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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灯玄在船篷的一角上。“陛下,小的就在不远处,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夏明秋点了点头进到船舱里撂下门帘,把篷顶的天窗打开,倒在柔软的锦被中。真好,这一片天地都是自己的。无论是天上的星星也好,还是这清雅的花香,抑或是这寂静的虫鸣,都是独属于自己一人的。这不同于寂静的静谧很好的抚慰了夏明秋的情绪,让夏明秋静静平静下来,开始真正的思考起自己和李熠的关系。先皇上次在梦里跟自己说的话以及今晚在梦中说的,还有喜福,还有那些食客。其实大家说的都对,但是最后怎么做还是取决于自己的内心。细细想了下李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可能就是因为琼林宴上的那惊鸿一瞥,在自己的心底埋下了种子。说来也有点好笑,自己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李熠,不知道他在朝堂中的站队,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的喜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总归是舍不得放手的。要不就像父皇说的直接下手吧,想这些那些的也挺没意思的。但是,万一李熠不愿意呢,万一会给李熠背上不好的名声呢,万一会影响李熠的前程呢?唉,好烦···纠结了半晌,夏明秋决定还是让上天替自己做这个决定。夏明秋半坐起来,打开窗,触目所及是一片因为夜色而变成墨绿色的茎和脸盆大的荷叶,还有在夜色中变成粉紫色的荷花。夏明秋找了一朵要衰败的荷花摘下,趴在窗弦上,用最老土的办法,撕花瓣来决定。一片片的花瓣落在水面上,荡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眼看着只有几瓣的花瓣还沾在莲蓬上,夏明秋不敢再看,闭着眼睛摸索着揪下一片片花瓣丢在水里。“勇敢出击勇敢出击”夏明秋闭着眼无声的念着自己的决定,右手凭感觉摸上莲蓬,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一片花瓣。夏明秋失落的睁开眼,果真是一片花瓣都没有了,原本的荷花只剩下一个没成熟的秃莲蓬。真的很不甘心,夏明秋又抬手伸向另一朵靠近的荷花,好像一定要揪出个满意的结果来。就在手指碰上那娇嫩的花瓣时,夏明秋突然笑了起来。把手中的秃莲蓬潇洒的扔到荷花丛中。“还有什么好凭天意的,既然自己这么不甘心,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寡人自己就是天子,寡人的想法代表的自然也就是天意!”想通的夏明秋,突然觉得好像这夜半划船于荷塘中真的能汲取到天地灵气一般,通体舒畅,精神更是好上十分,就算今天早朝上到太阳落山,自己也能面不改色的端正坐上一天。双手交叠在窗弦上,头枕在手上,透过窗,看这天地,突然觉得天地一片敞亮。忽有夜风出来,挤挤挨挨的荷叶荷花轻轻摇摆碰撞,发出沙沙声,空气中的花香也因为夜风而更加浓郁了,浓的清雅,浓的醉人。天地浩渺。清风朗月,阵阵花香,小船荡漾,夏明秋觉得自己就要醉倒在这夜风吹拂的荷塘中了····☆、第22章夏明秋本以为想通后的自己能够精神百倍应付一切,却没想到上天给了他一巴掌。整个人现在难受极了,喷嚏一个接一个,鼻塞头痛,感觉自己差不多就要归西了。说来也怪自己,昨晚一时高兴,趴在窗弦看风景看睡着了,睡姿不正导致全身酸痛,而篷顶忘记合起来,被子也没盖,毕竟是六月的天气,在加上是在户外,尤其还是河面上,温度更低,于是果断受风,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坐在龙椅上,耳鸣头晕,根本不知道殿里讲话的都是谁和谁。夏明秋因着养病,好多天都没去翰林院,导致翰林院里的大人们怪不适应的。“算算陛下已经快一周都没来翰林院了,之辉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李熠写字的手一顿,上好的宣纸上印出了一个墨点,这篇算是白抄了。李熠只能把这张纸规规整整叠起来放进废纸篓里。“飞鸾兄说笑了,我一小小庶常吉士如何得知皇帝陛下的行踪。你我莫cao心这些,还是快快把修撰大人安排的任务完成吧。”说完,李熠就另拿起一张纸铺展开,重新抄起刚刚那篇文章。沈长鸿看他这样,撇撇嘴,心里嘀咕了一句木头脑袋,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李熠看着手腕平稳的在书写,其实内心也在疑惑,不知皇帝怎么有这么久没来翰林院?莫非是受伤了?生病了?又或是翰林院对这年少的皇帝失去了吸引力,所以不来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竟有隐隐的失落。李熠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避之唯恐不及,每每被皇帝点到解书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生怕有一丝错误被皇帝拿捏住。而现在····夏明秋那天眼睛亮晶晶的想跟自己讨东西的脸突然闯进了脑海,李熠手一抖,眼看着要抄完的文章又毁了。长长的舒一口气,把这张纸拿下来叠好放到废纸篓里,又重新拿一张纸展开。这次深吸了口气,摒弃一切杂念,认认真真的抄写。在一边偷眼旁观的沈长鸿嘴角一挑,看样子也不是木的不可救药。“陛下,伤风才将将好了,可别贪凉,多穿点衣服。”喜福说着把一件玄色秀仙鹤祥云纹的披风披在夏明秋肩上。“喜福,你说寡人什么时候才算彻底好啊,寡人都在这寝殿里待好几天了。”夏明秋趴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百无聊赖道。“回陛下的话,太医说再等这一两天,好全了好透了就可以了。”“哦···”夏明秋腮帮一鼓。喜福看夏明秋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捂嘴笑了笑。“老奴观陛下虽在病中,但精气神却较之前要好上许多,可是遇到什么好事儿啊。”夏明秋听喜福这么说,脸颊和耳尖瞬间染上红霞,本想一本正经,奈何还没开口,笑意已达嘴角,“寡人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可以告诉别人!”“陛下愿意告诉老奴心事,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话陛下或者告诉他人呢。”“你发誓!”“奴才喜福发誓,如果有违此誓····”“唉,算了算了,寡人相信你了,下面不必再说了。”“奴才谢陛下鸿恩。”“寡人,寡人···嗯···寡人喜欢上了一个人”夏明秋说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害羞。“老奴斗胆问问是哪家的好人家呀”“是···是翰林院的李熠”夏明秋鼓起勇气说完,然后观察着喜福的表情。本以为喜福至少会是不自然,谁知喜福听了之后竟然捂嘴笑了起来,连脸上的褶子都抖开了。“果不其然是李大人,陛下前段时间闷闷不乐就是在想这事吧,现在陛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