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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你觉得有可能吗?前戏都还没来得及做完呢。”“你自己打个飞机要什么前戏。”“那不然再来一次,咱们比一比。”“滚,”盛星河在被窝里摸了摸,蜷缩着穿上了自己的内裤,“再来今晚还睡不睡了,不过你乱射这事儿还没完,下次你也得给我咽下去。”“这事儿我能控制住吗?”贺琦年觉得很冤枉。“少来,你他妈就是故意的。”盛星河冲到浴室漱了漱口,又飞快地钻进被窝。贺琦年全身赤裸,张开双臂抱他,鼻尖挨到他唇边嗅了嗅,“让我闻闻还有味道么。”盛星河张嘴。贺琦年掐着他的下巴笑了,“挺香的啊。”“不要脸。”盛星河骂完,发泄似的在贺琦年肩上咬了一口。…适量的运动果然有助于睡眠,盛星河当晚做了个香甜的美梦。他梦见自己跳到2米31了,赛场的荧幕上更新了他的PB,还获得了一枚亮闪闪的金牌,胸口是guntang的。这个梦前半段关于事业,后半段关于爱情。大概是因为晚上的那一通告白,他梦见自己和贺琦年住在一起了,家里养了一只萨摩和两只猫,一黑一花,不过关于跳过2米30就可以恩爱的事情,贺琦年拒不承认,两人在梦里较劲。青灰色的遮光窗帘被人轻轻拉开,清晨的阳光照进屋里,亿万浮尘在晨光中轻盈飞舞。贺琦年躺回盛星河的身侧,单手支着腮帮子看他,指尖在他的脸上勾勾画画,盛星河的嘴角还泛滥着明显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盛星河被弄得很痒,意识逐渐苏醒过来,他的梦只做到一半,有点起床气,眉头皱着,恨不得重新钻回梦里,但尝试了好一会都没有成功。待他一睁眼,对上贺琦年那对灵动的瑞凤眼,昨晚混乱的记忆全都灌进大脑,又觉得现实更美好有些。“几点了?”刚睡醒的缘故,他说话时还带着nongnong的鼻音,语调比平时软了几分。“快九点了,”贺琦年把手指插进他的发根里揉了几下,“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我都跑完步回来了,做什么美梦呢,笑成那样。”“梦见我跳过2米31了,”盛星河忍不住把美梦分享出来,“还梦见咱两养了一只狗和两只猫,特能黏人,还老爱跳上桌吃饭,我赶都赶不下去。”贺琦年笑了起来:“是吗,是什么狗什么猫?”“就外边捡回来的小土猫,被你养得肥死了,狗子是萨摩耶,也很胖,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胖的萨摩,肚子像个气球。”盛星河比了个很夸张的动作,略带抱怨的语气,嘴角却一直翘着。贺琦年哈哈大笑:“那狗子是公的还是母的,万一它是怀宝宝了呢?”盛星河说:“忘了,我没看,我就记得它特别胖,我在想等你退役了会不会也挺着个大啤酒肚,我以前那些退役了的队友都发胖了,太可怕了。”贺琦年乐了:“我肯定是属于贝克汉姆那种类型的,越老越有味道。”盛星河也笑了起来:“什么味,牛奶味吗?”贺琦年的眉梢略微挑起:“你是不是又想喝牛奶了?”盛星河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抬起胳膊遮住了眉眼:“你好变态啊。”“我说的是旺仔牛奶,”贺琦年一个恶狗扑食趴在他身上,利用四肢将人捆绑起来,挨到他耳边轻声说,“什么样人想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事儿。”盛星河无言以对,抓狂了:“哎!你好烦啊。”天气很好,充沛的阳光将人的皮肤晒成了淡淡的奶油色,从贺琦年的角度望过去,盛星河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耳朵微微泛红,眼睛闪闪发光。他噘嘴亲了亲盛星河的嘴唇,“我刚出去买了点生煎包,偷吃了一个,你能尝出味儿来吗?”盛星河笑着说:“牛奶味。”贺琦年仰头大笑:“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就剩这个味儿了。”盛星河隔着被子捅了捅他的小腹,“快点下去啊,我要起床吃生煎了。”贺琦年笑着说:“那你叫声好听的,不叫我就不下去。”盛星河试图用腿顶他,全是徒劳,后背的胳膊越勒越紧,他躺在下边根本不好发力。“快点。”贺琦年满心期待地催促道。“叫什么?”盛星河回忆起自己从认识贺琦年到现在,似乎都喊他全名,没起过什么昵称,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黏黏?”“这个大家都叫过了啊。”贺琦年说。盛星河:“他们叫的那个是年份的年,我这个是黏人的黏。”趁着贺琦年愣神的功夫,盛星河仰头亲了他一下:“能解锁了吗?黏黏。”贺琦年的手是松了,却还是跟着盛星河晃进浴室。“哥,你想喝米糊吗?”盛星河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地问:“什么米糊?”“牛奶米糊,里面再加一点水果和冰糖。”盛星河眯缝起眼睛,神情微妙:“那能喝么,乱七八糟的。”贺琦年信誓旦旦:“绝对健康美味又好喝,我上次做过的。”“那行吧,你弄了尝尝看,不好喝你喝。”盛星河说。贺琦年打了个响指:“行。”盛星河刚漱完口,听见下楼叮叮哐哐的,破壁机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一直传到楼上。人和人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在贺琦年这个年龄阶段的时候很少接触这些生活化的东西,要不吃食堂要不煮泡面,吃东西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基本不会讲究,最穷的时候吃了快半个月泡面也没觉得有什么。那时候大部分同学都和他一样。但贺琦年却是个特别会过日子的人,衣食住行都爱考究,倒不是说东西买的有多贵,而是活得比较精细,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任何没接触过的事物都很感兴趣。这或许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习惯。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太能折腾,不过这样的人通常都抱有非常乐观的生活态度。盛星河还是挺羡慕他的。过了一会,破壁机的声音停了,盛星河刚好刮完胡须,他洗了把脸,换衣服下楼。贺琦年正在清洗破壁机,转头道:“米糊里我只放了点冰糖,你要觉得不够甜还可以再加点白砂糖。”盛星河哦了一声。米糊的颜色像是大白兔奶糖,他端起小碗闻了闻,有股淡淡奶香味,质感浓稠,要是闻不见味道会误以为是酸奶。“有点烫啊,你吹一下再喝。”贺琦年提醒道。盛星河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吹了两下,送进嘴里,味道还挺令人惊喜。米的味道已经被牛奶和冰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