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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皮。”严冬年回答,“买下之后你可以修房子,也可以出租,但是此轮动作终止。”“见鬼的当然!”修理工淡定地回答,“我工作了一辈子也没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多少钱?”“二十块。”严冬年从来不解释。“我有二十块吗?”林秋注意到修理工问这个问题时,手不自觉地在牛仔裤上搓了搓。一阵光芒从方格上浮起,一个与修理工一模一样的人小人出现在方格上方,代表着此格属于修理工了。“二十年换来一块见鬼的地皮。”修理工咂了咂嘴,“这块地皮最好位于曼哈顿!”林秋佩服这位老哥的乐观精神,似乎参赛者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这是好事,至少不用死更多的人。接下来不用严冬年指认,有人主动站了出来,这位戴着眼镜梳着背头,油头粉面就是形容他的。四点朝上。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走到了四的格子里,那里写着一行:赚大钱的机会!“是什么?股票?基金?期货?”眼镜男似乎正是干这一行的,自信满满地一连串发问砸向了严冬年,“来吧,告诉我!”严冬年面无表情地道:“看屏幕。”第四个方格上升起一方悬浮屏幕,上面逐渐浮现出一行题目:设对于任意光滑有向闭曲面S,都有xf(y)dydzyf(x)dzdx-z[bf(xy)]dxdy=0,其中函数f(x)在(-?,?)内连续,且f(1)=a(a,b都是常数),求f(2010)。眼镜男的表情完全凝固了,就像看见UFO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他妈……”眼镜男不停眨巴着眼睛冲严冬年吼,“这是什么?我是基金经理,你给我做数学题?!”严冬年面对怒吼的举动是拿出手机,打开了俄罗斯方块。眼镜男想要冲出来,不想却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就与飞机头一样,他惊恐地缩回胳膊,举起手作投降状:“行,行,你说了算。”他的眼神接触到那几个一留学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嘿,嘿!亚洲男孩,你会吗?这题目你们肯定会,亚洲人的数学一直都很好!”留学生还剩下五人,陈贝尔一直啜泣,刘鎏躲在人群中,一声不吭,努力缩小着存在感,剩下胖子和一男一女还算镇定。胖子冲着严冬年道:“他解出来能赚多少钱?”“十。”严冬年答道。“你分我多少?”胖子转头对眼镜男道。“我赚钱就相当于大家赚钱,总体经济越多越好不是吗?”眼镜男一摊手,“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没钱了,我会借你的。”胖子转向严冬年:“如果他解不开会怎么样?”严冬年似乎被打扰了,手一抖,长条没钻进留好的位置,游戏结束,他叹了口气,抬头道:“反正不会破产。”林秋看得很清楚,眼镜男的寿命长得令人震惊,“赔”掉这一单没什么问题。「看不出来你还会做数学题。」系统说道。「我不会,百度搜的。」林秋回答。「……用百度来决定人们的生死,恭喜您!」系统假惺惺地喜极而泣。「你闭嘴,再说话我就杀光所有参赛者。」「你终于学会正确地威胁我了,mama我好欣慰!」第五十八章眼镜男深呼吸好几回,对胖子比了个中指后挤出一个成年人的微笑,对严冬年道:“我不会解这道题。”“赔了,五块。”严冬年冷淡地一指胖子留学生,“你,上场。”眼镜男把整齐的头发挠成了鸡窝,像个小女孩般大声尖叫起来:“我他妈为了一道数学题赔了五年寿命!五年!”他抱着脑袋蹲在格子上,不断地低声碎碎念。所有人都自顾不暇,胖子镇定地上前扔了骰子,非常幸运是一个没有出现过的数字5,第五格上面只有一行字:该是投资的时候了。“这是不是说我可以买房子了?”胖子有些高兴地道,“大富翁的最终目标不就是买掉所有的地?”“不。”严冬年懒洋洋地催促道,“过去。”胖子大步走了过去,路过第三格的修理工没什么表示,第四格的眼镜男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很淡定地瞪了回去。到达第五格后一行字浮现了出来:一艘远洋货轮正在海上航行,七个仓,9万吨载重量,载有咖啡豆,数量不明,气候预报今年夏季初中美洲将会有严重的飓风以及炎热等自然灾害,此时,在海南中商所的你将如何cao作咖啡单?胖子的表情如果照下来,和刚才眼镜男看见数学题时十分神似,两者对比之下相当有喜剧效果。他回过头,下意识地看向邻居眼镜男,接收到一个非常绅士礼貌的微笑,龇牙咧嘴,攻击性十足。报应来得快如同龙卷风……胖子连挣扎都没做,直接举手道:“我不懂。”“投资赔了,七块。”严冬年迅速做出了判断。接下来,不用严冬年催促,每个人都认命地走上前扔了骰子,方格长蛇阵一共34个格子,林秋没有设定无解的格子,就算第六格只要借到了钱也可以生存下去。不得不说,32个人挤进六个格子实在有点挤,尤其是在点数不平衡的情况下,有的格塞满了人,有的只有一个。人们抱作一团,谁也不敢露出一点不满。当留学生都进入阵中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刘鎏在一堆白人黑人中份外显眼,躲无可躲。不等人催促,刘鎏主动站了出来:“我上。”严冬年破例说了句:“你可以不去。”“然后炸成一团rou?”刘鎏没再威胁也没有叫器,似乎认清了所处的环境,冷静而自制,“我才不会上当!”严冬年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嘴。刘鎏战战兢兢地捡起骰子,幸运地扔到了3,她走过去时带着一丝骄傲:“该我买地皮了吧?”“你站在别人的地皮上。”严冬年道,“你可以租下这块地皮,如果3号格的主人愿意的话。”“哦,我当然愿意,毕竟我已经付出了二十年,谁知道还有没有钱盖房子!”“修理工”微笑着对刘鎏道,“你愿意付出多少钱来租下这块地呢,女士?”“五年。”刘鎏迟疑了下,答道。“五块?!”“修理工”猛然提高了声音道,“不不不,女士,我花了二十年寿命买下这块地,你只给我五块回报?这可不行!看看你,这么年轻,唔,四十块。”不知为何,人们在谈论收入时都会用“钱”来形容,但是一旦讲到付出,立马变成了“年”。“你他妈开什么玩笑?!”刘鎏一句中文脱口而出,赶紧又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