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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一进后台,杨九郎就紧紧盯着他,有点做贼心虚,赶紧赔笑,上去把已经给他泡开的茶递过去,笑眯眯的,“你来啦?”“哼,”他一翻白眼,压根儿不理会杨九郎,径自去了化妆间捯饬那两根毛,准备把服帖的顺毛拾掇拾掇,故意晾着搭档。杨九郎咽了咽唾沫,搞不准他俩到底怎么样了,是说开了,还是彻底崩了,又不敢细问,点头哈腰的过去,看化妆间没人,才凑过去,“辫儿,你……你没事儿吧……”他一个劲的看着自家搭档的身上,瞧着进来的时候走的挺溜的,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完了,该不是彻底崩了吧!!“你滚一边儿去!想什么呢!”就算张云雷以前懵懵懂懂,现在也瞬间秒懂了,看他眼神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脸一沉,指着他道,“行啊你杨九郎,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昨天干的什么好事儿!跟辰儿合起伙来算计我是不是?!行!你等着点儿的,你看我以后怎么折腾死你的!”看他这种反应,杨九郎只觉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一下放回了肚子里,长舒了口气,“哎哟我天,我还以为你俩彻底崩了呢!成了,瞧着是没事儿了,横竖你俩说开了,我可就放心了,你就算折腾死我,我都认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瞧着都憋屈死了!再不说清楚,我都要得心梗了!”“你死不死的!我管你啊!”张云雷气急败坏,抄起桌上放的毛巾就往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埋怨,“小眼八叉的天天不看好的!你们九字科都是一群混蛋!”“得得得,我们九字科都是混蛋,就你云字科是好东西,嘴硬心软,言不由心的,还借机会撒泼,你好,你好有本事你朝辰儿去啊!跟我这儿逞什么威风呢!”杨九郎躲着他的泄愤,也没让着他,朝他翻白眼,结果这回张云雷把桌上的粉刷都举起来了,赶紧喊,“我告诉你啊,摔坏了你得赔,这是公款买的!”张云雷手一顿,看了一眼手上的粉刷,犹豫两秒,使劲儿扔过去,“公款就公款!我怕你啊!”“嘿,你现在真是看着有靠山了啊,不怕花钱了,行,等辰儿今天来了我就让他赔,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杨九郎瞧出他这是借着撒泼掩饰着高兴,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不敢说的太直白,就怕被别的师兄弟发现了,回头再透露到师父那儿去,一琢磨,皱了皱眉,不再躲着了,反而迎了上去。“怎么着你还真打算跟我分个高低上下啊,行行行,来吧,”张云雷看他迎面而来,以为他打算跟自己闹,刚要去抓他,结果被杨九郎拉住了胳膊,一愣,觉得不对劲,“怎么了?”“你坐下,”杨九郎看了一眼门口,瞧没什么人才放心,把他拉到化妆间里头,拉了把椅子,让他坐在沙发上,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看他这样,张云雷知道他是有话说,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坐下,抬眼看他,“什么事儿啊弄得这么严肃呢。”“你跟辰儿……真没事儿了?都说开了?”杨九郎没敢大声,怕有人别有用心,含糊其辞的暗示道,见他表情依旧没怎么办,知道他要跟自己打哈哈了,赶紧道,“我跟你说正事儿,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好好说。”“……就……就那样儿呗,”张云雷看他这么认真,不禁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想了想才道,“……反正,辰儿他不走了,指定一直留在德云社了。”“那就是……你俩……说明白了,是吧?”杨九郎比划比划,看他瘪嘴点点头,这才肯定了,谨慎的道,“辫儿,这事儿可不能含糊啊,你可知道辰儿的性子,你这要是跟他一时兴起,他将来可真受不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你看他平时闷不吭声好说好商量,可认死理儿,回头真能来个玉石俱焚,你考虑清楚了吗?”提起这茬,张云雷也明白他的意思,凌九夜看着好说话,其实主意正的很,连郭德纲都知道他是头倔驴,认准的路,撞死在南墙都不会回头的,认真点了点头,“我想好了,只要他不后悔,我就不后悔,反正……现在就先拖着呗,再说了,这事儿都怪你!要不你昨天把我出卖了,我至于吗我!我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了大亏了!”“咳……年轻人,很正常,很正常……”杨九郎一捂脸,觉得这话题有点偏,他家角儿这是被吃干抹净了啊,突然很想对辰儿竖大拇指,干得漂亮!“正常个屁!”张云雷想起来就来气,现在还腰疼腿疼浑身难受呢,撇了撇嘴,“我可是师哥!”“……你要能撅动他,你可以试试,”杨九郎抽了抽嘴角,怎么着的,是真瞧着自己有媳妇儿啊,这种荤话现在能随便说了,行吧,大家都是有妇之夫……兴许搭档是有夫之夫……反正甭管怎么说,都是了解过人类生命起源诞生问题的过来人了,不说那些虚的,“别的咱先不说,我就想问问你,你没问辰儿,栾哥知道他要去美国这事儿,是他跟栾哥亲口说的吗?”“……没啊,怎么了?”张云雷哪有功夫问这个啊,昨天又是吵架又是喝酒,又是哭求又是闹腾的,一宿都没安生过,今天又中午才起的,谁还记得这个,“是不是他自己说的怎么了?”杨九郎抿了抿唇,差点对他翻白眼,有时候真觉得张云雷的性子也太单纯了点儿,丝毫没有防人之心,对谁都实心眼儿,这是优点,但也不安全啊,“你就没想过,要是这事儿不是辰儿说的,那大贾怎么知道的,还特意告诉栾哥?”张云雷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栾哥不说了吗,就是大贾在爷爷葬礼上听到的,估摸着就是话赶话说一起了呗。”“……你是不是傻啊!”杨九郎都要被他气死了,差点去拍自个儿大腿,“哦,葬礼那天咱去了那么些人,怎么就这么巧唯独大贾自己听着了,再说了,那天栾哥又不是没去,要辰儿真想离开,他干嘛不自个儿对栾哥说啊,有必要通过大贾告诉别人吗,再不济,他直接跟师父说不来的更干脆吗!”张云雷被他说懵了,琢磨琢磨,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挠头,“就算是大贾多嘴了,那估计也就是不小心,咱都一个队待了这么久了,他也不想让辰儿离开吧?未必是故意的,再说了,辰儿离开德云社对他有什么好处啊,没必要啊。”杨九郎叹了口气,觉得他把人想的太好了,可也难怪,小时候都是师父师娘带着他,师兄弟之间又特别照顾,比他大的师兄弟都宠着他让着他,比他小的师弟又不敢得罪他,加上凌九夜更是对他有求必应,久而久之,张云雷总觉得同门都是一家人,从不防备任何人,更别提觉得有人想要别有用心了,但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