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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者。」“听起来不错啊。”井博达干巴巴地道,“自由自在也挺好的。”全哥笑起来,徐薇拍了下井博达的胳膊,换来一声冷哼。自从知道了林秋的身份后,最震惊的要数井博达了,最不服气的也是他,倒不是觉得低人一等不爽,而是觉得“大家都相处这么久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居然一声不吭到瞒不住了才说,太不够兄弟了”。当时井博达很恼怒地抱怨了一通,直到今日,还是时不时刺上一两句,林秋也是哭笑不得,只能由他去了。“这次你要去的话,小柳还是跟着你,另外,我希望你最好还是带上严冬年。”小杨话题一转,提到了这几天经常说的,“毕竟他的能力才能保你周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是那个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的人。”林秋面无表情地坐在主席位,一声不吭,片刻后说:「散会。」小杨叹了口气,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其他几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子,但都不是擅长言辞的人,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林秋决定回家一趟,经过上次的墓地事件后,严冬年除了发那则消息之外再无联系,仿佛消失了般。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他觉得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反正我绝对不是担心他。「你知道吗?你这句话说得我都听见了。」系统懒洋洋地道,「我听得没耳朵都要长出来了,你真的很虚伪。」林秋连闭嘴都不想说。新房子进入深秋后看起来萧瑟了许多,院子里铺满了梧桐树的落叶,林秋一进门,就看见一位穿着工装服的陌生中年大叔正在扫落叶。双方面面相觑了好几秒,大叔突然一拍大腿,道:“林先生是吧?!”林秋懵逼地点了点头。“啊,您可回来了,我是住家保姆,您叫我老丁就行了。”见林秋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喉咙,老丁笑着道,“我知道您不方便说话,没事,严先生在室睡觉,巴先生去上班了,卢婆婆送叶小姐上学后就去上香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您中午要在家吃饭吗?”如此井井有条的汇报,林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随即点了点头后就进了屋,直奔室。室在二楼朝北的角,全年避免阳光直晒,装着湿度剂,前任房主只是好藏书,有许多孤本和珍本,保藏非常完好,但是看起来从未翻过,即使是一些普通的书籍。全便宜了严冬年,这货才不管什么珍本,哪怕上百年的书他照翻不误,甚至损坏了也不在乎。林秋初始发现了还很心疼,之后一忙起来也没空管了,现在进来一看,居然有不少藏书都被锁进了收藏柜里,其他的,当然还是翻得乱七八糟。严冬年在休息椅上睡着了。第一百一十六章说是休息椅,其实宽敞得和一张床差不多了,严冬年这么大个人也睡得开,但是此时,他完全没有半点闲适的样子,睡得很不安稳,不仅眉头紧皱,眼皮下的眸子转动个不停,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烦躁焦虑溢于“颜”表。林秋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近距离看着,这样的严冬年从未出现过,从一开始,严冬年就是冷静而平稳的,如同广阔的大地,无论人类怎么作妖,大地永远坚实的存在着。如今的严冬年就像睡在火板烧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烧。「你要看多久?」系统突然冒出来说。「关你屁事。」林秋下意识回了句。奇怪的是,系统没有回嘴,而是沉默了下来。「你没什么想说的?」林秋问道。「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系统回道。林秋直觉哪里不对,怪怪的,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想下个套什么的,严冬年低低地喊了一声什么,睁开了眼睛。林秋和严冬年互相瞪了会儿。“不是应该乘着没醒的时候亲我的嘛。”严冬年还没醒透,嗓子有些嘶哑,语气里全是不满的意味,“阿秋,多看点言情剧啊。”林秋没有怼回去,捏紧了手机,道:「梦见了什么?」严冬年似乎没料到林秋会这么问,愣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讲给我听听,挺好奇的。」林秋这是说的真话。严冬年翻了个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默片刻后道:“阿秋……曾经说过,我的预知能力可以是来自未来的通讯接收器,越是有着许多人的广播,越是容易接收。那不勒斯大地震死亡人数六十万,这些人的死亡会不断越过时间传给我,醒着的时候我可以拒绝接收,睡着时就没办法了,未来会以梦的形式不断出现,我还会以第一视角亲身经历。”林秋看着严冬年疲惫的眉眼,温和地问:「你多久没睡了?」“刚才是这几天第一次睡着。”严冬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nongnong的倦意,“梦见了一家三口,被压在地下七天,两个女儿和妻子因为缺水先后死亡,丈夫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死亡来临,没人救援,因为实在太多太多人死去。我从这个梦中醒来进入的是另一个死亡,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的死亡。”林秋伸手覆盖住严冬年那双漂亮的眼睛,眸子里仿佛映出了死神的模样,了解得越多,他也慢慢理解了严冬年对死亡淡漠的态度。「我没有改变这些吗?」“如果你改变了,我就不会梦到的,我会梦到,就说明未来没有改变。”严冬年的皮肤冰冷得如同冬天的寒夜,“即使你救了这一个也救不了那么多,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如果我不加节制地使用能力,每时每刻都能看见死亡,无数受摧残的生命、无辜的人、无处释放的怨恨,这就是人类,哪怕没有地震,这个世界也时刻处于死亡与仇恨之中的。”「我知道。」林秋握住了严冬年的手,温柔而笃定地力道,「我如果陪着你,你能不能睡好一会儿?」严冬年突然笑了出来:“如果是我的林秋,会和我说,总有一天我能够让死亡变得仁慈公平,让这个世界不再有仇恨,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总有天能做到的,起来吧,和我一起去改变这个世界。”林秋不屑地哼了声:「幼稚,打扰人睡觉该被处以极刑。」严冬年太累了,熬了两天夜的他此刻大脑有没有真正清醒都不一定,笑着笑着他又睡着了,紧紧握住林秋的手,仿佛浮木靠了岸,这次,他没有再辗转反侧,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林秋就这么看着严冬年,空调开得很足,这个安静的空间令他们不知不觉靠近,不知何时,他倚着休息椅也睡了过去。梦里,他走进了一片迷雾里,前后左右全是灰蒙蒙的颜色,当他看见严冬年时,几乎没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