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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可他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自己。白知山关上了手机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从酒店离开后,苏梨并没有带走安排在这里的媒体,他不光要拍到时涧和白知山,更要拍到温沚。他要让温沚对自己心存愧疚,只有这样他才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苏梨在国外的这些年不是不知道温沚身边人来人往,但他并不在乎。左右自己不在,他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但现在自己回来了,那些个冒牌货就都得滚远点,否则这趟回来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苏梨上了车还回头看了眼酒店,这才朝前头的司机开口,“去我爸那。”苏梨前脚刚到酒店,杜禾后脚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他正和温沚在接待伦敦来的合作方,着实没腾出空看手机,等他看到消息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杜禾忙避开温沚打了个电话出去,得知苏梨已经离开了酒店,杜禾悔不当初。杜禾一回来脸色就不对,温沚一眼便看了出来。他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压低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杜禾紧了紧牙,神色不安。“我刚刚忘记看手机了……苏先生他……去找时涧了。”温沚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崩塌,他紧皱眉头剜了杜禾一眼,差点让杜禾归了西。温沚急不可耐得起身,抬腿就往外走,“以后让人直接把消息发到我手机!赶紧过去!”杜禾有些犹豫得起身,看了眼正从餐厅那边走过来的合作方,“那……那我先和他们解释一下?”温沚头都来不及回,大步大步往外走,“顾不上了,马上让其他人来负责!”杜禾自知自己有错,哪里还敢耽搁?不过他知道温沚现在正在气头上,又急又燥,这说出来的话着实没过脑子,他也不能明知这样做不妥还顺着温沚,便快步往回走,同合作方说了两句,这才跟上温沚的脚步,顺道安排了其他人来接待。从餐厅往时涧住的酒店去,实在不近,温沚这一路急得火烧眉毛,片刻都无法安宁。他虽然不是刻意瞒着时涧和苏梨相关的事,但他也不愿这件事从别人的口中说出。那孩子已经不喜欢自己了,他不愿时涧再厌恶自己几分。看着窗外快速略过的街灯,温沚长长得叹了口气。温沚赶到酒店时,时涧的房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温沚没办法打开。他心里“咯噔”一下,眉头蹙得更紧了,忙拿出手机给时涧打电话,可电话也关了机,温沚更着急起来。他攥紧了拳,捶了捶房门,“时涧,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杜禾见他这样不遮不掩得开口,心里紧张得不行,左右看着生怕被发现。见温沚还要去敲门,杜禾壮着胆子拦住了他。“先生,这个时间随时都有人来,您看要不您先去赵朗的房间,我们让赵朗劝时先生开门?”温沚想了想,点头,抬脚往前走。时涧一直躺在床上,苏梨一走他就把门给反锁了,他猜到了温沚会来。虽然时涧口里千千万万个不愿意见温沚,但他心里一直盼着温沚能来。听到温沚的声音时,他差点就要去开门了,但想到苏梨说的那些话,他又不愿意见温沚,躺在床上不睬他。时涧原以为温沚至少会坚持五分钟,谁知道他才喊了一句就走了,气得时涧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恶狠狠得咬着牙。也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哪儿会这样纡尊降贵的。赵朗大晚上开了门见到温沚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见温沚走进了房间,赵朗的腿都软了。虽然自己顶头boss是温沚,但他还真从来没有和温沚接触过,再加上温沚现在的脸色铁青,赵朗难免害怕了些。杜禾一进来便把情况稍微说了下,让他去劝时涧开门,赵朗可愿意做这事儿了,麻溜得跑到了时涧的门口,哐哐哐得敲门。“哥!你开门!快点儿!”“别睡了你快开门!再不开门大家都要被我吵醒了!”赵朗知道时涧脸皮薄,所以敲门声很大,果不其然,没两下功夫时涧就过来开门了。他将门开了个小缝,从门缝里瞅了瞅,没见到温沚。赵朗可是看到了他眼底的失落,忍不住笑了下,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先生在我房间呢,我这就去把先生给请过来。”时涧一把拉住他的手,“别!我才不想见他。”赵朗给了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意思意思行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先生怎么了,不过先生看上去很着急,你可得见好就收啊!”“门别关!”赵朗说着就跑开了,不过他还没回房间,温沚就已经走了出来。温沚快步走到了时涧门口,见他要关门,忙伸出手眼疾手快得挡住,闪身进了房间。“这么不想见我?”时涧眼看着逃不脱了,这才换了副面孔。今天苏梨一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多么愚蠢。干嘛跟他杠?就得顺着他,越顺着越好,这样他才觉得无趣,无趣了才会放自己走。时涧冲温沚挤出个笑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没有啊,我怎么会不想见先生呢。我巴不得。”温沚很是意外他此刻的反应,更加疑惑苏梨对他说了些什么。温沚抿了抿唇,拉住了时涧的手。“你……有没有事。”时涧回过头来冲他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您,这大晚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温沚深深得看了他两眼,心情复杂。“今天……他是不是来找你了。他说了什么?”时涧知道温沚来只是为了苏梨,不过真正听到温沚问出来,时涧心里还是不自在。时涧从他手里抽出手,对着他笑得很是官方。“您说的是苏先生吧?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们以前怎么怎么好而已。”温沚侧目看他,“只有这些?”时涧点头,“我没事瞒着您干什么,反正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您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就要睡觉了。”时涧说完便转过身往床边走,只是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温沚一把拽进了怀里,被他抓着手腕不得动弹。“您这是做什么!”温沚眯着眼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却只能看到他全力挣扎时眼底的厌恶。他是真的讨厌自己。“你刚刚说,和你没关系?”时涧轻笑出声,“当然和我没关系,你们的恩爱史应该和我有关吗?”时涧是真的想好声好气得伺候温沚,但他这性子就是忍不住。以往时涧是个很能忍的人,现