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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上没有其他人,闻辰易呆呆地走上前,忽地灵犀一动,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走啊。”陈既明感到一点点温热从指尖渗透过来,望着远处愣了一阵,又将目光移回闻辰易身上,闻辰易的梨涡浅浅地出现,仿佛被春风生动的湖泊,让他觉得舒适非常。良久,他握住了那只手指,紧紧的:“走吧。”--------------------------第43章陈既明这两天想搞一件大事情。他先是有事没事在警队晃悠几圈,假装无意地跟人唠嗑,瞎打听别人的恋爱史,然后蹭上足智多谋的梁初,装模作样要去跟人家谈公事。办公室里梁初原本端着大厚杯子在悠闲喝茶,又看见是他连忙椅子往后一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找我,这么大个人了,谈恋爱还要别人教。”陈既明赖在他办公室里,讨好地笑着不耻下问:“我这不是没经验吗,还是你见多识广。”“前几天还一脸不情愿,怎么现在想好了?”“谁还没个心路历程。”陈既明倾身好奇,“要不给我讲讲你的心路历程?”梁初斜他一眼,觉得这人脑子被多巴胺烧坏了,想泼他茶水又心疼毛尖:“滚蛋。”“不要总这么暴躁,有损你的形象。”陈既明反射性地往边上闪了闪,“快教教我,怎么追人?”“你消失了我的形象就保持了。”梁初冷冰冰啧啧吐槽,“追人都不会。”陈既明可怜道:“头一次对象是男的,我生怕出差错。”“上回看你俩不是挺亲密的吗?直接扛回家了。”梁初吹了吹茶叶。“咳,那不是……”陈既明想了想说,“我就是觉得还差点什么,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追过他就默认在一起了,掏心窝子的总是他。”梁初看见陈既明为难的样子,勉开金口:“那不是很好,捡了一个大便宜。”“那怎么行!”陈既明摆手拒绝,“对他不公平。”“傻子。”梁初骂他的语气就像悟空教训八戒,“谈恋爱哪有公不公平的,你又没强迫谁。”“不行。”直了快三十年的陈既明仍然表示不习惯,在他的字典里,谈恋爱就是应该他先行动和表达,媳妇儿是用来宠的,不需要累心这些事情,不论男女。他继续问梁初:“快说正经的,怎么追?”梁初托腮想了想,模模糊糊磕磕巴巴地给出几个常去的场所,其内容无一不跟美妙的夜晚相关……陈既明无语,叫他认真点,结果梁初说:“我又没追过人,我怎么知道。”得,问半天也是白问,看来还是得自力更生。陈既明站起来拍拍裤子,灰心丧气地要往外面走,结果没走几步手机响了,声音震耳重叠,同时伴随的还有梁初的手机铃声。两人背向接了电话,眉头紧锁同时往外面走。“去哪儿?”梁初抄起警帽快步跟上他。“林镇。”“一起走。”梁初指指手机,“两个部门都出动,事情不小。”“通知警员,楼下集合。”二人分头行动。上一刻还在谈论绵绵的爱情,下一刻就奔向犯罪现场,方才的话题戛然而止,牵动的思绪无暇看管,硬生生收拢于心。林镇郊外的废弃工厂。特警已经早早赶到,将工厂围得水泄不通。接到举报,工厂顶楼发生劫持事件,镇上警察过来时地上已经躺了个人。调查得知这座工厂是2012年开始盖的,没盖三年就停工了,其间断断续续发生过罢工事件,拿不到薪酬,施工越来越懈怠,后来资金链断裂,直接中断再也没有接手方。废弃工厂一共十五个嫌疑人,分布在各楼层的窗旁和楼梯口,都是这些年施工的受害者,楼顶被绑的加上楼下躺的一共三个人,分别是项目发起人、承包方和施工责任人。他们站在楼顶,地上是名牌皮包和散落的钞票、卡片,两个中年男人被刀架着匍匐在天台上。那两人颤抖地说银行卡信用卡都在这里了,没有别的加起来能凑多少给弟兄们分分吧,只要能放过他们,钱总会还完的。然而带头的民工不为所动,咬死要再加两百万,不然就要他们和底下那个陪葬。狙击手就位,陈既明做临场指挥,梁初带人开始技术侦查,两人默契地明白两百万不是凭空来的数字,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缘由。天气燥热,有蝉虫率先聒噪,四周荒地无树木遮挡,所有人都迎着烈日焦灼对峙。陈既明一边安抚嫌疑人的情绪,一边打量可以从哪里潜入进去。拿着施工图比划一会儿,他把喇叭交给当地警方。坐上特警的车商量行动方案,不一会儿,他换了身衣服走出车外,跟梁初保持通讯,趁楼上不注意悄悄带了一小队人一起从工厂侧面沿管道爬上。刚出发时日常用的手机振动起来,陈既明看也没看直接关了机,剑拔弩张,陈既明把自己绷成一道弓,一步一步踩向烈日高处。闻辰易此时正休庭,一个电话被拒,下个电话关机,接着是无休止的无法接通,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扔进包里,进去开始句句带刀的辩论。-----------------------第44章陈既明一行人爬上工厂顶楼,躲在储藏室的后面,顶楼是空旷的视野和呼呼的热风,为首的几个民工梗着脖子对底下警察破口大骂,其余人踹着那两人要他们拿钱,他们被逼到穷途末路,面上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时梁初传来消息,说这些民工都是一个村口的人,互相之间多多少少有些亲朋关系,施工期间出了桩事故,人被预制板砸死了,因为合约签的很不规范,又没有交保险,最后两万块钱忽悠过去,两百万可能是替逝者讨公道。陈既明心里大概有了数,他向后方人员交代好指令,收起枪徒身走向前。见有警察上来了,那些人立马激动起来,挥着刀警告他不要靠近。“我理解你们的痛苦,”陈既明举起双手表示立场,“但这么做能带来什么,为亡灵安抚,还是为生者消灾?”“你懂什么!”为首的人刀子杵在老板的脖子上见了血,大声吼道,“没你们警察的事,一群没用的东西。”“别激动。”陈既明一步步走向前,在快要突破他们的安全距离时被止住了去路。“别动,你再敢走一步试试,我的刀子不长眼!”陈既明冷冷地说:“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再死一个你真别想活了。”“那一个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管我们的事!”旁边立马有人辩解。“哦?”陈既明说,“那还有机会,看各位大哥岁数也不小,想必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