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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闻辰易:“我觉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看你这么开心他应该没事。”梁初笑笑悄声说,:“其实是三等功,团体和个人都有,我白捡一个当然开心。你看看你,一点关心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一点关心的样子都没有。“我记得三等功也挺严重的?”闻辰易佯装不经意问。梁初瞅瞅他的神情,老神在在挥挥手:“去瞧瞧就知道了,军区医院二病楼1103,不用谢。”说完便走了。闻辰易神色波澜不惊,八方不可动摇地想回家还是回律所,最后还是站在了十一楼的门口,手里还提了一筐水果……真是。把水果放在门口,闻辰易无比想撤退。却看见他的周遭摆满仪器,不知作何用途的管子左一根右一根藏在衣服里,也许是皮rou里。平日里威张严肃的陈既明,脸色苍白安静睡着,所有张扬紧绷的力量在这一刻平息下来,成为疲惫而哀伤的失去爪牙的兽。闻辰易忽然迈不出脚步。陪护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在门外远远的看着病床上的陈既明,竟然感到一种酸涩从心间一点一点蔓延上来。-----------------------------第27章下闻辰易静悄悄走进病房,站在病床前。不过才几天时间,这人瘦了一大圈。右肩连至锁骨和胸膛,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许是动过手术,仍能看见隐隐的红色埋在白色纱布里。监测仪器上下浮动数字,闻辰易看不懂上面的东西,只能大概感觉到他的生命体征是稳定的,不然也不会在普通病房。也许因为疼痛,陈既明睡觉也微微皱着眉,坚毅的轮廓在nongnong的眉目中更加清晰,一看就是个固执倔强的人。闻辰易来时在护士站问过了,别人说并没有与陈既明一同住进来的病号,就算有也肯定没有严重到住院的程度,闻辰易听了就冷哼一声。看来是这个人自己以身犯险,差点把命搭进去了——真英雄,白痴。闻辰易坐在窗边的陪护椅上,对着窗外拂动的新芽发呆。他们好像总是能经历相似的事情,上次是陈既明找不到他,这次是他找不到陈既明。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要得每次见个面都要发生什么大事。闻辰易的手指始终下意识捏紧,面上表情却平静得很,若是律所同事们坐在这里就知道,闻律师的平静其实分两种,一种是日常冰冷,一种是老子不爽。此刻明显是后一种。陈既明醒来时陪护已经回了病房,那是一位硬朗矮小的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脸上皱纹堆起了山丘,随时挂着笑容。“陈警官,有人来看你啦。”陈既明仍有些虚弱,慢慢转头才看见坐在窗边的闻辰易,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辰易、你怎么来了?”他本想说出欣喜的语气,却牵扯到胸腔在句尾弱了下去。闻辰易准备的开场白顿了顿,复说:“别一惊一乍的,我路过,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等很久了吧?我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陈既明笑起来,“你来我好高兴。”“多休息。”闻辰易言简意赅地说。陈既明笑着说好,他好像突然来了精神,神采也回来一些。“怎么伤的?”“事前情报有误,没料到他们多了两个人,挨了一枪。”陈既明无所谓道,“没事。”“立了三等功?”陈既明闭了一下眼默认,好像还挺开心?“德行。”闻辰易示意他的伤口,“伤成这样还没事,真以为自己是钢筋水泥做的。”“担心我?”陈既明颇有些惊讶,外加惊喜。“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诶,”陈既明抬手要留他,一不留神牵扯到伤口,“嘶”的一声,“再坐会吧。”陪护大叔见他刚来一会儿就要走,也挽留:“要不您再陪他聊会儿吧,病人都比较粘人,除了手术当天晚上这两天还没什么人来探望呢。”闻辰易瞅见柜子上的保温桶,分明是炖的什么东西,指指道:“那这是什么。”陈既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仿佛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叹了口气:“这是我妈炖的rou,这老人家好久没照顾过病人了,只记得不能吃生冷辛辣,就干脆炖了白rou……那么多rou块只有一点点盐味,连大叔都吃不下。”闻辰易沉默,动完手术就炖rou,陈既明好手好脚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那你这两天吃什么?”陪护大叔:“可以订食堂的,每天早晨都有人在门口喊订不订饭。”陈既明小声喃喃:“吃我妈做的要命,吃食堂的吊命。”闻辰易看着他苦着个脸,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抬眼挑眉声色清冽:“那你怎么个意思,要我给你带饭?”---------------------第28章奶锅里是浓郁酣香,白蒙蒙一层鱼汤沫在微火中酝酿。闻辰易享受做饭的过程,什么都不用去想,唯有食物的色泽香味滋润眼鼻,闲散自然。但是是送给陈既明那个病号……闻辰易犹豫良久究竟是去医院还是把鱼汤自己喝掉,看上去也挺好吃的样子。闻辰易依稀不记得什么探病时光,生病的常常是自己也没什么人探望,探病带什么这种事情通常是于情于理角色转换得出来的结论。谁知道陈既明胆子肥了,游说半天让他送饭,他最终竟然还默认了,之前可不见陈既明有这样的口才。算了这是个病号,体谅一下,谁会跟病人计较。闻辰易还是去了住院部。“点滴会有人看着吗,我没有护工如果睡着了怎么办?”“没事,我时不时帮您看一下。”“谢谢你小伙子。对了你们吃饭怎么解决,有食堂吗?我第一次到这边看病什么都不熟。”“食堂会有人上来叫订餐的,但是我有人送饭。”陈既明的尾音上扬透着嘚瑟,老人家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只不过今天她老伴没来而已,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年轻人的想法。刚笑着着说完,就听见一声沉闷的敲门声。也不知道闻辰易在门口站了多久,他进来把鱼汤放下,环臂靠在墙上睥睨他一眼:“送来了,吃饭。”“这位是?”老人家问。“这是我朋友、咳,辰易你来挺早。”陈既明今天精神好了一些,身上取了几根管子看着没那么吓人了。他的床头被矮矮摇起来,被子滑下去露出比昨日更加整齐厚实的纱布,纱布包裹胸膛,即使负伤也能看出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