到了,却不免愣怔了片刻,这才掩去眼中的那些惊讶。“小二嫂。”新豫王妃年龄比白果小,白果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么个称呼。豫王妃听到这称呼,面色有些微红,她朝白果笑笑:“三弟妹。”白果道:“没想小二嫂今日登门,府上招待不周。”豫王妃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是我贸然前来,没有打扰道你才好。我原想着是在豫王府设宴请三弟妹小坐一二,却想起四弟妹她似乎还有不到半月便要临盆,不论是出门还是上门拜访都不太方便……所以这边贸贸然地先来拜访三弟妹了。”白果没想到豫王新娶的王妃竟是个意外赤诚好懂的女子,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诡异的不值当感。但他看新豫王妃面色红润,像是个不知忧愁的小meimei,一时间又收起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新豫王妃在静王府呆了没小半时辰便匆匆走了,一是两人到底是初次相见,不甚了解,也没太多话说,二则是新豫王妃是个温柔贤惠的,她尚在新婚,还想早些赶回府,给新婚的夫婿做顿便饭吃。“可惜了。”白果叹息一声,倒也不知自己在可惜些什么。正如新豫王妃所言,李仙儿的临盆期便是在这半月里。到了这时候,白果本身就不便上门拜访。而身为秦王妃,她不仅决心留在娘家等待生产,更甚者可能她临盆时秦王却还在西北干着苦活,甚至压根不晓得自己即将就要有嫡子降生,说实在的还真是有些叫人不敢置信。晋元帝得知此事时,想过叫人快马加鞭将秦王叫回京城,但无奈西北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到了紧急关头,秦王是万万脱不开身,无奈便只能任由秦王妃留在李府待产。而李府上下,也是为了严阵以待,不只是自己府上的下人奴婢,还有秦王府上的老奴也纷纷赖在李府不回去了。偌大一个秦王府邸就这么说空就变得空了起来。又过几日,李仙儿那边的肚子越发胀大,人也到了紧要关头,她书信与白果交流着即将临盆的心情与感想,倒是与周围那些紧张兮兮的奴婢不同,整个人放松的很,每天还是十分有闲趣地扶着腰在李府的花园里遛弯儿,吓得众人心惊胆战,就怕她一个不好摔了肚子里的金娃娃。“若是那混蛋回不来,我肚子里娃娃的名讳,便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临盆前,李仙儿得意地在信里与白果道,“我想给他起名叫谢狗蛋,果果,你觉得怎样?”……当然是,不怎么样!!是亲的吗?要是生个闺女或是双儿,这名字能出去见人吗?白果扶着额头,只当李仙儿自从在李府养胎养的脑子昏了,也没去戳破她压根没有给自家孩儿起名的权利。要知道,若是秦王嫡子降生,便是秦王都不能左右这孩儿的名字,毕竟上面可还有个随时等着抱孙子的皇帝陛下在。而就在这封信到达白果手上的当夜。李仙儿终于发动了,平日里娇娇气气的叫小姐在这夜里哭声惊天动地,直直惊吓到了连一队刚风尘仆仆归京的鬼祟队伍。第98章“我怎么听着好似有人在骂本王?”满脸胡子拉碴面容疲惫的男人摸着下巴,像是被自己那乱渣渣的胡渣给刺激了,脸上露出不能忍受的表情,嫌弃得要死,“快快快,待本王回了王府,香汤美婢伺候!”秦王谢诚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绝望,他觉得自己快馊了。他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真恨不得现在就亮出身份,好叫府上派人来接自己回去,但气人的是,他是扔下了西北那摊烂糟事,实在受不了偷着回京的。这事儿不仅西北那边瞒着,就连京城里都没人知道。谢诚想的简单,左右自己现在跑了回来,饶是父皇再怎么生气,看到自己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都是不可能赶自己回去的,至于西北那边的烂摊子,不是还有好几个下派的臣子在焦头烂额嘛,那些人既然那么想将这事儿的功绩抢过去,他也不拦着,随他们整顿去吧。脚下步伐越来越快,秦王府的仿佛尽在眼前,谢诚眼中露出喜悦畅快的精光,刚要上前喊人,就被身边的下属给拦住。跟随在他身边的几个下属苦着脸,互相看一眼,犹疑道:“殿下,咱们如今这是偷着回京,走正门……使不得啊。”谢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