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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骨,睡眼惺忪,眉头紧蹙,头发凌乱,一看就知道自己吵着他了。讪讪的说:“倾云,不好意思,吵着你睡觉了。”慕倾云看着沈曜嘴上说不好意思去没有半点愧色,还自顾自的提着行李进来,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塞进衣柜就急声说:“沈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只见沈曜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刚回重庆还没安顿好,又没什么熟人,想让倾云收留我一段时间。”,手上还在继续着动作。慕倾云皱眉:“外面那么多旅馆酒店,沈大哥又何必到我这个小地方来,有何况我这里只一张床,大哥要与我同寐一塌?”,沈曜眼中像是带了些笑意:“有熟人在肯定比冷冷清清的旅店好的多,和倾云一起睡也挺好,难不成倾云嫌弃我了?”听到沈曜这么说,慕倾云也不好再拒绝他。看到慕倾云没再说话就知道他默认了,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笑着对慕倾云说:“倾云放心,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的,不过…”,“不过什么?”怕他又有什么坏主意慕倾云忙问道。“起的太早我还没吃早饭,倾云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啊,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去洗漱一下。”眼前男子带着笑着一直盯着自己,慕倾云才意识到他还是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略显苍白的脸颊霎时间飞过两片红晕。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沈曜提高了声音:“还有,别再叫我什么沈大哥,我是沈曜!”江北畔,小滨楼中。一份重庆小面,一碗山城汤圆儿就是对辘辘饥肠最好的安慰。麻辣弹牙的小面配上清甜润口的汤圆儿在冬日的早晨勾着食客的馋虫亦驱走了一日的寒气。虽然慕倾云从小与诗书为伴,但是对食物却异常挑剔,能让他喜欢吃的必然美味。都邮街,一幢小别墅里。一个小伙计挠着脑袋:“刘叔,少爷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才搬回来,今天早上就提着箱子出去,还说要把这刚装潢好别墅重新装一次,连家具都要换掉。”高贵大气的美式风格装饰着每一个角落,面容慈蔼又透出一丝威严的老人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是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照办就是了。”刘叔以前是沈家管家,后来和他们一家一起去了美国,是看着沈曜长大的,担心他一个人回国就回来照顾他。对于沈曜突然回国,回国后不处理生意反而满城找人,又不住家里重换装修风格这一系列怪异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吃过早饭慕倾云回家看书准备教案毕竟再过几天东川书院就要开学了。沈曜去了公司打理交接事物,熟悉工作运程,虽然有不少已经由他的助理宋轩处理好了,但是他始终不是沈曜,有些事还是需要沈曜亲自处理。所以每天奔波在公司和皇后舞厅等社交娱乐场所。本来担心沈曜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自从沈曜说不会打扰之后还真没打扰他。除了每天都和他一起吃早餐以外沈曜几乎整天都在外面处理事物,晚上回来强撑起的笑容掩不住满脸的疲倦,有几次甚至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要不是实在受不了他身上各种香水和烟的味道慕倾云都不忍心吵醒他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东川书院开学,慕倾云也开始教书。一天下午,慕倾云正在讲,看见窗外站了一个人,身形像极了沈曜,到想着沈曜最近忙于生意,是绝不会出现在这里就收回了目光。等放学后走出学堂那人却径直向他走来,竟然真的是沈曜。“你怎么来了?”慕倾云对他的到来显然很疑惑。沈曜带着笑意拿出两张戏票:“朋友送我两张票,知道你喜欢,今天就要演了,和你一起去啊!”和沈曜喜欢跳舞骑马不同,慕倾云爱的是川剧。川剧由昆曲,高腔,胡琴腔,弹戏和四川民间灯戏五种艺术形式组成。除象旦行浣(花仙)派,丑行傅(三乾)派,曹(俊臣)派等以杰出艺人称派外,主要是按流行地区区分为四派:川西派,资阳派,川北派,川东派。而这次要演出的就是川东派的代表作、清末民初大儒赵熙先生的。属第三折,前两折,慕倾云都已看过,对于他这久负盛名的是不得不看的,于是欣欣然和沈曜一起去了国泰大剧院。梨花落,杏花开,桃花谢,春已归,花谢春归郎不归。奴是梦绕长安千百遍,一回欢笑一回悲,终宵哭醒在罗帷。到晓来,进书斋,不见你郎君两泪垂。……秋水望穿家信至,喜从天降笑颜开。奴是眼花心跳从头看,哪知晓一纸休书将奴性命催!肝肠寸断首难抬。看到一片痴心的敫桂英被已成状元的负心汉王魁休弃,身为男儿的慕倾云眼中竟出现了闪闪泪光。沈曜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慕倾云的情形:那时候他们还在东川书院,年末演出有的一话。沈曜看到那个容貌清丽、神色娇羞、唱腔微抖,动作扭捏的“道姑陈妙常”时就像“书生潘必正”一样,以为是天仙下凡,一向平静的心掀起了轩然大波。演出结束后四处询问演陈妙常的女生是谁,辗转得知他不是女生,而是和自己同一届的慕倾云。当时演陈妙常的女生突然演不了,只因为慕倾云看戏看得多就赶鸭子上架似的让他顶了上去。不管晚会结果怎样,至少让沈曜认识了慕倾云,后来就出现了慕倾云记忆里沈曜的突然出现和天天粘着他。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二更☆、薄雾共浴演完后,天灰蒙蒙的,低压的云好像不堪重负,街道上光彩夺目的灯光都有些氤氲,沈曜对身旁的人说:“天晚了,可能会下雨,我家近去我家吧,明天再送你回去。”,听这话慕倾云先是一讶,在是一喜:“你家?你安顿好了!”,自己终于不用和另一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要找个地方睡觉,我家近!你还没有看过我家了,正好!”沈曜知道不能再继续赖在慕倾云家了忙转移话题。慕倾云讲了一天的课又看了一晚上的戏真是累了就说:“那好吧,我去。”大概是不愿辜负老天的一番铺垫,出戏院不多时,那些晶莹透明的水珠便迫不及待的从云层里冲出,即便路途中染了灰尘也要深深亲吻地面,奈何零星的几辆黄包车经过他们却没有一个车夫停下。慕倾云黑色的头发被渐渐濡湿,雨水慢慢浸透他的衣服,凉意惹得他打了一个寒战,不知为何雨势没见减弱但再没水珠砸在他身上,抬头一看,一件厚厚的大衣为他挡住了风雨,大衣下面还有张俊朗的脸,一条条水线交错在脸上,再往下看,单薄的白衬衫已经贴在要上,可以看出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