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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含了几份细细的沧桑,整个人却不显颓唐,倒是比起年轻时候更有气质了。沉稳冷静却又不失一颗活泼的心。轰惠叹了口气,有些不快地将脏兮兮的抹布丢进水桶里。她不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不过看看过往的照片也大概能明白一些。“那个臭老头……”轰惠蹲在地上嘟囔着,秀丽的脸庞皱在了一起。轰泉抱着大纸箱走出来,看见家姐脸色并不乐活,他把箱子放下,走过去弯下腰问:“姐怎么了?累了吗?累了我来替你吧,刚从学校拉练回来挺辛苦的吧。”听闻,轰惠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撑在地上,倒转着脸打量自家弟弟。轰泉继承了轰焦冻一头白发和英俊的五官,却又不甚锋利,气质更多的是来自另一位父亲,温暖体贴,当然轰焦冻的沉着冷静也融合在他身上化作了一份宁静闲适。“我还好啦,主要是搬家这么大的事,臭老头也不回来。”轰惠坐在地上龇了龇牙。轰泉笑了笑,坐下来靠在家姐身边,安慰道:“焦冻爸今天要去外市开会嘛,请不了假,只能我们先整理了,他晚上就赶回来的。”“我知道啦,但是还是不爽。”“但是姐嘴上说着讨厌,其实还是很敬佩焦冻爸的吧。”“啊?!你在说什么呢!好了好了,赶紧整理。”轰泉话音刚落,轰惠整个人便要跳起来,一双秀目大睁,眼里波动了些许不明不白的情绪,她侧回身拉开电视柜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里面收藏了多年的碟片,红霞渐渐染上了耳廓。轰泉笑笑,不做声站起身来继续进到房间里帮绿谷出久收拾房间。绿谷出久与轰焦冻共同孕育了一双儿女,一A一O,也算是比较完满了。新性别产生后修改的婚姻法上并不要求一方必须改姓,于是绿谷出久便还是原来的名字,一双儿女拥有了两个姓,只不过为了方便日常生活用“轰”姓居多。大女儿轰惠在青春期分化成了Alpha,这倒不是太令人惊讶,女儿尽管看起来像绿谷出久,蓬松墨绿的鬈发披肩,发丝间挑了一抹雪白,圆润的脸蛋,但是行事雷厉风行,从小便有种同龄人难以并驾齐驱的魄力,日常嘻嘻笑笑,真正做起事来同轰焦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作风。寡言,行动力极强,判断力超高,女儿在小时候便流露出对格斗的极大兴趣,两位父亲并不压抑她的爱好,恰当引导着,带着女儿锻炼,大了一些后更是同着她过招。后来也许是分化后Alpha之间的互相排斥,轰惠总是对轰焦冻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说是不满也不过是一些亲昵的嗔怪罢了,轰泉是这样形容的。比如说,轰惠嫌弃轰焦冻回到家后总是黏在绿谷出久身边,比如说轰惠哑然于明明是沉默的人却总会细心地给自己的儿女备上令人惊喜的生日礼物,比如说,轰焦冻抚摸在脑袋上的手总是宽厚而温暖。要强的Alpha会红着脸躲开,却又在心里默默铭记。轰焦冻倒是万万没想到,轰炎司享有的“混账老爹”的称号自己也会继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嘴里甜甜的“焦冻爸”已经变成了“臭老头”。长大后的轰惠考入了绿谷出久年轻时考入的警官学院,几乎有女承父业的姿态了。轰泉是两人在生了轰惠两年后一次不可抑制的情动后的结果,那时候绿谷出久快要毕业了,选拔特警的考试近在咫尺,轰惠也还小,两人便想着稳定一些后再思考是不是还生一个宝宝。然而,发情期时两人一个不慎,直接中标。不过怀上了绿谷出久也欣然接受,轰焦冻倒是愧疚了很久,毕竟绿谷出久准备了一年就为了毕业后的特警选拔,不过好说歹说,绿谷出久还是在考试之前生下了轰泉,只是产后要尽快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况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年轻的夫夫在双方父母的帮助下,倒也算安稳顺利地带大了孩子们。轰泉青春期后分化成了Omega,俊秀漂亮的五官,一头柔软的白发,脾气温润,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待人接物没有jiejie的率性洒脱,但也有独一份的礼周雅正。从小到大都是受欢迎的存在,分化后来自Alpha和Beta的求爱更是没有停过,甚至还有Omega的告白。只不过轰泉心不在此,倒是全家人时刻关注他的恋爱交友情况,尤其是弟控的轰惠,生怕弟弟被哪家的混蛋欺负了。轰泉从书房里的玻璃展柜里小心翼翼地拿下绿谷出久这些年表现优异而被授予的功勋章,捻着布子一点点擦净了,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才端端正正地放进盒子里收进纸箱。绿谷出久走了进来,见儿子拿着功勋章有些愣神的模样,温声道:“我听焦冻说泉也想考警官学院?”轰泉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将功勋章整理好,回头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里并无责怪或反对的意见,嗫嚅道:“……果然Omega还是不行吗?”绿谷出久走上前去,帮着儿子一起收拾,他踮起脚拿下一枚奖章,擦着上面沾的细小的灰,平静道:“我也是Omega啊。”轰泉抿了抿唇,“但是焦冻爸好像不同意,惠姐也是,我都不敢和她提……”顿了顿,他有些激动道:“我会努力的!”绿谷出久转头看着儿子翠绿的眼眸,皪皪灼光,尽是不顾一切的坚毅,叹了口气,揉上儿子的脑袋,细软的纯白发丝在手指间流连。“爸爸和jiejie肯定不是觉得你能力不够,他们是担心你,”说着,绿谷出久捞起衣服,一道撕裂的伤疤横贯腹部又消失在衣物之下,“踏上这条路就意味着不可避免的伤痛,其实后来焦冻对于让惠去考警官学院也是有些后悔的,惠其他的没学到我,倒是不管不顾地去冲倒是学了十成像。”绿谷出久惆怅地向外望了一眼,轰惠蹲在地上还在给碟片分类,他看着女儿的身影想到了什么,面容有些紧绷。“有一件事可能泉没什么直接的感觉,那时候你在寄宿学校,惠刚考上警官学校的第一年就住了一次院你还记得吗?”轰泉点点头,绿谷出久接着道:“他们去野外训练,惠为了救队友自己滚下了山崖,那时候我在外地执行任务,不是和家里暂时切断了消息吗,所以我不知道,而且那时候任务棘手,我自己也受了伤,惠受伤的消息还是住进医院后才知道的。这道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焦冻那天晚上就在医院里照顾着我俩,不想让你担心所以过了一段时间才和你说这件事,事后你不是生气了吗,说这样根本就不算是‘家人’。”听着,轰泉赧然地摸了摸鼻尖。“那天晚上我醒来后,看着焦冻,真是感觉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