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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下人过来,说是徐侧妃先前身体突然不适,不仅食不下咽,还有些恶心干呕,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希望殿下能去看看侧妃娘娘。”豫王听是徐侧妃生病,且这病症更是与他上次有孕后极为相似,不仅呼吸都急促了两分,忙从榻上站起道:“随本王去看看,快!”“殿下!”双生子中的弟弟喊了一声,眼底闪过愤愤之意,但面色却是故作担忧道,“殿下小心脚下,慢些走,侧妃娘娘身体不适必是已经喊了太医的,您如此急切,若是把自己急出个的差错,那就是侧妃娘娘的罪过了。”豫王脚下一顿,果真是慢了些。双生子中的弟弟眼睛一亮,以为是自己说的话管了用处,正要再接再厉留住豫王。谁知,豫王虽放慢了速度,却仍是头也不回地就这么丢下他们出了屋门。“殿下可当真无情。”弟弟追到屋门,到底没踏出去,方才脸上对豫王的笑意与恭迎也落了回去,他懒懒地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兄长,话里有几分莫名的酸意与委屈。“你懂什么。”哥哥脸上却满是嘲讽,坐在床榻上捏着自己的脚背,冷笑一声,“食不下咽,恶心干后,浑身无力……你可知这是什么症状?”弟弟先前还没觉出味儿来,眼下这么一想,心底更是气愤与惊惧:“徐侧妃他怀孕了?!”哥哥闭眼躺在床上,幽幽说:“不见得。”弟弟却回到床榻边,一把踢掉鞋子,跟哥哥躺在一处小声道:“我先前打听过了,豫王命里缺子嗣缘,先前那些怀过孕的妾室,都没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子,最近的一次就是徐侧妃有孕,却偏被前头那位正妃给用药给害地小产了!”哥哥“嗯”了一声,没睁眼。弟弟不甘心,撑起胳膊凑到他脸面上,有些急地说:“哥,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得抓住受宠的这段时间,你或我肚皮努力些,怀上豫王的种,这样以后咱们的孩子,不说是嫡,那也是庶长子,日后定然便不愁荣华富贵了!”哥哥睁开眼,笑了笑:“是啊。”弟弟说:“可现在若是徐侧妃抢先我们一步,生下长子,那我们怎么办呀!”哥哥见弟弟急的不行,不慌不慢说:“他是真怀还是假怀尚且不知,你急什么?而且就算他真怀了豫王的种,那生不生得下来还未可知,前头有位王妃能让他丢一次孩子,后头……”弟弟眨眨眼,眼底划过道狠厉:“不能让他生!”“嗯。”哥哥点头,眸中有着片刻深思,却是哄着弟弟说,“豫王府的庶长子必是出自你我二人之腹。”双生子的哥俩算计着徐侧妃的肚子,那边徐侧妃又何曾不是在算计这两人,他第一回能拿肚皮算计掉前豫王妃,这回又未尝不可再故技重施一次,做掉那两个让自己看到就碍眼的贱人。心中已经想过了七八种如何将那二人踩入地底的法子,徐侧妃闭着眼靠在榻上,手腕正被房太医捏在手中,仔细诊脉。“娘娘这脉象……”房太医的手指划过徐侧妃的腕边,一双细小的眼内划过意味深长。徐侧妃缓缓睁开眼,似是浑身无力地懒懒道:“太医看脉象可是如何?本侧妃这几日食欲不振,身上也乏力得很,仿佛跟上次怀麟儿时……”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极为难过的事,整个表情都有些郁郁寡欢,强颜欢笑道,“许是本侧妃多心。”房太医了然地收回诊脉的手,怜惜地看向对方:“娘娘如今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豫王刚一踏进屋内,便听见太医如是所言,眼中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与激动:“太医可是为爱妃诊出了滑脉?”徐侧妃抬头,看豫王大踏步地走进屋内,似是有些惊讶似地就要站起来行礼,却被豫王用手按回去道:“爱妃如今身体不适,便免去那些俗礼罢。”徐侧妃笑笑,柔柔说:“臣妾听殿下的。”旁边房太医适时出声,跪在地上:“恭喜王爷,侧妃娘娘的脉象的确是滑脉,只不过脉象清浅,想来腹中胎儿时日尚不久,胎像略有不稳。”豫王想了想,先前两人在江州忙碌,不曾有肌肤之亲,至于匆忙赶路至避暑行宫后,他又对刚得的两个双生子新鲜至极,倒是与徐侧妃,便只有来时不久的一次欢好。算算时日,也只有一月多些,这一胎的月份倒的确是浅得可以。思及此,豫王便更是宝贝起了徐侧妃如今尚且平坦的肚子。“爱妃此次定要好好的。”豫王怜惜地摸了摸徐侧妃的发迹,想到自己上个尚未来到人世,便被离弃的豫王妃陷害至死的孩儿,不免更是小心地看向徐侧妃。徐侧妃低眉垂眼,眼中莹润进点点泪光:“殿下,妾身有些怕……怕自己还是没办法保护好腹中孩儿。”豫王却坚定道:“本王会保护好你们的。”待送走房太医,豫王留在徐侧妃屋中与之温存许久,他命了自己最忠心的几个心腹来到徐侧妃身边,并下了死命令不许在徐侧妃胎像未稳之间将消息走漏,且从即刻起,凡是徐侧妃的吃穿用度,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徐侧妃幸福地躺在豫王怀中,小声道:“这么多人伺候在臣妾身边,会不会太多兴师动众?妾不过是区区侧妃,若是被旁人知晓,僭越规格,怕不是又要遭道那些人的齿舌说嘴。”豫王哈哈大笑,这才将今日自己从晋元帝那边求来的恩典说与徐侧妃:“父皇已经许诺过本王,只要爱妃平安诞下麟儿,便能酌请册封爱妃为平妻,虽不堪正妻之位,却也有正妻之实。”徐侧妃闻言一惊:“陛下,竟是答应了?”豫王道:“没错。”徐侧妃心思回转,突然抓住豫王的衣襟,表情坚定道:“那,臣妾定会努力,努力保护好这个孩子。”两人小心温存,各自期待着十月后孩子的降生。至于双生子那头,得知徐侧妃果真怀有身孕后,又是一番别样算计,便另做它说。豫王府后院的风云之事变幻莫测,但这却阻拦不了静王府上上下下洋溢着的淡淡喜乐之气。院内,白果捏着一枚荔枝,小心剥去外壳,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果rou来。“殿下,啊……”白嫩的手指小心端着白色的果rou,送至谢临眼前。谢临抬眸,淡笑地咬过一口,道:“嗯,很甜。”白果望着果rou,又说:“殿下全吃掉。”谢临看他对那荔枝一副不舍的模样,忍住笑说:“乖些,自己吃罢。”白果闻言,喉咙微动,但半晌却只露出遗憾的表情,委屈巴巴说:“太医说我一天只能最多吃八颗……方才,方才我数错了,多出来一颗殿下帮我吃掉呀。”谢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