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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紧。贺琦年递碗的时间点挑得很好,大家都在等待张大器拆蛋糕,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私人订制的蛋糕究竟长什么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啊!——好可爱啊!等等我要先拍照!”谷潇潇喊道。贺琦年被盛星河盯得心慌意乱,故作淡定地扫了一眼那个卡通蛋糕,然后跟着大伙一起拍照,其实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其实他心里清楚,剥蟹rou这种事情太过暧昧,递碗过去的那一霎那手都是抖的,他已经做好了被拒收的心理准备,却意外地看见盛星河握起勺子,将满满的蟹rou往嘴里送。没有一个词汇能准确形容出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是高考最后一门结束一样,浑身上下紧绷的肌rou和神经在瞬间松弛下来,雀跃的细胞在身体里上蹿下跳,简直要疯了。“大器!”他忽然大吼一声。“噢哟,干嘛啊,吓我一大跳。”张大器抚了一下胸口,“你害我蛋糕都切歪了!”“祝你生日快乐!我今天特别开心!”张大器撇了撇嘴,“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切大块一点。”贺琦年瞄了边上的人一眼,刚好看见盛星河在看他,小声询问道:“好吃吗?”盛星河诚实地点点头,“挺好吃的。”贺琦年的头稍稍靠过去一些,“我这儿还有一只,我帮你剥,很快就好。”盛星河很想说不用了你吃就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盯着贺琦年的手指看了很久,最终也没能说口。贺琦年把蟹腿全部拔下来,拧下最肥硕的那截,推进嘴里咬开两个口,然后用力一嘬,再从嘴里把蟹rou拔出来。盛星河惊得眼珠子差点儿弹出来,“你,你,你刚刚就是这么给我剥rou的!?”贺琦年嘿嘿一笑:“你猜。”第三十章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容易吃多,贺琦年吃了两碗米饭之后又吃了块蛋糕。盛星河看在眼里,都有点噎得慌。“你那个胃是通了海吗?为什么能塞下那么多东西?”“我从小饭量就比一般人大点,可能就是因为吃得多所以长得高。”贺琦年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觉得有一点点腻,又把果盘的西瓜和哈密瓜给清干净了。谷潇潇:“你都能当吃播up主了,粉丝肯定很多。”贺琦年抽纸巾擦了擦嘴,“跟他们那个饭量没法比的。”刘宇晗:“你可以走精致路线,比方说去吃某个比较有名的甜品,炸鸡什么的,现在很多都那种。”贺琦年笑了笑:“你赞助吗?”张大器抢着说:“我们可以替你众筹。”大家乐得不行。走出饭店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大伙赶着去坐公交,贺琦年和盛星河则往反方向去商场取自行车。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不一会儿,又变成了短短胖胖的一截。贺琦年盯着地上的影子,稍稍放慢了一些脚步,当他抬起手指的时候,两个影子就变成了手牵手的状态。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快到停车点的时候,盛星河忽然开口:“一会还是你载我?”贺琦年吓得缩回了手,“随便啊,你想载我也行。”“那就再走一段吧,”盛星河说,“吃得太饱,不太想骑车。”贺琦年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好啊。”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很难用一个词或一句话去描绘,虽然有时候会感到疲累和伤感,但他还是感谢盛星河带给他的,那些欣喜若狂的瞬间。取完车,盛星河把杯子挂在车把上,慢悠悠地推着,“你的要不要也挂着,提着多麻烦。”贺琦年依言照做,“你今天吃饱了吗,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盛星河说:“吃饱了啊,我又不像你,胃口那么大,更何况……”他想说更何况你不是给我夹了很多菜么,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他又想到了那一大勺蟹rou,最终也没能问出来究竟是怎么剥的。因为心中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原本挺自然的话语,变得难以开口。他已经意识到和贺琦年之间有了一些小暧昧,但他并不希望贺琦年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偏偏贺琦年是那种喜欢刨根究底,不把人弄脸红就不肯罢休的人。“更何况什么啊?”盛星河横了他一眼,“我忘了。”贺琦年惊了,“什么啊,说话讲一半,我听了多难受啊。”“那我就是忘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年纪大了记性差不行吗?”盛星河说。贺琦年看着他,“那你再努力回忆回忆啊,总能想起来的,或者我们可以来一次场景重现。”盛星河略感迷茫:“场景重现?”贺琦年解释道:“就是咱们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一遍,你到那个点自然就能想起来了,我想不起东西的时候,经常玩场景重现。”盛星河笑了一声,“白痴。”就算重现一百遍他也不会想起来的。“真的啊!我不骗你!”贺琦年回忆道,“你刚才说,杯子提着多麻烦,让我挂车把上,然后我问你,今天吃饱了吗……”他的视线扫向马路,一辆载着木料的红色货车正向前行驶,速度算不上多快,但也不算慢,而就在人行横道边,有两个小屁孩正晃晃悠悠地走向马路对面。此刻人行道亮着的是红灯,小孩边上没有家长陪着。他预感到货车有可能加速通过绿灯,心脏骤然一紧。盛星河正低头笑着,忽然听见贺琦年“欸”了一声,那短促的叫声里透着少有的慌张,瞬间将人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儿。还没来得及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贺琦年猛地一跳,整个人像头猎豹似的飞越过半人高的灌木丛,冲向宽阔的机动车道。和贺琦年预想的没错,货车司机确实带了点油门想要加速通过那个仅剩三秒的绿灯,两个小孩儿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他的视觉死角,他根本没有注意。身体随着车载音乐前后晃动,根本不知道有两个小孩儿就快要钻到他的车轱辘底下了。货车的速度明显变快,几乎快要碾过小孩的身子,路边的一位阿姨已经发现情况不妙,倒抽一口凉气,惊恐万分地捂嘴尖叫,她的双腿都被吓软了,除了惊叫没有任何反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毫无预兆地从灌木丛里蹿出来,双手紧紧地揪住两个小孩儿的衣服,向后猛地一拉,货车疾驰而过,卷起了街边的落叶。贺琦年死死地将两小孩护在怀里,倒退两步,栽倒在沥青路面上,胳膊肘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小孩受到惊吓,先是瞪着眼睛看了一眼货车,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崩溃大哭。贺琦年刚从地狱的门口晃过,心脏跳得异常猛烈,喉咙干涩无比,仰头看了一眼两个小东西,松了口大气。头还有点晕,感觉那货车的铁皮就在他眼前擦过,四肢都被吓得发抖,根本站不起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