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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子标识身份信息,如果回不来,可以靠牌子辨别我是谁。这是生死攸关的东西,虽然不能转业带走,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非常重要的人,一定要做一个这样的牌子给他……”闻辰易抚摸着那个军牌,上面有陈既明的姓名、出生年月和部队番号,虽然没有办法刻上国家徽章,仅仅是这样也让他感觉到胸腔的震颤。还有那枚戒指……他听见陈既明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戒指,因为以前……但是我还是想送给你,你可以把它套在项链上也可以取下来收着,没关系,我只是想送给你。”代表我的承诺送给你。闻辰易把项链捏在手里来回摩挲,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本来以为是一场俗套的节日喜剧,结果陈既明说出了这番话,还让他心脏跳动得如此鲜明……闻辰易的眼眶有点热,他觉得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都渺小极了,无论怎样波光粼粼都是暗夜的鸦羽,唯有身边这人是光亮的,光亮而真实,是他的屋宇。过了好一会儿,他眨了眨眼,把珍贵的感动藏在内心深处,闻辰易说:“那还请陈先生不要厌烦多多指教咯。”他笑眯眯地递上链子,“来,帮我带上。”陈既明有些紧张,以至于没有意识到闻辰易的心绪,小心翼翼走上前帮他戴好,陈既明身形高大挺拔,加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起来还挺扎眼的,见有些目光往这边转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才坐回原位。天色渐晚餐厅里逐渐热闹起来,都是热恋的情侣,没有人真正在意隔壁桌发生的事情,待音乐结束,闻辰易身体前倾朝陈既明勾勾手指:“过来。”“嗯?”陈既明向前凑去。闻辰易拉着他的领子吻在下嘴唇又轻轻咬了下,眼里是明亮的波澜,狡黠而动人。近距离杵着人上下欣赏一会儿后才放开,向靠在椅子上眉眼都是笑意,闻辰易用唇形夸奖:“陈先生,你今天真好看。”---------------------第47章风尘仆仆地归来,闻辰易刚出机场口,陈既明就冲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开窍的男人就像成熟的果实,酸甜苦涩都来得尤为鲜明。他摸摸闻辰易的脑袋表示思念。闻辰易捏了捏疲惫的鼻梁,由陈既明领着往前走,脑子放空只用盯着那个背影就好,这与以往出机场还要着急火燎赶找路线赶下一班行程的忙碌场面形成强烈对比,闻辰易内心有几分熨帖的舒坦。“去哪儿?”“跟着走就知道了。”陈既明神秘一笑。闻辰易倒还真起了几分好奇心,现在已经夜里十点,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傻家伙作弄玄虚。结果陈既明就把闻辰易带到车上,不是陈既明的那辆,是十足的山地越野,闻辰易从没见他开过。“哪来的车这么霸气?”闻辰易对车内外探头探脑一番,颇为好奇,毕竟是男人,无法摆脱好车的诱惑,光是这车的体格和与众不同的金属感就让人流连不暇。“朋友的,刚从部队退下来,有点闲钱,喜欢倒腾这些。”陈既明看闻辰易喜欢,自然也高兴。“那咱们去哪儿?”闻辰易来了兴致,觉得今晚会与众不同。陈既明没有回答,就这么一直开着。机场离市区很远,几乎是在郊外,周围的地理位置闻辰易不太熟悉,眼见着越开越远,灯影倏忽一点点退去,闻辰易愉悦的心情却打起鼓来。“那个,我今天可是坐了小半天的飞机,开了整整两天的会,别走远路了吧,我快晕车了。”说是晕车,其实是因为前方的路越来越黑,闻辰易竟然有了一些慢慢溢上来的恐惧。“马上就到了。”陈既明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既明。”闻辰易车窗外远山漆黑的影子,怯生生地叫了陈既明的名字。清冽而柔软的声音,陈既明棱角分明的脸挂上暖洋洋的笑意,前面是个分叉口,陈既明左右望了望,拐向一侧,然后伸出一只手安抚闻辰易的惊慌:“乖,你看,到了。”闻辰易朝陈既明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原本昏暗的国道上面,突然出现愈发光亮的灯带,一点一点更加密集,就像无数的星辰穿破浓厚的黑暗,向他袭来。山体被映照出深蓝色的余光,寂静的山风之中,就像身处极光的天幕之下,听见狗拉雪橇雪声阵阵;就像沉浸在万丈深海之中,观赏一场寂寥而盛大的鲸落。闻辰易被眼前的景象美得说不出话来,他难以想象这是人为的美丽,也许是天时地利,仅仅是灯光,都可以让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美得如同神祇。闻辰易看看前方,又看看陈既明,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传出。陈既明将车靠边停下打起双闪,带闻辰易走到车前盖上坐下,前盖很高很威武,闻辰易借陈既明搭了把手才坐上去,陈既明单手撑着,似乎毫不费力便纵身跃上。“怎么样,满意吗?”陈既明问。“满意,很满意。”车子停下来,灯带失去了流动的效果,天上的星辰却更加明亮起来,仔细观察能看到山与山之间还夹着一颗小巧的光点。闻辰易觉得怪可爱的,指着那里跟陈既明说:“你看那里还有一颗。”陈既明看着他如同活泉般跃动的眼眸,答道:“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有个朋友偷偷告诉我的,这一带要修铁路了,山体要凿穿,提前按了灯带减少安全隐患。”陈既明慢慢说,“这里很空旷,开车也绕,就算按了灯带也没什么人来,正好带你来放松开心一下。”闻辰易偏头一笑:“开心死了。”陈既明手撑着车盖望着天空,似乎在享受两个人的愉悦,闻辰易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开了窍还是不解风情,抛出暗示道:“这么美的景象不应该做点什么吗?”“嗯?”陈既明疑惑地看他。闻辰易好笑地与他对视,然后闭上眼,强硬地抛出直球:“吻我。”闻辰易的耳根烧得通红,陈既明何尝不是,对着闻辰易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二字,何况是这么坦率而美好的要求。陈既明搓了一把耳后,握住闻辰易的后颈,就着幽静斑斓的光线递上嘴唇。咸湿的吻,有某种隐秘的意味。闻辰易的皮肤白净而温凉,在陈既明的手掌之下,不由得熏熏然来回摩挲。唇舌之间,有簇簇火苗慢慢扩散,陈既明终于意识到,他在渴求什么。一吻结束,闻辰易眯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像舔舐爪子的猫科动物,差一点餍足。早就说过,人与人之间连着一条线,蔓延的感觉总是相互牵连,如同一张粘稠浓密的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