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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但是没到两天就有陌生人来到这一带徘徊,似乎是在找什么,于是我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发目明手里托着一个白色的立方体,这是她最得意的一件发明,当她按下开关时,如昆虫振翅那般,一对质地透明的翅膀轻巧地从立方体内弹出,在空中扇了扇,立方体摇摇晃晃地升空,接着便飞了出去。于是,发目明狂热了眼里沉静的湖水,坐在屏幕面前不断cao纵着这件“宝贝”。八百万百有些犹疑,她没回答,大约半小时过后,发目明熠熠着眼里成功狡黠的光,转过头来朝他们一笑:“看,来了。”欧尔麦特与八百万百齐齐凑过头去。立方体的小型摄像头视野不大,却也足够将这办公室纳入镜头里,想是降落时有些踉跄,办公室里的景象一瞬间颠倒,须臾又恢复了正常,镜头里上书“嵯峨有理”立在桌上的名牌霎时映入眼帘。欧尔麦特惊诧道:“这是那位‘嵯峨先生’的办公室吗?”发目明得意地一点头:“以前悄悄潜入‘白房子’系统的时候,我里边看过他们的布局图和人员分配表,那时候的系统还不像现在提防地紧,至少对于我来说尽量隐藏自己离开还是能做到的,虽然后来还是引起了怀疑。只不过现在就连入侵都很难了。”欧尔麦特心里一紧:“那意味着解决他们的系统是不可能的了?”发目明沉吟了片刻,摇摇头:“不,争取时间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到时候可能就需要您来保护一下我了,被追查到地址的可能性很大。”欧尔麦特握着拳头在胸前一抵,向少女郑重许诺:“这是当然的。”“那等会儿要怎么和嵯峨医生联系上呢?”八百万百忧虑的眉细细蹙着。“等着看吧。”发目明不再多说,转回头去,三人便默默等着。半晌,办公室的门开了。“来了。”发目明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嵯峨有理步履沉重地走进办公室,终于身后不再跟着人了,他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这才敢把心里的沉重释放一些,他坐在办公椅上,望着桌面出神。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这样的局面呢。他向后一靠,视线扫过办公室。蓦地,他眼皮一跳。他立刻凑近了办公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桌面上雪白的立方体。立方体动了。嵯峨有理惊呼着向后退去,只见朝向他那一面白色的外壳裂出指甲盖大小的正方形,细小的机械臂缓缓送出了一只黑色的柱体,一簇莹蓝的光在柱体顶端频繁跳动着,紧接着,同样莹蓝色的一行小字投影在嵯峨有理的办公桌上。“嵯峨有理先生你好,我是欧尔麦特。”结尾附上了一枚Q版的欧尔麦特头像。欧尔麦特看着发目明的cao作不禁发出了感叹,当他看见最后象征着自己形象的标志出现时,彻底震惊了,发目明了然地笑笑,解释道:“怎么说,我也算是您的粉丝嘛。”八百万百的夸赞溢于言表:“这真是太厉害了发目同学,这样也就不会惊动‘白房子’里的人了。”发目明手下的动作没停,“不,太长时间这个信号也是会支撑不住的,尤其是‘白房子’里加强了对信号的检测和屏蔽,我们要加快动作了,”她转回头望着欧尔麦特,“我会以您的名义将所有的计划向他说出,如果有什么纰漏还麻烦您提醒一下了。”欧尔麦特点头应下。嵯峨有理心下一凛,他立刻抬头望向门口,警卫兵没有任何动静,他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朝着立方体说道:“请证明您的确是欧尔麦特阁下本人。”这端的发目明一挑眉转头朝欧尔麦特道了声“失礼”便拿着一个小型的摄像头将欧尔麦特的上半身扫描了一遍,接着她对欧尔麦特道:“您可以稍稍摆摆手。”于是,嵯峨有理便见着在办公桌上不大的一块儿区域内,一个有些无措而消瘦的欧尔麦特缓缓出现又朝他招了招手。嵯峨有理长长松了口气。欧尔麦特伤重而身形大变的消息并不是众所周知的,身为医务人员他无意中知晓了这件事,如果此时出现的形象还是几年前欧尔麦特健硕强劲的模样,那么嵯峨有理一定会立刻将这个立方体丢出去。他正欲开口,一行小字又跳了出来。“嵯峨先生,接下来我会将我们的行动事无巨细地告知于您,但是您要想办法,将这个带给绿谷同学。”立方体的顶部自中间开了一条缝,本是一体的平面,此时如一扇小小的门,缓缓打开,机械臂上升,一台状似手机的机器出现在他面前。说状似手机却又小了整整一圈,厚度也纤薄了许多,且上面并无任何按键屏幕,只一块纯白。这边的欧尔麦特和八百万百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莹蓝小字继续投影在桌面上:“这是通讯器,您只要确保它交到绿谷同学手上后在这个立方体上敲三下,这边就能知道了。您可以把这个立方体带在身边,不会引起注意的。”“请问您的打算是什么呢?”嵯峨有理在纸面上匆匆写道。过了一会儿,莹蓝小字再次出现:“先将轰同学救出来。”翌日,嵯峨有理像往常那样再次来到轰焦冻的病房前,同昨日、前日一般的情景,忙碌的医护人员,无知无觉的少年,他双手插兜,眼波无澜,护士忙忙碌碌,他注视着护士的动作,只在护士的视线瞟向玻璃窗的一瞬间,伸出双手,叉腰,成了一个懈怠的站姿,接着顺着这个姿势,在白大褂下摆的口袋边,动作幅度极小地轻轻拍了拍。不过一瞬间的事。护士表情不动,只留余光在还未完全转过身前看清了那口袋。尽管由于插兜的动作,手指遮掩了口袋,嵯峨有理以一个微妙的角度稍稍侧着,护士便看清楚了,左边口袋有个衬得较凌厉的弧度。她敛下眼不动声色,继续忙着手下的事。轰焦冻陷入无意识的状态已经超过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了,但是生命体征较实验刚结束那会儿要好得多,起码现在除了血压低了些,好像一切正常。护士又转了个方向,面上带着些疲惫,手扶着脖颈上下抬了抬。上下抬头,大致没事。嵯峨有理目光闪了闪,心里了然。他将叉腰的姿势保持了几分钟,才慢吞吞把手又插回兜里,口袋便依旧是鼓鼓囊囊的状态。身后没有任何动静,警卫兵只会在他有动作时警惕起来,平常时候不过就像一台待机的机器,双目看似坚毅,却不知放空去哪儿了。十几分钟后,病房里来来去去的人影停了下来,收拾好东西便一个接一个准备离开了,护士走上前去主动把另一人手上的资料接了过来,另一人感激地对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